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她的心當真是無情呐。
警局外,藍殤一手捂著小腹的位置,快步追上無情。
“情兒,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做了什麽錯事,惹得你這般生氣?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藍殤是真的不清楚無情生氣的點,也沒想到無情誤解了他和藍小舞的關係,隻想著哄得女人開心。
無情抬眸,冷眼的望著一臉真誠的藍殤,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藍大少,你這話嚴重了,我無情隻是一個不上台麵的下人,哪敢生你藍大少的氣?還有,我本命俞情,情兒這個昵稱,隻有與我親密的人,才能這般稱呼。
你藍大少不配!”
他不配?
他和她還不夠親密嗎?
他們可是連世上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經過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相處,他還以為自己已經占據了無情的心。
可現在,她居然想要和自己劃清界限……
這個女人,好狠的心呐!
藍殤痛心疾首的問道:“所以,在你心裏,我藍殤什麽都不是對吧?”
無情點頭。
“那你為什麽那晚要與我做親密的事?為什麽不拒絕我?情兒,你是喜歡我的,對吧?現在說的隻是氣話,對吧?”
藍殤滿懷期待的看著自己深愛多年的女孩,此時的他卑微到了極點。
無情卻是冷笑著,隨即從包裏拿出一遝現金,劈頭蓋臉的砸向藍殤。
“那晚的事,你我心知肚明,我被人算計了,是你非要救我的,我可沒逼著你,既然你對那事耿耿於懷……這些錢,算我賠償給你的,收下這些錢,我們此後再無幹係!
你要是再敢糾纏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無情抬腳就走,藍殤突然暴怒道:“你就這麽反感我嗎?”
他可是愛了她很多年呐。
她居然把他當成了鴨子!
她咋能這般作踐他?
“不錯,你的愛,對我而言,就是一種困擾!被你喜歡,我覺得惡心的要命!拿上這些錢,滾出我的世界!”
無情幹淨利索的說完這些話,頭也不回的回到車裏,直接離開了警局。
而身後的藍殤卻是捂著小腹的位置,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他的傷口好疼呐。
但比起他那顆受傷的心,卻是微不足道的。
他從未想過,他心心念念,溫柔嗬護的女孩,居然會對他說出這種傷人的話來。
嗬。
無情……
她的心當真是無情呐。
既然她這般惡心自己,那他似乎也應該放棄了。
也罷,他與她的身份與地位,終究是不被認可的,倒不如就此放手,塵歸塵,土歸土。
……
無情直接開車去找了關美,到的時候,在法醫解剖室裏也看見了捉妖師陶罐。
她們兩人正在低聲聊著什麽。
“關警官,屍體我已經檢查過了,以我的多年經驗來看,吸幹趙卓鮮血的並不是人,而是苗疆蠱婆煉製的一種嗜血蠱!
這種嗜血蠱曾經出現在血人村,一個月的時間,便吸幹了整個村莊的村民!之後上頭就將血人村封鎖住了。
眾所周知,血人村四周全都是環繞的群山,那裏很適合修煉,蠱蟲原本是不可怕的,但修煉成妖的蠱王卻是十分凶險!
從趙卓的傷口來看,很明顯,襲擊他的應該就是嗜血之王!”
陶罐一直都在追查嗜血之王的下落,但前段時間,她的師父過世,耽誤了一段時間。
嗜血之王的線索便徹底斷了,現在嗜血之王再次出來作妖,這次,她必定不能輕易放過它!
關美聽不懂什麽蠱蟲蠱婆的,對這些也沒興趣,她皺著眉問:“你的意思是,傷害趙卓的不是人,而是一隻蠱蟲?”
泥煤的。
警察辦案那都是要講證據的。
一般是認證,物證再加上嫌疑人的DNA之類的。
可現在,陶罐和她說,嫌疑人是一隻吸血的蠱蟲,這尼瑪的該怎麽破案?
陶罐點點頭,“不錯,的確是嗜血之王做的。”
關美傻眼了,對著趙卓的屍體,差點沒哭出來。
這下完了。
案子可能要成為懸案了。
她關美入職以來,屢破奇案,從未失手,逢人見她,都要尊稱一聲關神探。
可現在……
關美鬱悶極了,這時無情走了進來,她繞著趙卓的屍體轉了一圈,直言道:“趙卓的死,應該是人為。”
“怎麽說?”
關美眨巴著眼睛,忙湊了過去。
無情指著風幹的屍體的頭部,語氣淡道:“你瞧,這裏是不是有個凹下去的位置?”
關美和陶罐伸著腦袋望過去,同時點點頭。
“趙卓在被吸幹血液之前,就已斷氣了,他的致命傷就是眉心處的槍傷!”無情戴上醫用手套,拿起一旁的手術刀,劃開趙卓的眉心處。
在裏麵來回攪拌了半天,突然眸色一亮,又拿起桌上的鉗子,小心翼翼的伸進去,將鑲嵌在腦顱裏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諾,這就是證據。”
關美看著盤子裏沾了血的子彈,暗暗佩服道:“不虧是冷絕的人,就是牛皮!等案子破了,我請你吃飯!”
無情笑著搖搖頭:“吃飯就不必了,我隻是在洗清自己的嫌疑。”
要不是警局不問青紅皂白的關押著她,案子早就破了!
案子有了著落,關美頓時鬆了口氣,她將子彈裝進材料袋,對著她們說道:“那我先把證據送到物證科,讓他們趕緊出份報告,你們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兩人點頭。
關美離開後,無情瞥了眼對著屍體發呆的陶罐,問道:“陶小姐,你說嗜血之王有沒有可能寄居在人體內作案?”
她不會看錯的。
殺死趙卓的,一定是那個倉皇而逃的女人。
但她是不是嗜血之王,無情倒是拿不準了。
陶罐眯著眼掃視著趙卓身體上的傷口,說道:“嗜血蠱一直依附在人類的體內而生,嗜血之王是它們當中最厲害的蠱蟲,加上吸收了日月精華,有了法力,想要霸占凡人的身體,自然是輕而易舉的……”
說到這,陶罐突然頓住了,她吸了吸鼻子,腦袋猛然看向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