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憐香惜玉
坐在主賓台上的馮蝶,完全不知道危險逼近自己,因為有閨蜜喬葉在場,在自己回答不上來時,喬葉用嘴型快捷的告訴她該如何應付,所以,馮蝶小姐不怎麽緊張。
倒是一名記者在問及有關秦銘姑爺,出版詩集,卻在如此重要會議上不出席,表示了質疑。
台下,台上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對準了馮蝶。
馮蝶隻覺得口幹舌燥,不知道怎麽回答,那一雙雙尖銳,刻薄,敏捷,刁鑽,古怪的眼神和思維,才是讓馮蝶最懼怕的殺手,海市辰樓在動蕩期,這個時候,如果不穩住局麵,接踵而來的董事會議更會騷亂。
馮蝶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喬葉,喬葉站起身,捋了捋額前的一綹長發,一位記者看到美女發言,立即殷勤地遞來麥克風,喬葉的出場也把我震撼住了,有那麽一分鍾,我呆呆地站在那個角落,注視著喬葉優雅的舉止。
“各位記者朋友,各位來賓,首先,我做個介紹,我是武邑醫院的護士長喬葉,和海市辰樓的緣分,也是因現在的總經理馮蝶小姐的牽線,今天,我僅代表我個人歡迎各位的光臨。關於馮蝶小姐的夫君,秦銘老師的詩集《愛情是一種風》,我做為他忠實的粉絲,說兩句話。”
人群一陣喧嘩,議論紛紛。喬葉不卑不亢說道:“大家不必猜疑,不用交頭接耳,用什麽疑問直接提問。”
一名二十多歲左右的男記者站了起來,“喬護士長,我很好奇的是,這個問題為什麽是你來回答?而不是秦銘老師的原配妻子做答?難道,您比他的枕邊人還親近?還要了解他?”
我不由暗暗為喬葉捏了一把汗,這麽尖刻的問題,把我都絆倒了,喬葉有你一壺喝的。
“這位記者朋友,我要闡明一個問題,我隻是秦老師詩歌的粉絲,不是他生活中的粉絲,我認識秦老師也是源於他的詩集,這和你問的問題不搭界。另外,馮蝶總經理忙於公司事物,對秦老師出版詩集的事情,她隻提出了一個方向,就是在海市蜃樓集團公司,董事會召開之前,也就是今天,耽誤大家幾分鍾的時間,介紹一下秦老師和他的詩集,僅此而已,不要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那麽,喬葉護士長,我能不能這樣理解,在馮小姐忙於打理公司事物時,秦老師的個人空間,您在幫你的閨蜜照看?”
哇噻!喬葉,你能頂得住嗎?我替喬葉擔心。
“嗬嗬,記者朋友,我沒有義務替馮小姐打理她先生的個人空間,但有責任問候一下他們夫妻,我是馮蝶小姐的閨蜜,也是朋友,順帶著問候她的先生不足為奇。是吧?”
“喬葉護士長,今天能否看到秦老師,以及他的詩集?也好讓我們新聞界替他打開一個宣傳的窗口啊?”
“嗯,這是自然的,我想,你們的要求不過分。”
馮蝶定定的望著喬葉,“喬葉,你臭大了,秦銘他人連個影子都沒有啊!”
喬葉微笑著看了一眼馮蝶,舉止文雅的朝座無虛席的會議室說道:“下麵,有請海市蜃樓馮總經理的夫君,秦銘老師上主賓席。”大家呼啦啦把眸子和攝像機對著從中間座位慢吞吞走來的秦銘。
嘿!這家夥,今天一套灰色西服,還是昨天那條金利來領帶,手裏拿著他的詩集,我用第三隻眼一瞅,《愛情是一種風》幾個大字,很清晰,還散發著墨香。
“呀,這就是海市總經理馮蝶的夫君啊?儀表堂堂,不錯啊?今天總算看到廬山真麵目了!”
“是啊!以前聽人說,馮小姐的夫君是搓巴子,還結巴。”
“就是,今兒一見不同尋常啊!”
“嗯,這會娛記們可有素材了……”
“喬葉?啊?真有你的?你?你私下約好了?”馮蝶衝喬葉發出了疑問句。
喬葉笑嘻嘻的打了一個手勢,“下麵,大家可以就詩集還有秦老師其他的一些問題,進行提問了。”
秦銘膽怯的看了馮蝶一眼,馮蝶投來鼓勵的微笑,喬葉把麥克風遞給了坐在馮蝶旁邊的秦銘手裏,秦銘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這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主賓台上,秦銘的聲音有些顫抖,手在哆嗦,突然,梅花派教徒幾個箭步靠近了主賓台,並敏捷的竄到台上,為了不引起會場混亂,給別有用心的人下手機會,我一甩袖口,一枚梅花針飛了出去,以為這個教徒會倒下,不想他唧唧一笑,一個反手掌將梅花針反射會來,“大表哥,梅花教派的人是梅花針的祖先,你忘了嗎?”
“我的師傅啊,這個你沒有告訴徒弟啊!這事就賴你。”我好不容易接住梅花針,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倒在一個人的懷裏。
剛想飛刀出去,卻見那個沒話教派的人,被呼啦啦按進了地板下麵,整個會議室,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嚇得驚慌失措,人們離開座位朝外衝去。
主賓台上,幾個黑衣人圍住了馮蝶小姐和喬葉,“阿杜,保護馮蝶小姐,快!”阿杜一個鯉魚跳龍門,卷了過去,夾起馮蝶小姐朝主賓台另一個通道奔去,喬葉的裙擺在奔跑中被椅子腿刮破,呼啦,整個裙子下擺被扯碎,露出她的美腿。
她啊的一聲蹲在地上,用雙臂捂著裸露的大腿。
我脫掉西服裹住她的腰部和大腿,“跟我走!喬葉護士長!”被擁擠的人叢推搡的沒有方向感的喬葉,隻好聽之任之,我夾著她進了事先瞄好的地下通道。
喬葉護士長很配合,有那麽一會兒,她下意識的抱緊了我的腰,就那麽一會兒,她感到不對勁,就鬆開了手,我很美的想,如果她就這麽一直抱著我,走下去,走下去,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喜歡做夢,而且是一個幻想家。喬葉護士長是武邑城有名的護士長,她哪裏能看上火旺,一個孤兒院院長,一群流浪孩子的王。
我有些自戀了,但我不否認,在母親之外,我第二個親近身體的人是喬葉。
在我們一起奔向地下一樓的時候,我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我突然感到,我擁著的人是我的母親。
我和相依為命的母親,走在麥子發黃的田野,我們要收割麥子,那一年,我們有了一個豐收年。
母親割腕麥子,上碾子,碾了麵粉,做了噴香的韭菜烙餅。那時候多麽希望,那時候的時光一去不複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