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楚河漢界
“此番回馮家寨,木木可要提醒你,別把自己也丟在寨子裏了,你,蔣雪兒,本身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奇女子,不要被世俗的汙泥,埋沒了你的冰雪聰明。”“謝謝木木舵主美譽,蔣雪兒愧不敢當。今生能複出江湖,得以將我的舞蹈之夢繼續做下去,仰仗您的鼎力支持,慷慨解囊。”
“嗬嗬,蔣雪兒,我這個人從不隱晦自己的想法,你和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年少時的激情澎湃,好高騖遠,有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你有故事,我有酒,就這樣,ok.”
“嗯,蔣雪兒的哪一點小心思,您還不是早就摸得透透的?好了,我去了。”
蔣雪兒說完,回石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緊身衣,腰裏別了一把彈簧刀,沒有武藝護體,但蔣雪兒練習舞蹈時,學過醉舞。
這種舞蹈,和武功醉拳有一曲同工之妙。也是以醉酒後的踉蹌,撲騰,彈挪,馬步,後蹲,前匐,左傾,右探,等五十二個招式,將上層的醉拳武功融入了舞蹈之間。
這些年,蔣雪兒隻在深山老林裏練過,從不曾在人麵上張揚過。
蔣雪兒收起往事,朝伏牛山下奔去。黃昏的伏牛山,百鳥歸巢,夕陽慵懶的掛在山坳。
蔣雪兒呼吸著魅人的花香,摸了摸腰裏的彈簧刀,步子緊湊的向著馮家寨邁去。
身後,小凳子打了一個呼哨,鑽到一個石砬子前,打開心音器,“大表哥,目標開始行動,你注意觀察。”
“小凳子,大夫人是幾個人?”
“大表哥,就大夫人自己下山,木木舵主好像不開心。”
“因為什麽不開心?”
“大表哥,當然是這次舞會結果不理想,不合他的心思了唄?”“嗯,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小凳子記住圖紙一事。找準時機下手,我等你好消息,不過,安全第一,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再行動。這是火旺的座右銘。”
“好,大表哥,我記住了。”
“木木舵主的行動指南我掌握了一下,他常常是反其道而行。我進,他也進,我退他也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上次的梅花教派事件就是個例子,他可以用敢死隊上場考驗楊勇,說明他的心機很重。”
“大大表哥,您的意思是?”
“木木舵主出動最強音敢死隊卻沒有傷梅花教派一根毫毛,其因不是單單考驗楊勇,二虎相鬥必有一傷,或者兩敗俱傷。這個木木為什麽手下留情?很簡單,梅花教派為他所用。”
“他們強強聯手,秦嶺墓室誌在必得,是吧?”
“哈哈,接下來,不會這麽輕鬆出場,我讓他們自相殘殺。”
“嗯,大大表哥,我等著你號令。”
“必須的,今晚你伺機而動啊!”
“好,大大表哥,木木舵主過來了,有事再聯係。”
這個木木如此狡猾,他不可能不對小凳子有所防範。馮家寨事件,木木舵主對小凳子已經懷疑。看來,小凳子也是凶多吉少。單槍匹馬盜圖紙,很危險。
小凳子需要幫手,阿杜是最合適的人選,答應給阿杜牽線搭橋,等拿到圖紙再從長計議吧,非常時期,如果談戀愛,會分心的,對阿杜的人身安全也不利。
夜幕降臨,馮家寨在經曆了喧鬧熾熱的白晝後,進入了比較涼爽,安靜的夜晚。
寨子裏依次亮起的燈盞,猶如夜的眼睛,柔和安詳照耀著夜歸人的路。
風很輕歌曼舞的吹拂著花花草草,山山水水。蛙聲四伏,這是從稻田傳來的蛙聲,我很久沒有仔細聽過蛙聲,今晚聽起來特別舒服,不僅想起小時候,和夥伴支著手電筒去稻田捉青蛙的情景。
阿杜還沒消息,我啟動第三隻眼,搜索一下馮家寨附近的動態。
在蜿蜒的山路上,一個黑影迷迷糊糊朝馮家寨逼近。我按了下搜索儀,屏幕顯示這個人的臉,麵紗上露出的一雙眼睛含著凶光,此人正是大夫人。
搜索儀不是萬能的,在沒有月亮的夜晚,它的功能隻有百分之十的精確,而且,時間持續的也短。
我推動一下避雷針,希望用針頭支住搜索儀,看看大夫人蔣雪兒的行蹤。
還好,成功了,支住了搜索儀,我再往下拉鼠標,見大夫人在叩門,咦?這不符合我的推理啊?
難道,她想回寨子裏,然後,再一步步下這盤棋?根據衛星雲圖定位顯示,馮嘉豪被關押的地點就在馮家寨外圍,我的定位器之前和師傅去武夷山尼姑庵討要鬆子糕治療師傅的老寒腿時,不小心掉到山崖下,跌了一次,星鬥被震的有些歪了,不在原來的位置。師傅承諾,到時候去天庭二郎神那要一個,時過境遷,師傅去了幾回天庭也沒給我要一個定位器,真是生氣。
下次見到師傅,必須討要,不然,叫花雞他是吃不到的。
阿杜來消息,“大表哥在嗎?大夫人已經出現,她進了馮家寨,看來今晚她是不想走了,正去禪房呢。”
“奇怪,家丁們沒有詢問她?也沒有稟報大小姐嗎?”
“沒有稟報,院裏幾個巡邏的家丁見到她之後,剛說了一句話,就打哈欠流鼻涕,不知怎麽了。”
“有可能是中了她的靈芝散,這種靈芝散氣味幽香,人聞了十分鍾後,呼呼大睡,十小時後,就醒了,無毒無害。”
“大表哥,她是有準備的來,如何對付?”
“我告訴馮小姐,你繼續監視她,我覺得,她慢下來的節奏,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摸不透木木舵主的心思。蔣雪兒也不傻,她不會拿馮家寨和親生女兒的命運去做賭注的!”
“歐了,我馬上跟過去。”
“注意隱蔽,隱身衣穿好,鞋尖朝外,混淆視線。”
“明白,大表哥,放心吧。”
關了聽音器,我靜音撥通馮小姐電話。
麵前出現一副棋局,楚河漢街涇渭分明,黑子正在蠢蠢欲動,白子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