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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陷入地牢

  這兩個女人對佛還是虔誠的,這一點不容置疑。禪房的結構不複雜,西間兩張床,大夫人和小小的睡床,中央一條碎花玉融綢幔子隔開。


  床前,兩隻圓形葦編鋪團,一隻素色清歌,一隻花團錦繡。素色的是大夫人平日唱詩禱告跪著的,花團簇擁的自然是小小的。一心向佛的大夫人早已擺渡了紅塵中情事,惟願潛心修行,給靈魂久遠的超度。


  小小年輕麗質,骨子裏的嫵媚不減少時,人在鋪團打坐,心卻漂遊在塵世之上。


  主臥是大夫人的位置,靠著落地窗,壁上吊蘭繁花似錦,一泄流瀑,景觀雅致。


  小小在裏邊的床榻,也學大夫人花兒草兒的盆盆罐罐擁擠包圍著,將她長成禪房雅室內的一具睡美人。


  她們的臥室,顯然不是地洞入口,我粗略觀察了一下,床底和牆壁都是實心的,沒有空洞的地方。離開時,碰了小小床頭的一瓶荷花,溽夏,荷花開的野蠻,聞著淡淡地芬芳,也是醉了。


  我一伸胳膊,接住了跌落的花瓶,放回原位,聲音倒是不大,因她們的注意力在貓身上,西間是禪房,一書櫥的佛經,三字經,百家姓,易經,道德經,我看的眼花繚亂,娘就說過,我不是讀書的料兒,果然如此。


  找了很久,也不見一點地道的端倪,我努力回憶著小小簡筆畫的示意圖,距正房五步正中,南窗二米之外,不偏不斜,偏一寸,開啟不了,東邊螢火蟲,西簷掛燈籠。這是打開地洞的秘訣?

  大夫人和小小也是疲倦了,轟趕出花貓後,各自有梳洗了一番,跪在鋪團敲了會木魚,就歇息去了。


  月已西下,再不出結果,天也就亮了。


  西邊掛燈籠,是不是舉著蠟燭?東邊螢火蟲莫非是點燃火柴?神秘兮兮的,是哪位仙人設計的?

  我退回正房,提氣丹田,數了五步,剛好是書櫥的位置,我用力挪了一下書櫥,動了動,還是不行。摸出兜裏的打火機,袖子裏打著,映出書櫥上方牆壁的一行字:日讀佛經三兩篇,不枉人生來一回。


  佛經,人生。我信手拿起一本佛經,線裝版的,很古老,很考究。走馬觀花看了兩頁,將佛經對著壁上的字體,奇跡出現了,書櫥滋嘎嘎閃出一道屏障,接著,在書櫥站立的地方,轟隆隆開啟,圓出一個洞口,如甕那般纖細,人是進不去的,咦?如果這就是關押楊勇,王戈的地道,他們高大魁梧又如何塞進去的呢?


  五步之外,我重新丈量了一回,發現我偏離了五步,是在第五步和第六步之間。圈好五步正缺位置,卻緊貼著大夫人的床頭!隻要有一絲聲響,大夫人也會警覺的。


  來不及想更多了,我凝神斂氣,淩波微步,剛欲挪開大夫人的床頭櫃,卻聽她說起了夢話,“蟲蟲,你是個好孩子,蟲蟲……”一會兒又打起了呼嚕。


  挪了床頭櫃,一道鐵門阻隔著,我捏起飛刀撬開了門。


  一處比剛才寬的地道黑洞洞的映入眼簾,我沒有多想就潛進去了。


  我剛下來,頭頂那塊鐵板自動合上,我吃了一驚,難道上麵有機關,我被人發現了?靜聽了一會兒,沒有異樣,沿著洞口向下探去,有點盜墓的味道,我想起讀過的一部盜墓筆記書,內容很精彩,構思十分巧妙,簡直是一部經典的盜墓之作,也看過其他盜墓的長篇,都缺乏這部書的故事設計。


