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活人作證
大夫人沉默,不說話。她自知理虧,不是不說,而是無話可說。風小小主動在禪房敲木魚,讀經文,寫經書,焚香禱告,為的就是贖罪,那一瓶硫磺,潑去了大夫人的俊美容顏,她的人生又有誰來買單?錯在誰?就如盤古開天地,女媧補天,上帝造人,泥土來,泥土去。伊甸園起初的美好,被天使長誘惑的夏娃,偷吃耶和華生命樹上的禁*果,犯了天規,自然要受罰。
誰能告訴火旺,先有嫖客,還是先有ji女?世間萬物,皆是有因有果。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就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恨。
“你們都好像在等待我說話,出示證據是吧?大夫人你和小小都是女人,女人何苦難為女人,為什麽不聯手找到失蹤多日的梁嘉豪?小小,我姑且覺得你身世浮沉,也飄零孤單,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對梁嘉豪有恨,卻把恨嫁接在大夫人那裏,冤有頭債有主,我想,當務之急是找回馮老板。兜兜轉轉,囉嗦了很長時間,秦川,小小的孩子,你最清楚在哪裏,這事暫且不論,阿杜,清咱們的貴客上來吧。”我衝阿杜吩咐到。
大夫人抬起頭,麵目全非的臉上,所有的表情都落下了休止符,悲傷,痛苦,哀愁,喜悅,你看不出,她這一秒鍾,想要表達什麽?下一分鍾她的表情是什麽?痛楚和歡樂已經生長不處表情了。大夫人的麵部僵硬,死掉了。
風小小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她萬萬沒想到孩子是被大夫人控製著,豆豆,大夫人親親熱熱喊著的豆豆,就是我小小的孩子嗎?
風小小咬著嘴唇,聲淚俱下地問:“大夫人,豆豆就是我的孩子是吧?告訴我,他在哪裏?現在還好嗎?”大夫人抬起千瘡百孔的臉,冷冷地說:“風小小,你給我的傷害不僅僅是你搶了我男人,馮嘉豪,換位思考,如果我是你,你是我,你想過我的滋味嗎?是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唐宋元明清時代,望門貴族可以擁有很多女人,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占著,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這說明,有的女人連皇帝的麵都看不到,被鎖進深宮一輩子!現今這個時代,一夫一妻製,我和馮嘉豪是合法夫妻。是的,在他娶了二夫人時,我就痛苦不已,你……你們,一個個的把馮嘉豪占著,你們分刮著他身上的脂肪,物質,還有感情,他的心從此不給我一點縫隙!我,恨!恨這個世界,恨女人的貪婪,自私,依賴男人的奴隸相,風小小,更恨你,一個戲子,搶走了馮嘉豪的心!所以,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
風小小囁嚅著嘴唇,輕輕抽噎著說:“大夫人,我也不想這樣,你恨我,也是有些道理,可是……你男人獻殷勤,給鮮花,送笑臉,他主動要將自己的肩膀和江山和我一起分享,你說,你的男人沒有責任嗎?怎麽可以把賬都寫在我頭上呢?”風小小有氣無力地說,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落,馮小姐也歎息了聲,很顯然,她進入了那個故事一樣的現實裏,進入了父親和幾個女人的恩怨糾葛中,她一招手,手下人給風小小搬來一把椅子,示意她坐。小小看了眼馮小姐,也不說謝,本來這疼是馮家人造成的。坐在椅子上的小小又低低地問,“告訴我,豆豆在何處?我可以遠遠離開馮家,隻要我找到我的豆豆,我的孩子。”
秦川幹咳了幾聲,“小小,你勾當火旺要毀了馮家,炸死大夫人,還想走?真是異想天開,馮家是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地方嗎?”
“秦川你除了會血口噴人,還會什麽伎倆,大夫人,馮蝶小姐,我小小雖然是唱戲的,在社會上被人低看,說是戲子無義,但是我澄清的是,馮嘉豪以及太多男人,他在外拈花惹草,煙花柳巷,難道是戲子出身?他們冠冕堂皇的玩弄女人,還大言不慚,好男人就該三妻四妾,試問,這些男人哪個沒有妻子兒女?不要把髒水破在戲子頭上,男人連自己的褲腰帶都管不住,還有什麽資格談論女人的身份如何?”風小小字字鏗鏘有力!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
“我給你們看看秦川所謂的指控,看看到底是他陰謀不軌在西安,還是我居心叵測。”風小小將一隻粉色的荷包從懷中取出,打開荷包,捏出幾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字條,遞給了馮蝶。
馮蝶看完,眉頭一皺,這些字條上的消息,都是秦川命令小小盜取海市辰樓的內部機密,給一個叫水草的人。馮蝶冷豔看著秦川,“你還有什麽話說?秦川,你也太猖狂了!”
“哈哈哈,馮小姐,就憑一個爛女人的幾張字條就誣賴老夫圖謀不軌,不是小題大做了嗎?那上麵可有秦川的落款?若沒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可以這麽認為,這是風小小對我秦川的誣陷,毀謗,我去告你們!”
“秦川,你還是個男人嘛?說話做事不為自己做主?這些字兒哪個不是出自你的手?好漢做事好漢當,幹嘛讓女人替你背黑鍋?”
“風小小,你太能看得起自己了,我是堂堂的秦家莊莊主,能和你這種下三流的人在一起合作?說出去,江湖人士還不笑掉大牙?”
“秦川,你也配披著人皮做人,你的夫人,帶著幾百萬的家資嫁給你,如果不是他,你還能有今天?這件事,你騙武邑城其他人可以,騙我小小不好使。”
“這也叫事?老婆把錢給老公花是人之常情,有什麽丟人的?不像你偷人家的男人,還恬不知恥住進人家,我呸。”
風小小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秦川,直罵他:“卑鄙無恥,小人!”
我拍了拍巴掌,走上前來,“秦狗狗,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好,死物沒法證明什麽,活人的證據管用吧?阿杜,把人帶來!”
禪房大夫人床頭櫃輕輕挪開,阿杜一縱身攀了上來,接著,他喊了聲:“你們都上來吧!”隨著阿杜的話音,最先上來的一個人把大家都鎮住了,還有兩個人也是給現場的人打蒙了。
秦川有些氣急敗壞的大吼:“阿炳!你怎麽能這樣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