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八章中邪了嗎
如果木板上沒有噴灑製幻藥劑,那麽,我的雙腿為什麽忽然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了呢?
難道說,我中邪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木板一側的土堆裏忽然發出了一陣輕微的窸窣聲,似乎是有什麽東西要從土堆裏出來,我的神經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此時,此刻,這一種情況之下,土堆裏真要躥出個粽子,我就算是想跑,也沒有辦法跑啊!
我顧不得想太多,快速的摸出了手槍,就這麽坐在地上瞄準了聲音傳來的地方,手電光束照射之下,一個渾身沾滿土的家夥仿佛土拔鼠一樣從土堆裏爬了出來!
當我看清楚那家夥的摸樣的時候,周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直立了起來,幾乎不敢相信我的雙眼,這個家夥竟然是土地廟中彈身亡的川美中郎!
川美中郎!
一時之間,我很有些懷疑這個家夥是製幻藥劑製造出的川美中郎,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川美中郎!
說實話,我寧願相信這個川美中郎是製幻藥劑製造出來的幻覺!
川美中郎迎著手電光,直勾勾的盯著我,麵部的表情說不出的陰險詭詐,似冷笑,似奸笑,似偷笑,似皮笑肉不笑,又似這四種笑綜合了在了一起一樣,怎麽看,也不像是人類的所能做出的表情,直看得我心裏發毛,冷汗一下子就從毛孔裏麵鑽了出來!
我想要扣動扳機,但手指卻是怎麽也動不了,即便我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是一動不動,這一種感覺就如同注射了麻*醉*藥劑一樣!
我一下子就急了,竭力全力扣動扳機,結果,手指依然是一動不動,那一種無力感,和絕望感,幾乎令我發瘋,但卻偏偏沒有任何的辦法!
就在這時,川美中郎一雙賊亮的眼逐漸變成了一條狹長的細縫,隱約可見細縫之中閃耀著一點幽幽的綠芒,眼神說不出的歹毒,陰狠,怨恨,陰險,詭詐……
我猛的一個激靈,這一種表情和目光絕對不是人類能夠做出來的,這個川美中郎很有可能是個妖怪!
一時之間,小時候聽過的妖怪吃人的故事,仿佛商量好了一樣,排著隊湧進了我的腦海,似要逼迫我選擇其中的一種死亡方式一樣,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了什麽叫做悲涼,什麽叫做絕望!
傳說之中,妖怪吃人的吃法兒有很多種,有的妖怪喜歡把人洗幹淨了肥膩膩的生吃,有的妖怪喜歡把人心髒掏出了,血呼呼的吃了……不管是那種吃法,我都不能接受!
我要是死了,見到九泉之下的戰友,該怎麽說呢?
難道說,我為了幫一個妖怪討回一個公道,反而被這個妖怪給吃了?
就在我逐漸絕望的時候,川美中郎忽然看向了我的背後,麵上浮現出了一種難以用語言文字形容的恐懼,似乎我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什麽東西!
我的心一下懸在了嗓子眼,要是的我的背後真的出現了一個更加厲害的妖怪,我豈不是要被這倆個妖怪給撕成兩半?
川美中郎似恐懼到了極限,忽然精神崩潰了一樣,猛然跪在我的麵前,嘴裏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麵上的表情變成了一種信徒特有的狂熱,我隻感覺脊背一涼,上牙和下牙打起了打架,雙腿直打哆嗦,這下子好了,前麵跪著個“妖兵”級別的川美中郎,背後站著個“妖將”級別的妖精,我就算是屬貓的,也得把九條命交代在這裏了!
在這一刻,我幾乎是放棄了求生的希望,默默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隻希望這倆個妖精給我來個痛快的,最好是一下子就生吞了,別他娘的跟野狗搶骨頭一樣,把我拆成一大堆子“零部件”!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是,川美中郎起身的一刹那間,我的身體忽然解除某種禁錮,完全恢複了自由!
我心中一喜,猛然扣動扳機,呼嘯的子彈揭起了川美中郎的天靈蓋,仿佛“豆花”一樣的腦漿沾滿了川美中郎的臉。
我顧不得理會川美中郎是否會重新活過來,隻想快速轉身,看一看我背後究竟站著一個什麽東西,但就在我一轉身的時候,整個人卻是一下子就懵了,難道說,漂浮在墓道中的那個燈籠,就是站在我身後的那個“妖將”?
古墓裏怎麽會有燈籠呢?
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手槍瞄準了燈籠,扣響了扳機,詭異的是,子彈出膛竟然連一絲的聲音也沒有發出,就仿佛我手中的五四式手槍隻是一支玩具水槍,射擊出的隻是一些水而已!
如此違背物理定律的事情,也許,隻有從玄學角度才能解釋清楚,我不懂玄學,自然是沒有辦法解釋。
當務之急,我必須乘著還占據身體操控控權的機會,以最的速度抓住不遠處的繩索離開這裏!
就在我抓住繩索的一瞬間,川美中郎忽然從土堆上爬了起來,陰慘慘的笑了笑:“大侄子,你走不了的……”
我心說,管你是鬼,還是妖,我先爬出盜洞再收拾你,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製服你的方法!
我單手抓住繩索,猛然向上一跳,雙腳蹬住了盜洞洞壁,就要向上攀爬,但就在這時,川美中郎忽然似笑非笑看向了我,似在等著看我的笑話一樣……
看著川美中郎那陰險狡詐的表情,我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一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川美中郎已經被我殺死好幾十次了!
狗日的……
我隻覺喉頭一甜,鮮血似一蓬血雨一樣噴灑而出,心中憋著的一口惡氣,如同找到了忽破口一樣宣泄了出來。
川美中郎似笑非笑的盯著我,似在等著看我摔下來一樣,狹長如細逢的雙眼微微眯縫了起來,怎麽看,都像是一頭陰險狡詐的老狐狸!
狐狸……
我猛的一個激靈,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致使我身體麻痹的正是這一雙邪異的狐狸眼!
川美中郎的麵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表情,似乎我隻要爬出盜洞就會陷入某種陰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