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情敵見面
點開手機通話記錄。
我看著上面出現次數最多的「古慕霖」三個字,憤怒過後,只餘下了自嘲和心酸。
寬厚的手突然覆在了我的手背上,裹緊了我的手。
我抬眸看向宗政烈,便聽他道:「放心,我會把你的家人安全帶回來的。」
宗政烈讓我安心養胎,其他的事情交給他來辦。
他說他保證我的家人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讓我一定相信他。
他看著的眼神那樣堅定,深邃的宛若兩塊吸鐵石,要將我深深的吸引進去。
不知怎的,我莫名就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點了點頭,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認真的跟他說了聲謝謝。
我現在能夠依仗的,大概也只有宗政烈了。
柳一萱已經很儘力在幫我了,可依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時間越久,我就越擔心我媽和我弟的安危。
可有了宗政烈這句話,我就莫名安穩了許多。
接下來的一個月,古慕霖果然如宗政烈所說,就好似突然忘記了我這個人似的,再沒有聯繫過我。
若非我能在網上看到關於他的新聞,我都有種他就此人間蒸發的感覺。
我媽和我弟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柳一萱那邊已經有些氣餒了,甚至都給我出了報警讓警察來找我家人的主意。
失望越攢越多,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人卻一天比一天瘦。
海上航行的時間雖然很長,可一個月過去了,我媽和我弟多少也是能夠找到些許線索的。
可他們連帶著那艘船就像是被空間隱藏了一樣,絲毫得不到任何的線索。
若非宗政烈依舊在堅持不懈的幫我尋找我的家人,我恐怕早已經精神崩潰,就此心如死灰了。
因為我家人的事情,這一個月以來,宗政烈除了晚上睡覺前能與我短暫的溫存,而後抱著我入睡之外,其他時間都忙得腳不沾地。
眼看著我日漸消瘦,每天吃著營養師搭配的營養餐都不管用,第二個月,宗政烈再三斟酌,提出讓我繼續出任宗政集團的特約設計師,在家裡上班。
他說,只有讓我有事干,我才能減少胡思亂想的時間,才不至於茶不思飯不想。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宗政烈給我接了很多設計案子。
每個設計案子幾乎都是大案子,設計費十分的優厚,我擔心自己的狀態影響靈感,對不起客戶給的優厚設計費,便整日將自己鎖進書房裡畫設計圖。
九月中旬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紀嫣然的電話。
她約我見面,說有事要跟我說。
我本來不想去,可她說我如果不去,我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會有危險,給了我一個地址,又丟下一句信不信由我,便掛了電話。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赴約。
梳洗打扮好下了樓,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注意到茶几上的煙灰缸里填滿了煙蒂,我不由嘆了口氣。
宗政烈最近更忙了,似乎自從我們正式成為男女朋友之後,他就突然忙了起來,經常忙到跟我一起吃一頓飯都是奢侈。
甚至在我交設計圖的時候,都是交給徐凱,很少再有以前我跟他說我的創意構思,他親自為我點評的時光。
我體諒他為我家人奔波的辛苦,又因為挂念我家人的原因沒心情談情說愛,便漸漸習慣了我們現在的相處模式。
除了每晚會同床共枕以外,我們更像是一起合租的兩個租客,哪裡像是正常的男女朋友,甚至都比不上以前的金主情婦關係來的親密。
紀嫣然約我見面的地方是一個很高級的美容會所。
我到了的時候經理正等在門口。
在我報上紀嫣然的名字之後,她便朝著我熱情的笑了笑,帶著我上了二樓,進了一個裝潢的十分奢華的房間。
我進去的時候紀嫣然正做精油按摩,趴在美容床上,臉上敷著一張面膜,舒服的眯著眼睛,像一隻漂亮而又慵懶的貓妖。
她的身材是真的好,前凸后翹,皮膚細嫩光滑,白的都有種發光的感覺。
饒是我一個女人,在看到她橫陳在美容床上的美體時,也有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來了?我已經為你預約好了專門為孕婦服務的美容師,懷孕最容易產生妊娠紋了,你可得好好保養,不然以你這種年紀,身材走樣了,皮膚變鬆了,可就再難留住男人的心了。」
她將臉上的面膜掀了,一挑眉毛,朝著我笑了笑。
一個美容師應聲走到我跟前,禮貌的朝著我自我介紹了一下,指著不遠處的美容床示意我躺上去。
我朝著她擺擺手,看向紀嫣然:「紀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覺得我們似乎還沒有熟到可以一起美容聊天的程度。」
我對紀嫣然沒什麼敵意,不過她顯然對我有敵意。
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在這裡跟她多做口舌之爭。
我只想知道她叫我來這裡的目的,也只關心我孩子的事情。
紀嫣然愣了一下,突然就輕笑了一聲。
她朝著那兩個美容師擺擺手,那兩個美容師便朝著我們鞠了一躬,而後便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偌大的房間里瞬間只餘下了我們兩人。
淡淡的香薰味道縈繞在房間里,配合著優雅的靜心音樂,倒是別有一番慢節奏生活的情調。
「說吧,你找我來,到底想說什麼?」
我不知道這個紀嫣然到底是什麼來頭,不過看她的言談舉止,應該是個大家閨秀。
她雖然長得十分漂亮,身材也很性感,但她的氣質很嫻雅大方,這種氣質絕不是用金錢堆砌出來的,跟柯雯那種絕不一樣,倒像是從小耳熏目染出來的。
我找了把軟椅坐下,認真的看向了紀嫣然。
紀嫣然收起了唇角的笑,一掀臀部蓋著的浴巾便坐了起來。
她一絲未掛,就那樣下了地,踩著柔軟的地毯經過我的眼前,將衣架上的浴袍優雅的穿在了身上。
一邊系帶子,她一邊漫不經心道:「兩個月前,烈爺曾帶你去醫院做過親子鑒定吧。」
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我眸光微動,並不驚訝她知道這件事情。
醫院人多嘴雜,一傳十十傳百的道理我不會不懂。
「所以呢?你想告訴我,我懷的不是宗政烈的孩子?」
我笑了笑,「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鑒定書我已經拿到了,你說的話總歸沒有鑒定結果真。」
她突然也笑了,咯咯咯的十分刺耳。
一邊笑,她一邊就走到了我的身邊,一側身子便坐在了軟椅的扶手上,將手搭在了我的椅背上:「你急什麼,先聽我說完再急也不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