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謀財害命
隻見那知縣噴的一聲,有敲了一下驚堂木,雙目如炬,大聲喊道:“大膽刁婦,居然敢謀害親夫”又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蘇雙月,“還心腸歹毒,想要誣陷蘇大夫,簡直罪不可赦!你可知罪。”
“來人啊!”
知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提高政績的機會,當即就打算將這一位歹毒的婦人押入大牢,擇日問斬。
蘇雙月立馬站了出來,伸手阻止道“知縣,可否容我一言。”
“那是自然,蘇大夫,您請說。”
蘇雙月向那村婦的方向走了一步,說道:“你剛剛說,是有人指使你,向我栽贓,那我問你,指使你,給你錢的人是誰?”
知縣隨聲附和道:“對!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來誣陷蘇蘇大夫的。”
“這蘇大夫見諒,這本官剛剛一時著急,竟然忘記詢問是誰指使這刁婦的了。”知縣恬著臉,有些難為情。
“無妨,我隻是想要知道,是誰想要這般害我。”
“我……”
“這我……”
……
那村婦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倒是說啊!”
這一下子,知縣倒是更著急了,“再不說的話,本官就要給你上刑了。”
婦人一聽,渾身發抖,立馬吐出話來。
“青天大老爺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人給的錢啊,這……這一切都是我那個姘頭收的錢啊。”
“這蘇大夫,我馬上就去把這刁婦的姘頭抓來。”
蘇雙月說道,“大人不必費心,這婦人的姘頭我已經讓人抓住了,冥九。”
“是。”
“去把那個男人帶過來吧。”
“是。”
一會兒功夫,冥九就帶著一個灰頭土臉,一臉猥瑣,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走了進來。
“跪在這裏。”
冥九沒好氣的猛踢了男人的一條腿,讓他結結實實的跪在了地上。
“你就是地上這婦人找的野男人。”
那男人本來就剛剛被冥九教訓了一頓,魂被嚇掉了一半,現在又見到了知縣,更是嚇得半死。
“知縣大人饒命,知縣大人饒命啊。”
“咳咳,本官問你,這夫人的丈夫,可是你害死的。”
“冤枉啊!大人,草民冤枉啊,這婦人的丈夫絕對不是草民害死的。”
那婦人一聽便不願意了,“不是你,怎麽不是你,不是你跟我說那粗鄙的東西沒了,我們就能夠在一起了嗎?”
“不,不,大人,你可千萬不要聽這婦人胡扯,我可沒有下毒去害死她丈夫啊。”
“你……你”那跪在地上的婦人嘴唇氣的發紫,用手指著男人痛罵。
“大人這死去的男人定是這二人還是得無疑,還請先問是誰隻是他們誣陷我的吧。”
“是,蘇大夫。”知縣整了整自己的烏紗帽,指著堂下的男人,肅聲問:“本官問你,是誰指使你來誣陷蘇大夫的,若是有半句的假話,本官立馬讓人將你拉出去問斬。”
男人一聽自己可能會小命不保,一下子躺在了地上,顫顫悠悠的回道:“回,回大老爺,這是一個帶著藍帽,一身灰衣的男人的給我的錢,讓我誣陷蘇大夫的,至於那男人叫什麽,小人實在是不知啊。”
“本官問你,那你可曾見過那男人。”
“我……”
“你若是不說實話,可是知道後果的。”
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看了眼身邊被打了十分淒慘的婦人,馬上坦白了起來,“回大老爺,那時候天黑,那男人以為小民沒看清他的樣子,可是小人從小便能夠在黑暗中看物,那男人小人在鬱寧郡主府看到過。”
蘇雙月一聽到是鬱寧郡主的人,就立馬明白了,這是那郡主存心和自己過不去,要找自己的晦氣。
想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她越發的覺得這郡主的心思歹毒,連誣陷自己殺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那還有什麽她不敢做的,若是這一次她忍氣吞聲的話,下一次,那個鬱寧郡主還不一定會想出什麽醃臢的招數來對付自己。
實在是欺人太甚,她自問一心治病救人,懸壺濟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這一次,這個鬱寧郡主是真的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知縣大人,我現在要借著婦人一用,這婦人的姘夫說是鬱寧郡主指使的他,那自然是要去鬱寧郡主對峙的,我現在就要帶著他們去找鬱寧郡主。”
知縣摸了一下自己額頭上麵的汗,他剛才一聽是鬱寧郡主也是嚇了一跳,這都是皇家的人,哪一個他也得罪不起啊,他本來還害怕說這蘇大夫可千萬不要讓他去找那鬱寧郡主才是,現在這蘇大夫自動的把責任攬了過去,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可以,那下官派衙役帶著您過去。”
“有勞了。”
蘇雙月一走出衙門,那原本圍在門口的老百姓們立馬散開來,低著頭,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看,這蘇大夫被放出來了吧。”
“我就說這蘇大夫是被冤枉的吧。”
“就是啊,上個月我兒子的病就是蘇大夫給治好的呢!”
