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我是你師父
“哎呀哇！大表哥，疼死我了！”阿杜先落在地麵，摔了一下，嘴啃泥的架勢，我因內力的保護，落地很穩，打了個馬步，站住了。此時，已經是曙色熹微，我的火眼金睛，在這氤氳的光線中，緩緩打開，“媽呀！”我像被狼攆了似的，鼻子尖前快要碰到一張比七步蛇還要可怖的臉:“大夫人！你沒睡？”
我退後兩步，心髒還在極速跳動，沒有節奏的跳。
“很意外是嗎？火旺。”大夫人低沉的語氣，蕭瑟的西風似的，颼颼地抽擊我的身體，我是男人，有嘴說阿杜，沒有男子漢氣概，輪到自己還不如阿杜，這張被毀容的臉，平時也在暗處看過幾次，今天零距離的對視，我的祖宗啊，太狗血！風小小，如果我是大夫人我第一件事就是用刀子把她臉蛋也劃成慘不忍睹的醜陋，或許那樣我的心才平衡，至少不會像大夫人，還若無其事的和仇家吃住在一間禪房！
“……沒沒，大夫人，您，咋知道我名字來著？我來馮家才二個月，好像多一點哈？”我疑惑地問.
“你叫火旺，這火旺不過是你的化名，一塊遮布而已，你真正的名字是政雲，國際紅十字會的成員，你開辦了一家私人孤兒院，你來海市辰樓的目的，是想為你的孤兒院尋找資金來源，一百多個孤兒，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你一個人在維持，你用自己高超的賭技贏了大力士賭場，轉身兌給馮嘉豪，又淘瀘到江湖浪子，梅應龍族下留下的翡翠原石賣給馮嘉豪，還沒來得及拿到這兩筆資金，嘉豪失蹤，翡翠原石被盜，我說的沒錯吧？”大夫人沉穩緩慢的聲調，透著威嚴，殺機，我責怪自己，百密難免一疏，居然忘了大夫人這個人。她對我的來龍去脈了如指掌，看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大夫人，你知道的很詳細，現在，秦川要炸毀水牢，他還在下麵，我想有個明確答複，您是要保全馮家的一切，維護馮嘉豪，還是反其道而行之？我不想手上沾無辜人的血。”
“火旺兄弟，阿杜，你……你們救救我啊！我被釘在這兒動彈不得。”禪房外間傳來風小小的聲音，看來是大富人對她下了手。
“阿杜，你去看看小小姑娘。”我吩咐阿杜。
“好嘞。”阿杜轉身去了外麵，“不幸啊！大表哥，我沒辦法，風姑娘的膝蓋紮著一顆小細釘，我取不出來。”阿杜又喊道。
“就來。”我白了大夫人一眼:“你吃齋念佛之人也做出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是玷汙了佛祖！”我起身來到小小在的外間地上，見小小的左膝蓋骨縫紮著一根細釘，我運氣，用吸氣功將釘子吸出，小小咕咚跪在地上:“謝謝火旺，這裏太可怕了，簡直是魔窟！”
“善惡終有報，你也是欠了大夫人的，我不好論斷什麽，你好自為之吧，阿杜，趕緊送她離開這裏。”
“大表哥，這大早晨的，往哪送？”阿杜問。
“你死腦筋啊？去客棧找人力車，或者出租車，大姑娘要飯死心眼！”我埋怨了阿杜一句。
“不，火旺，不，我不能走，我要找到我的孩子。”小小執拗的說。
禪房裏啪啪啪三聲響，我一個箭步飛了過去，大夫人正在卸掉禪房牆壁上的一隻掛鍾，掛鍾落在地上摔成粉碎，貼掛鍾的地方出現一個白色熊貓玩具，大夫人朝玩具熊撲去，我伸出一隻胳膊，拎起了大夫人衣領，將她提小雞似的拎到阿杜和小小那間，回頭用飛刀毀掉了總閘，這隻玩具熊是水牢總開關，平日的操作都是大夫人在做。
如果炸毀水牢，揭穿秦川的陰謀就缺了證據，我阻止了他的計劃，至於大夫人我就交給馮蝶，“阿杜，快去通知馮小姐，把天井地道裏的阿炳和秦川抓住，事不宜遲，等他跑了，這個惡人還不知要禍害多少人呢！”
“是！大表哥。”阿杜快步跑了出去。
我看了看楚楚可憐的風小小，她毀了大夫人的容，固然不對，但是，我隱約感到，豆豆就是風小小和馮老板的私生子！大夫人之所以留下小小在禪房內，孤燈清影陪伴自己，實則也是逃不過良心的責罰。
“大夫人，我想知道你把豆豆藏在何處？你可別說你不知道。其實，在小小和你之間，我之前很同情你，她毀了你的後半生，女人都是最愛惜自己的臉蛋，小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往傷疤打，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你也不是善良之輩。當然，小小奪走你的丈夫，你對她有恨，都是人之常情，一個很痛心的問題，孩子是無辜的，我們任何人沒有權利剝奪他活著的權利和生命。說吧，我在聽。小小呢？你更希望聽到豆豆的消息，不是嗎？”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聽不懂，你是在編聊齋嗎？豆豆是我和馮嘉豪的孩子，我生下他四個月大，他患了天花沒了，怎麽成了風小小和嘉豪的孩子了？你就編，接著編。我已經夠痛苦了，你火旺平白無故給我傷口上撒鹽，難道我女兒馮蝶交的朋友都是如此低俗和不堪母親嗎？”大夫人在掩飾什麽，她哪裏還有淚水，毀容後，淚腺也斷了。我不想揭她的傷疤，可今天，入過不是我及時上來，阻止了大夫人，小小，我和阿杜，還有秦川老狗那貨，都將被炸成肉末，而爆炸帶來的負麵影響，會波及到海市辰樓的所有店鋪，以及店員的生命安全，財產隱患。
秦川準備了多少炸藥，我還沒撤查，一會就去處理，但不是我處理這事，馮老板不在，馮小姐是一家之主，她最有發言權，就讓她全權處理，我終究是過客，不是嗎？
“好了，大夫人，你這些話就和尼女兒馮蝶說，我不想聽了。”
大約兩袋煙功夫，阿杜急匆匆跑回來，“大……大表哥，我去報告馮小姐，卻……見秦川和阿炳也在馮小姐客廳。大表哥，秦川是惡人先告狀！”
“嗬嗬，太正常了。但是，我料到他會這一招，他死纏爛打，外加不要臉，我也是醉了。”
馮蝶帶著手下急匆匆來到禪房，見母親跪在蒲團上，瑟瑟發抖，惱怒地問:“火旺，你又在搞什麽？”
秦川腆著臉皮，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呦嗬，這禪房一大早的，還挺熱鬧哈！”秦川跟沒事人似的，一副置身度外的甩手掌櫃相。
我不僅幹笑了兩聲，“秦川啊！真有你的，今天，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簡直是國際一流，你啊是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