  洞裏出現緩坡,像陝西人居住的窯洞,坡度不大,走起來橫向如一鋪炕。我打著夥計,暗暗指責自己粗心,沒有帶照明燈,黑乎乎的,一旦有毒蛇黑蝙蝠,我的小命難保了。隻要有一豆光,我的火眼金睛就可以排上用場。


  打火機的光持續的不長,過了炕坡,就是窄巷,煙柳依依的,大約走出一裏地,我發現了洞壁上畫著的飛天神像,連著每個三米遠就有一副佛像,空氣很潮濕,我想起這裏距離天井不遠,隔著一堵院牆,一個花園。


  水位在地核二丈的地方,如果馮蝶將楊勇和王戈扣押在這個地道,可定會有一處很寬敞的地方。


  在哪裏呢?就在我想利用火眼金睛測度地洞的深度和麵積時,一副秦瓊的畫卡啦啦發出石頭碎裂的聲音,黑暗中幾隻飛鏢掃了過來,我就地一臥躲了過去,十幾把小型飛鏢插在了對麵的牆上,還有的跌落在地,這樣的場麵我經曆了幾次,可抓起一支飛鏢,在火機的微光中一試,劇毒,比砒霜還毒的七步蛇毒!

  這個人也夠狠毒的,大凡中了此毒,沒有解藥死路一條!看起來,這道機關隻是其中之一!我不由摸了一把額頭,全是虛汗!


  緣盡師傅說過,在遭遇七步蛇襲擊後,不要慌,假設沒有解藥,就以毒攻毒,吸蛇血將體內的蛇毒逼出體外。


  我站起身,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再朝前走,地勢低了,深一腳,淺一腳的,還有一股子臭味卷進鼻孔,正思考是什麽臭了,唧唧唧,幾隻老鼠互相撕咬內訌穿過我的腳背,我再次燃著打火機,老鼠不是幾隻,已經匯集了幾十隻,它們在搶食什麽東西,我運氣發力,火眼金睛噴生出一陣光亮,所觸及的地麵,橫七豎八零碎著發黴的肉塊,是豬肉?不像,我掂起飛刀,扒開一堆爛鏤的步條,天哪!人的半截大腿!還有已被老鼠啃的麵目全非的臉!


  惡臭排山倒海灌來,我嘔嘔,幹吐,恨不得把苦膽水都吐光了。


  這是什麽人的屍體?馮家下人?還是江湖上馮家的仇殺對象?我忍著惡臭,用刀尖翻過來上半身,驚愕的發現,屍體是女性,楊勇和王戈沒有在這裏?


  馮老板為什麽把人在洞裏處死?死去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她為什麽慘遭毒手?情殺?謀財害命不可能,馮老板家資雄厚,排除謀財害命,就是情殺。


  江湖上沒有聽過海市辰樓馮老板的緋聞,除了一個風小小,就一個風小小差點毀了他。


  既然來了,不探究個結果,不罷休。我用袖口擦了把臉。想起師傅的教誨,絕地之時,靠的是韌勁和信念。地道延伸到此就是個卡,邁過鼠群,死屍。再往縱深處摸索了幾百米,聽得滴答滴答,雨珠叩擊簷瓦的音律,我貼近地麵,仔細辨認,是流水聲,就在我貓著腰要爬過一個狹窄的洞穴時,洞壁猛的像遭遇六級地震,轟隆隆的鳴叫,撕裂著,哀嚎著朝我撲來,我本能的向後退去,同時,運氣丹田,不料被巨大的衝擊波掀進了泥石流的漩渦,隨著泥石流脫韁野馬似的奔向洞底最深處。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水潭邊,我的手腳被鎖上了鐵鏈,我試著想擺脫鐵鏈的束縛,卻是徒勞的。水潭裏遊弋著很多條水蛇,隻要我掉下去就會被毒蛇咬死。


  這是水牢?古代官宦子弟在自己住所或者某一個特定的地下室,設立的關押他人的私人場所,莫非我火旺今天來了一次穿越?

  水淙淙流淌著,周圍很寂靜。我啞著嗓子喊了聲:“有人嗎?我招誰惹誰了,把我五花大綁。哪位大爺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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