……
蘇雙月沒有理會一旁的人,她現在一下隻想著去找那鬱寧郡主算賬。
於是,蘇雙月帶著婦人和她死去的男人,還有一堆的衙役,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到了鬱寧郡主府。
“去拍門!”蘇雙月說道。
“開門,開門。”
鬱寧郡主府的大門被拍的砰砰作響。
敲了一會,見那大門還是沒有要開的趨勢。
蘇雙月便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有本事找人來誣陷別人,沒本事出來對峙了嗎?躲在裏麵當縮頭烏龜是嗎?堂堂的郡主原來是這樣心思歹毒,蛇蠍心腸的毒婦!”
“連害死人這種事情你都有本事栽贓陷害,你還有什麽不敢做的嗎?”
“你倒是給我出來啊,你每日裏打扮得花容月貌,原來皮子地下全都已經壞透了。”
“你是心虛了,不敢出來嗎?”
“出來啊!”
……
蘇雙月足足在外麵罵了一個時辰,每句話還不帶重樣的。
那婦人跪在自己丈夫的屍體旁邊,縮成一團。
終於,朱紅色的大門被推了開來,一樣便能看見鬱寧郡主站在一堆帶著家夥的家丁侍衛中間。
“你終於敢給我出來了!”蘇雙月罵的嗓子都有一些啞了。
那鬱寧郡主也是一肚子的火氣,任誰被別人指著鼻子罵了這麽久也不舒服,“本郡主怎麽就不敢出來了!你這個潑婦,居然躲在我的府門前叫罵,你是等了瘋病了嗎?”
“我得沒得瘋病不用你操心,倒是你,良心都給狗吃了才真的。”
鬱寧郡主平常都是被人吹著捧著,哪裏被人像是這樣指著鼻子罵過“你才是個潑婦,你憑什麽說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蘇雙月指著自己身邊的那個婦人說道:“你指使婦人,讓她帶著自己死去的丈夫在我的月寧堂前鬧事,誣陷我害死了她的丈夫,你說,你是不是心腸歹毒。”
鬱寧郡主看了一眼那蓋著白布的身體,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你信口雌黃,你說是本郡主指使的,就是本郡主指使的嗎?我還說是你醫術不精害死人,現在反過來誣陷我。”
蘇雙月看鬱寧不承認,冷哼了一聲,“你再怎麽說都沒用,這婦人剛才在大堂之上已經全都招認了,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後受了你的指使,來誣陷我,人證物證聚在,豈容你抵賴。”
“你真是可笑至極,我堂堂一個郡主,為何去誣陷你這麽一個小小的大夫。”
蘇雙月,“我也正想要問郡主,為何要誣陷我。”
“本郡主怎麽知道,不是你和這個婦人串通好了,來栽贓給我。”
鬱寧郡主就是咬緊牙關,死不承認是她指使的人,來陷害蘇雙月。
蘇雙月氣憤不已,上前拉住鬱寧的手,拉著她就要去找知縣對峙。
就在這時,一陣馬鳴聲響過,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人群之後,然後穿過人群走來過來。
“參見王爺。”冥九說道。
“參見王爺。”
“這就是冥王啊。”
“怎麽連王爺都來了。”
“是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王爺。”蘇雙月以為冥王是趕回來幫自己的,心中還有一絲的竊喜。
“王爺,你來的剛剛好,你看這個蘇大夫,堵在我的門前叫罵。”鬱寧郡主楚楚可憐的看著夜祁墨。
“好了,你們兩人在這大街上麵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事情是這樣的,是”蘇雙月以為夜祁墨不知道情況,剛想要解釋一下。
夜祁墨沒有讓蘇雙月說完,向後招了一下手。
那知縣連忙跑了過來,彎著腰,說道“王爺。”
“既然是謀害人命,就自然是你這個知縣該負責的,讓犯人就這樣待在這裏成何體統,還不快快將人帶回衙門。”
“是,下官遵命。”
說著就讓衙役們將那婦人和地上的屍體帶走。
“可。”蘇雙月想要阻攔,她讓鬱寧承認是她指使別人誣陷自己,怎麽能夠讓人把證據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