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等你千年又何妨

  秦川為了控製住蛇王，將靈蛇引渡，趟過無數道河，走過沙漠，爬過戈壁，攀過冰峰，荊棘紮過，同類攻擊過，累盡滄桑，苦飄零。


  見蛇王被火旺操縱，秦川讓其他七步蛇，群起攻擊靈蛇，結果靈蛇身負重傷。


  爬出馮家寨水牢，又被日光暴曬，整個花紋褪色，功力盡失。幸虧，一位雲遊四海的得道高僧，把已經枯萎成一尺多長的靈蛇，放入袖口中，嘴裏念了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揚長而去。


  當蛇王嗅到了靈蛇的氣味，在這條街上停止搜尋的腳步時，蛇王又發腹音:主人，靈蛇就是在這裏，失去了氣味。你可以問一下附近的人，是否看到什麽人開來過此地。”


  “蛇王，美麗的王，好的。等我消息。”


  我問過酒肆的小二，小二囁嚅著嘴巴，欲言又止。


  一個騎在牛背上的童子，一邊悠哉悠哉的吹著一根短笛，一邊朝這裏張望，童子的笛音，引來山雀的歌唱，雲彩的捧場。


  我從兜裏摸出一隻小白兔奶糖，“小孩，看到什麽人來過這裏嗎？”兒童搖搖頭，他的牛似乎聞到了蛇王的味道，警惕地叫了幾聲，似乎是在告訴夥伴們，要當心。


  童子的笛聲又一次下起一場杏花雨，“看到什麽人來過這裏嗎？”童子把糖重新塞給我，“白日依山近，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這位仁兄哥哥，我的眼裏隻有山川和湖泊。不掛心其他。”


  我繼續尋找看到異鄉人走過這裏的人，這時，一位坐在磨盤上編織蒲團的老人，看了我一眼，我說:“有高人來過嗎？”


  老人花白的頭發，瘦弱的臉頰，抖動著胡須說:“高人說，天機不可泄露。你別再問了，沒有人會告訴你。”


  “為什麽？不就是看見或沒看見的問題嗎？”


  “小夥子，誰想惹來殺身之禍？”老人說。


  我說:“大爺，你隻要對我說，高人朝哪個方向走了就行。”


  老人歎了口氣，指了指前方，“你一直朝前走，雲低霧繞的地方就是了。”


  老人的話很深奧，但是，我聽的出，他說的是接近雲彩最近的地方，就是山峰，雲端和山峰最近。


  我心音蛇王:“蛇王，馬上就要找到靈蛇了，結果如何，我們一起努力。”


  “主人，我聽您的安排。”蛇王說完，直接朝鳳凰山奔去。


  我的心音器越接近鳳凰山，越抖動個厲害。這是很奇怪的現象。以前遇到緊要和突發事件，也沒有像今天這麽不平靜。


  心音器上的數字忽上忽下，忽高忽低，一點也不規律。


  我記得師傅緣盡曾對我說過，使用心音器會讓一個人的壽命減少很多。


  因為，心音是心髒最強有力的脈搏，一次次使用它，把心音的機能，體質，語感都走進了零忍受。


  “政雲呐，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頻頻動用它。一旦心音衰竭，師傅救不了你了。”


  那時候，師傅一直喊我的小名政雲，來到馮家寨，我化名:火旺。


  今天，這是怎麽了？心音不齊，脈搏紊亂。


  難道這位高僧？


  不不不，師傅已經圓寂了，不可能是緣盡師傅。


  菩薩心腸的師傅假如還活著，見到靈蛇被打擊成那樣，也會伸出援助之手的。


  鳳凰山寺廟香火不旺，寺廟被秦川占有後，一切都變了質。


  根據蒲團老人的指引，我進了寺廟，但這次，我穿上了隱身衣，就是蛇王也看不到我，不過，蛇王能聞出我的氣味。


  寺廟有零星的香客在進香，古刹幽靜，一群烏鴉掠過寺廟上邊，朝山林深處飛去。


  幾個和尚在清掃寺廟院子的落地，卻沒有看到主持。


  找了好幾個禪房都不見人影。


  偌大一個寺廟就這麽五六個和尚嗎？就在我疑惑間，聽到禪房後院的一座房子傳來，棒棒棒的木魚聲。


  這木魚通常不是尼姑庵的尼姑敲的嘛？

  鳳凰寺廟是和尚的地方，不會有尼姑的。那麽，誰在敲木魚。


  蛇王腹音傳來:主人，後院禪房就是僧人，五寶的住室。我已經聞到了靈蛇的氣息。


  我一陣竊喜，靈蛇一旦獲救，我的行動計劃就會順利開展，蛇王夫婦就是我的分身術。


  我穿著隱身衣，閃進後屋開著的禪房，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背對著我，跪在禪房的地上，當當當，敲著木魚，蛇王候在門口，陰暗處，它不能出現，唯恐驚擾了僧人。


  “色就是空，人生本是赤條條來，又赤條條去，放下，就是佛根。超度，才是，向佛之緣。”僧人口中念念有詞。


  少頃，這位須發雪白的僧人，轉過身，對著門口喃喃自語:該來的總要來，我佛慈悲，普度眾生。你雖然是蛇族一員，我救你，也皆因佛緣。而今，你的塵世情結未了，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