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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六章愛是什麽

  秦銘一聽大哥這番話,立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坐在沙發上,渾身冰涼,這大哥簡直就是變色龍,說變就變,頭前還說要與他同仇敵愾,這不到三袋煙的功夫,就換了一個人似的。難以琢磨,無法徹透,俺爹也不是他那樣子啊,就隨他娘了。


  酒菜上齊了,秦川很殷勤,給我斟滿一杯杏花春酒,他自己也滿上,將酒瓶遞給秦銘,“你自己來吧。”


  寒暄了幾句,我是真的餓了,一頓風卷殘雲,酒也幹了,菜也剩盤底。


  秦川喝的舌頭打結,他是沒有酒量,一點毛毛雨就把這廝熏倒了。


  “火旺,我……嗝,秦川,壓根,就沒想到,你會這麽夠意思,慷慨大方,以前,我錯怪你了。我……嗝,以為你是想著馮家的海市辰樓……嗝……秦銘啊,你……你以後對火旺,客氣點,他幫了咱們大忙。”


  秦川兩杯酒下肚,整個人都不好了,啪在桌上打起了呼嚕。


  秦銘咬著筷子,沉思著,也不吱聲。


  “秦銘,《愛情是一種風聲》很美的愛情詩歌,我先睹為快了。”


  秦銘在聽到我這句話後,眸子亮了,他興奮地說:“火旺,你也喜歡現代詩?”


  “那是啊,我讀中學的時候,就讀席慕蓉,顧城,舒婷的詩歌,老喜歡了,晚上朵在被窩讀,俺娘不讓俺看閑書,俺就偷著看。”


  “那真是同命相連,俺娘也不許俺看閑書,俺就偷著看。火旺,沒想到,你還喜歡詩歌。”


  “嗬嗬,啊,我不僅喜歡讀你寫的愛情詩歌,我自己有時候,也塗抹風雅。來,咱把你哥弄到沙發上睡,咱哥倆好好掰扯掰扯詩歌。”


  秦銘幫我將秦川抱到沙發上,就紮在桌子上,給我談論印象派,抽象派,還有朦朧派,山藥派,我暗自竊笑,我連自己名字都寫錯,還作詩,那比讓我生孩子都難。


  “秦銘,你詩集出版了,到時候給我一本你簽名的書,俺給你十倍的價錢。”


  “吱吱,嘖嘖,你這不是把我看扁了嗎?文人嗎?不是清高,他最在乎的不一定是錢,有一個讀者愛他的文字,那就是最大的收獲。”“嗯呢,秦詩人,你是火旺的老師,等明天的記者招待會,你一定好好宣傳下,詩集熱賣,大賣,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嗯?等等,火旺,什麽記者招待會?我不知道啊?”


  “哎我天啊!馮蝶小姐已經向馮家寨的所有人宣布了,也向本市的社會名流,文人雅士發了請柬呢!”


  “……哦,啊,嗯,這事也怨我,唉!其實,蝶對我很不錯的,我不愛做生意這一行,覺得枯燥,就沒幫上蝶什麽!慚愧,可,她舉辦記者招待會,單純是因為我出書的事兒嗎?”


  “秦詩人,我們的才華橫溢的姑爺,你很聰明的人,如果馮小姐隻是為你詩集出版發行,開記者招待會,社會上的人會怎麽看你了又怎麽看馮蝶小姐?大家還以為你是馮蝶用金錢包裝出來的詩人,是贗品呢。”


  “嗯,很有道理,火旺,蝶是最懂得大局的人。那她是怎麽知道,我出了詩集?”


  “秦銘啊,這就是咱們做男人粗枝大葉的地方了,你整天迷戀玉器古玩石頭,還有詩歌,你有多少時間陪小姐走走,你給了小姐多少愛?你計算過沒有?”


  秦銘低著頭不說話,我是學過心理學,知道秦銘在懺悔,在反思。趁熱打鐵,我給秦銘夾了一塊雞琵琶腿,“呐,秦銘姑爺,愛是什麽?你懂嗎?你是詩人,詩歌寫的那麽好,為什麽不會哄女人呢?你說,你遇到馮蝶小姐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情,人家可以說是高富美,嫁給你,還義無反顧的,試問,這世上還有多少單身狗羨慕妒忌你,你蒙在鼓裏吧?”


  “嗯火旺,我對馮蝶關心確實太少,那……明天的招待會,我參加嗎?”


  “哇噻!秦姑爺,你是馮家寨的姑爺,你不去都是沒有道理的,所以,還是你帶著你的詩歌一樣的光環和馮蝶小姐坐在主賓位置上,共同攜手,接受記者提問的時候,你不去,更待何時?難道等別人挽著馮蝶小姐的手,一起花好月圓嗎?”


  秦銘握著酒杯,竟瑩瑩哭了起來:“嗚嗚,蝶,對不起,我不夠好,我疏忽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該死!”秦銘還要倒酒,我見時機一到,守線。


  “別喝了,也別懊悔了,你們來日方長,還是留著今晚向馮蝶小姐表白吧。”


  秦銘搖搖晃晃的站了起身,“不行,火旺,我要回馮家寨,我這就對蝶說,我愛她,不然,我怕,蝶,真的像蝴蝶一樣飛走了。”


  “秦銘姑爺,那你哥這裏,你不說一聲?”秦銘像一片落葉一樣飄出秦川的正房,刮進來一串話:“火旺,你告訴我哥,我回去了,我老婆還在家等著我呢。”


  我不禁愕然,也深深地質問自己:愛是什麽?誰能告訴我。


  沒有人能夠準確的回答出來,就像愛_情這個永恒的主題被曆朝曆代的騷人墨客,寫的爛了,再發芽,再爛,再發芽。


  大地上有關愛情的詩篇,就像一茬一茬的莊稼,被一年一年的收割後,依舊蓬勃生長著。


  愛是一個傳奇,一個神話,就像人活著,上天給陽光,雨露,花草樹木,還有飛禽走獸,世界有美好的一麵,也有黑暗的一麵。


  水火不容,水和火又是無法隔斷的姻親。


  我看著秦銘,搖搖晃晃,像一條魚,在漸漸的融入江水之中。


  這條魚是和馮蝶小姐是一對的。


  秦銘自己也許沒有意識到,他在馮蝶小姐心目中的分量,這是他情商的冰點。


  而我自詡情商高智商也不低,但是二十四年來,除了母親,是我接觸最近的女人,再就是一個空白。


  哪怕是孤兒院的小蔥姑娘,還是馮蝶小姐,她們都是開在懸崖峭壁上的淩霄花,我唯有遠觀,不可近玩。為什麽?不是我拒絕愛情和異性。


  而是我的心智還不夠成熟,沒有準備好,一場愛情的馬拉鬆長跑。


  我和水生交代了一下,轉身朝馮家寨奔去,我要看著秦銘回到馮家,我也好給馮蝶小姐,一個完璧歸趙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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