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章四顆棋子
我走上前去，先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個揖，說道：“老先生，你可安好？”
我作為一個殺手，是有多久沒有做過這種講禮數的行為了。可是這老人給我的震撼太大，雖然他沒有可以做什麽事情，甚至沒有注意到我，但是我自己就被他自己自然散發出的氣息給嚇得服服帖帖，讓我自己自然地就不想造次。
我在等待他回答我。
“嗯……嗯，嗯……解不開……”
這個身穿寬鬆的白色袍子的鶴發童顏的老人好像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
“老先生？”我稍稍提高了一點音量。
……沒有反應。
“老先生！”我大聲的喊了一句。
“啊！哎呦，是哪個冒失的小鬼，嚇了老夫一跳。”
這次這個老人嚇得跳了起來，袍子都跟著好像要飛了一樣。然後他責備地看著我，臉漲的紅了起來，活像個桃子一樣。看得我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是我還是自己強自把笑意壓了下去，我有對著這個穿著寬鬆的白色的袍子的鶴發童顏的老人做了一個深深的揖，說道：“實在是萬分抱歉，老先生，晚輩做事實在是有些冒失，本來隻是想要詢問老先生一些事情，卻未曾想到先生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太過入神了，以至於不慎驚擾了先生，還請先生見諒。”
這個老人撫了撫自己的長長的都快要拖到地上的白胡子，眯著眼睛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看你這個小鬼還算是有些禮貌，懂得認錯，老夫這次就不追究你了。說吧，叫老夫有什麽事情？”
“老先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到這個地方的，請問這是哪？還有老先生是什麽身份？我要怎麽才能出去？”
“哦，”這個老人顯然顯得有些驚訝，“你不是鴻鈞老兒差遣過來給老夫送請柬的小童？這可奇了怪了，你可認得老夫是誰？”
“並不知。”我感覺自己好像誤入了什麽仙境了，那個紫色的龍鱗印記似乎是一個連通的鑰匙，這個老人的身份也是個謎。
“那你給老夫詳細說說你是誰，是怎麽到這個地方來的？”
於是我整理整理思緒，開始向這個老人訴說我的名字，是怎麽到這裏來的。不過我說的事情肯定是真假摻半的，我並沒有和他說我是個殺手，是在執行殺人任務，我把這些都直接略過了，直接隻說了那個先天三克之命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還有她的額頭的發光的紫色龍鱗印記，我就是被那個印記給吸到這裏來的。
在我訴說的這段時間身穿寬鬆的白色長袍的鶴發童顏的老人眯著眼，一直在用右手捋著自己的雪白長胡須。不時點點頭，露出迷惑的表情。等我說完之後，老人說道：“老夫對你說的紫色龍鱗倒是知道緣來，可這整件事老夫還是覺得有些撲朔迷離，你等一等待老夫算上一算。”
說完，老人開始掐指運功，嘴裏念念有詞，念著念著他臉上的迷惑神情漸漸散去，隨之而來的是笑意蕩漾在臉上。算完之後，他索性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緣分啊，緣分啊，哈哈哈哈……老夫自得道以來的幾千年，沒想到不知何時竟然種下了一個這麽大的機緣，這麽長時間自己怠懶，沒有推衍命數，沒想到，沒想到，哈哈哈哈……”
我被他給說得一頭霧水，什麽緣分什麽命數的，這個老頭在說什麽呢，不過聽他這麽說話，他肯定得是什麽神仙了。不過我不關心這個東西，我隻是想出去，回雁州城過我的逍遙殺手日子去。
我問道：“不知老先生說的是何意，可否告知晚輩出去之法？”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這一切都是我種的因，我理應告訴你一切。”
“小鬼，你可知道那個紫色龍鱗是什麽？不知道？好那老夫就先從這個紫色龍鱗的來曆說起吧。你看老夫所開辟的這個石潭，這個名叫圈龍潭，顧名思義，是老夫用來圈養神龍的，什麽？你說這些全是些鯉魚？哈哈哈，鯉魚躍龍門飛升不就成神龍了，鯉魚神龍兩者本就為一物，不過是兩種形態罷了，我把它們限製為鯉魚形態也是為了方便圈養而已，這些都是七彩神龍，老夫收集可是費了老大的功夫，把八荒六界跑了個遍，才形成這麽個規模。而你所說的那片紫色龍鱗，正是老夫的一條神龍的心鱗，名字叫小白。”
“敢問老先生是哪條？”
“不，已經不在了。”
“被您烤了吃了？”
“噗，你胡言亂語什麽呢，這些神龍都是老夫的心頭肉，老夫會舍得吃？”
“晚輩失言，還請前輩見諒。”都成你的心頭肉了，不是吃了是怎麽了。不過這句話我是不敢說。
穿著寬鬆的白袍的老人眼睛移開了圈龍潭，望向前方，眼神中露出無限的惆悵之意。
“還有一件事，小鬼，你幫我數一數我的棋盤上的棋子，看看是不是有六十四枚。”
我數了數。
五十八……五十九……六十……一共就是隻有六十枚，哪來的六十四枚？我又數了一遍，還是一樣的數字，這個老頭在搞什麽鬼？
“老先生，隻有六十枚，並不是六十四枚。”
“是啊，老夫數也是六十枚，數了一千年了，都隻是六十枚。可是在一千年前，這方棋盤上是有六十四枚棋子的。而這個圈龍潭，在一千年前潭裏的七彩神龍也是比現在要多一條的。”
“接下來老夫要說的，就是一切的一切的緣起了，我隻說一遍，小鬼你認真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