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空間變化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在這一隻烏鴉身上了,這隻烏鴉不對勁啊,按常理來說,烏鴉就算是餓急了,也沒有理由不怕人啊?
娘的,我竟然被一隻烏鴉當成了空氣……
我心中一陣暗罵,霍的一下從雜草裏站了起來,墳頭鬆柏樹上“聊天”的幾隻麻雀,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一樣,呼啦一下從鬆柏樹上飛了起來。
啞啞……
烏鴉抬起頭,似嘲笑,似挑釁一般衝我鳥叫了一聲,猛然低頭津津有味的啄起了油炸花生米,看那架勢,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人放在眼裏!
娘的,扁毛畜生!
我心中一陣暗罵,抬起腳就踢了過去,這隻烏鴉它隻要沒有成精,還是一隻普通的烏鴉,鐵定會被我一腳踢爆,這一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但幾乎就在我的腳要踢到烏鴉的一瞬間,烏鴉似一道黑色閃電一樣,一下子就飛到了空中!
我收回腳,穩住身體,猛然抬頭一看,隻見那隻烏鴉似“幽靈”一樣在我的頭頂盤旋著,似戀戀不舍雜草裏的東西,有似在無聲嘲笑我。
乍一看,這隻烏鴉似乎與其它烏鴉沒有什麽區別,但仔細一看,卻有發現這一烏鴉的眼神不對勁,那眼神給人感覺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邪異……
難道說,我在小賣部裏喝多了酒,糊裏糊塗的走進村西的亂葬墳,躺在墳頭上睡了一晚上?
理智告訴我,這個疑問是不成立的!
我清楚的記得,我走出小賣部之前,一口酒都沒有喝,根本就談不上喝醉!
如果我沒有喝醉,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裏呢?
我身邊的花生米,酒瓶碎片,難道屬於某種巧合?
一個有一個找不到答案的疑問,就如同是排著隊一樣,一窩蜂似的湧進了我的腦子裏,搞得我很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是否出現了錯誤。
退伍的這三個多月時間,我幾乎天天喝醉,有的時候,甚至記不清楚喝醉酒的這一段時間裏,我究竟幹了什麽事情,隻能勉強通過醉酒現場遺留下來的線索,判斷我摔了幾個酒瓶子,砸了幾個碗,有沒有把土地爺塑像當成漂亮姑娘抱住猛親,有沒有把熱水瓶當成夜壺……
一提起喝酒,我就臉紅,什麽走錯門,睡錯炕之類的笑話,基本上屬於小兒科,有一次,我喝多了,不知不覺就摸進了村委會,打開大喇叭,張口就大喊地震了,搞得一些個大姑娘,小媳婦穿著個花褲衩就往出跑,白白的便宜了那些個二流子!
或許,我的真的喝醉了酒,睡在墳頭上麵,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夢?
我梳理了一遍雜亂的思緒,思路逐漸的清晰了起來,如果醉酒現場遺留的線索,能夠證明我醉酒,那麽,昨天晚上發生一切事情,都可以當作是一場夢!
說實話,我寧願把那些個違背自然法則的事情,當做一場稀奇古怪的夢!
大約一支煙時間過後,我從雜草叢裏麵找到了一個揉成一團的麻紙團,這個麻紙團的表麵布滿著油汙,聞起來有一種油炸花生米的香味,似乎是包裝過油炸花生米。
拆開麻紙團,仔細一看,隻見麻紙上麵的一大塊油汙上似乎用圓珠筆寫著一行模糊不清的阿拉佰數字,很有些熟悉的樣子。
就在我辨認數字的時候,身邊的雜草忽然一陣晃動,我本能的看了一眼雜草叢,卻隻見雜草叢裏似乎出現了一隻鬼臉妖狐,隱隱能聞到一股子難聞的狐臊味。
鬼臉妖狐似“幽靈”一樣從雜草叢裏露出了頭,狹長如細縫一樣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表情說不出的陰險狡詐,我被它看得心裏發毛,生怕著了它的道,飛起一腳踢了過去,鬼臉妖狐身體微微一晃躲過了這一腳,似挑釁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我,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
這個亂葬墳不對勁啊,烏鴉不怕人倒也罷了,怎麽這一隻鬼臉妖狐,也不怕人呢,難道說,這裏的動物都他娘的成精了?
娘的,就算是你成精了,老子也要弄死你!
我把心一橫,也不管什麽成精不成精了,跳下墳頭抓起一塊大石頭就砸了過去,鬼臉妖狐靈活的一閃身躲過了石頭,似嘲笑一樣衝著我叫了幾聲,猛然躥進了雜草叢。
我心說,我就算是走黴運,也不能被一隻鬼臉妖狐欺負啊,今天就算是舍了這條命,也得把這隻鬼臉妖狐給宰了,燉一鍋湯!
當我衝上墳頭的時候,鬼臉妖狐早就跑的沒影了,我隻能以狐臊味為線索,展開一場艱苦而有卓越的亂葬墳追狐行動!
在此之前,我做夢也沒有夢到,我竟然會如此不顧一切的去追殺一隻鬼臉妖狐,事後,我隻覺得要多荒唐,有多荒唐,就算我跑得在快,也不可能在地形複雜的亂葬墳追上一隻鬼臉妖狐啊!
起來一般的疼痛,我搖晃著身子,可是無奈右邊的肩膀已經被王康牢牢鉗製住,我聽見他說:“你忍著點,有痛感最起碼說明還有救。”
說著又是一股冰涼的液體順著流下去,可能是傷口已經痛麻木了,這回倒是沒什麽感覺,王康弄好之後鬆開手,我頓時覺得身子有些脫力,剛剛劇烈的疼痛已經讓我滿頭大汗,此時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王康轉過身來拉住我的右手,將屍血葉的汁液給擠出來,屍血葉的汁液和血就是一個顏色,所以當它們滴落到傷口上的時候,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血那些事屍血葉的汁液。
但王康不管這些,它將剩下的屍血葉都擠了個幹幹淨淨,直到傷口像是被用血洗過了一般之後才鬆開手。
這回我倒是有心理準備,所以當痛感來臨的時候沒有像剛剛那般劇烈掙紮,弄好這些之後王康臉色有些陰沉,他說我傷口裏的屍毒已經滲透到身體裏了一些,屍血葉也不能完全管用。
他的意思我明白,言下之意是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我隨時都會因為屍毒發作而死去。
我說:“剛剛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這些屍毒在我身體內存活不了多久就死了呢。”
可盡管我這樣說王康還是皺著眉頭,顯然這樣的說法連我自己都不會信,王康又怎麽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