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婊子配狗
鄭家榆把煙掐滅,一挑眉:「走著瞧吧。」
我心稍定,下了車,我想了想,將這些天我撞到李茜和王遠明的事情都跟鄭家榆說了一遍。
鄭家榆思忖了下,問我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
將我拍的那些照片找出來,我趕緊把手機遞給了他。
鄭家榆翻看了一遍,將手機收起來,朝著我勾了勾唇角。
離婚案開庭,王遠明就坐在我的對面,一臉的洋洋得意,彷彿勝券在握。
果然,開庭沒多久,在法官沒有調解成功以後,對方律師就提出了王遠明從未婚內出軌,反而將婚內出軌的罪名推在了我頭上。
對方辯稱王遠明和李茜只是知己好友,並沒有實質性的男女關係,並沒有造成婚內出軌。
反而是我,單憑臆想猜測就給王遠明扣上了出軌的帽子,並且以此為自己製造了一個心安理得出軌的理由,構成了婚內出軌。
在我方提出李茜與王遠明發生實質男女關係,並且懷孕的事實之後,對方直接傳了李茜出庭作證,證明自己從未懷孕,並且根本就沒有跟王遠明發生過任何關係。
看著李茜一臉自信,肚子平平的樣子,我頓時怒從心生。
我並不是憤怒對方顛倒黑白的證詞,而是憤怒他們竟然為了能讓我凈身出戶,爭奪那點財產,不惜犧牲掉一條還未降生的鮮活生命。
喪子之痛有多痛我很清楚,當初為了迎接新生命,我不惜在鬼門關走一遭,哪怕明知難產,我也要拼盡全力爭取一回。
可他們……
竟然用一條命來當作斂財的工具。
狠狠的攥著拳頭,我憤怒的盯視著他們,只覺得他們的嘴臉十分的醜惡。
這樣的一對男女湊在一起,可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鄭家榆比我淡定多了,他伸手捏了捏我的手背,示意我稍安勿躁。
現在的情況我們顯然已經處於了下風,畢竟這些日子,我的確是跟宗政烈在一起了。
而我和王遠明,也確實沒有離婚。
擔憂的看了鄭家榆一眼,只見他淡淡的掃過李茜平坦的小腹,突然就拿出了幾份李茜產檢證明,以及她挺著肚子去醫院產檢的照片和一段我之前剪輯過,沒有爆出的我婆婆的錄音來。
前面的兩種證據都證明了李茜沒有懷孕過的事情是造假,而錄音則證明了他們的同居事實。
對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顯然沒想到鄭家榆會掌握這些證據。
但對方律師也不是等閑之輩,迅速反應過來,直接稱李茜懷孕是她的隱私,這些證據只能證明李茜懷孕過,但沒辦法證明孩子是王遠明的。
鄭家榆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像是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份親子鑒定書來。
是王遠明跟李茜肚子里的孩子之間的親子鑒定書。
李茜明明已經引產了,鄭家榆又是怎麼得到這份鑒定書的?
一份鑒定書,瞬間將對方的所有說辭都推·翻。
對方律師拒不承認這份鑒定書的權威性,我心裡著急,卻聽鄭家榆說這份鑒定書是王遠明親自交給他的助理的。
鄭家榆的助理從陪審團中站起來,朝著王遠明點頭微笑。
王遠明臉色大變,抬手指著鄭家榆的助理憤怒道:「你竟然出賣我!」
這下子,我更想不明白了。
鄭家榆肅著臉色,一一拿出證據,邏輯嚴密,思維嚴謹的向法官一一闡述了證據和證詞,對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就連他們所說的我與宗政烈之間的非法關係也被鄭家榆一一辯駁開脫。
對方被打得節節敗退,鄭家榆妙嘴回春,一場危險的離婚官司以王遠明敗訴為終。
鄭家榆沒有食言,王遠明凈身出戶,房子車子,都歸我所有。
王遠明臉色難看極了,氣的幾乎要吐血,一出法院就對著那個律師破口大罵。
我們走在後面,隱約間,我好像聽到王遠明說什麼老爺子出面把他請來就是為他爭財產的,結果他不僅沒有爭到,反而還害的他失去了兒子,罵他是什麼狗屁著名律師。
那個律師是個常勝將軍,哪裡被人這樣罵過,當下就鐵青著臉色,諷刺王遠明是咎由自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遠明氣的青筋暴起,都快炸了。
一回頭看到了我,抬步就朝著我沖了過來。
王遠明已經氣的失去了理智,在法院這種地方,竟然上來就揚手抽我巴掌。
只是他的手還沒落下來,鄭家榆就捏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拽就聽咔吧一聲,脫臼了。
王遠明氣的發瘋,當著這麼多親戚的面兒,本來是想讓他們看看他的威風的,誰知卻輸了個一敗塗地,丟盡了臉面。
現在他又被鄭家榆給一招制服,他的自尊心幾乎被踩在了腳底下,暴跳如雷的便朝著我怒吼道:「白子悠,你個臭婊·子別得意,老子收拾不了你,總有人能收拾得了你,你等著吧,很快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在鄭家榆面前,王遠明到底有點慫。
丟下一句狠話,嚷嚷著要告鄭家榆,便帶著他的一群親戚跑了。
眉頭微蹙,我想到王遠明跟那個律師談話中提起的老爺子,心中莫名不安。
幫王遠明請來這個著名律師的人,到底是誰?
王遠明到底有什麼價值,能讓能請的動這位著名律師的人物幫他?
疑惑接踵而來,我擰著眉頭跟著鄭家榆上了車。
路上,我終於忍不住了,問鄭家榆到底是怎麼得到那份親子鑒定書的。
要做親子鑒定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是由王遠明親自來做。
鄭家榆吹著口哨開著車,手指跟著節奏敲打著方向盤,美滋滋的。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才終於漫不經心道:「你要想知道就去問你的金主去,這些證據資料是我整理的,卻不是我收集的。」
我頓時驚了一跳。
「你是說,這些證據,都是宗政烈收集的?」
我不敢置信,重複的問了一遍。
鄭家榆斜睨了我一眼,調侃:「怎麼?丫頭,察覺到那小子的好了?他這人做事兒從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你看不到他的好也是正常的,但也犯不著這麼驚訝吧?你丫的不是他的女人嗎?他為你辦點事兒很正常呀,至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