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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你就說你借不借吧

  蕭辭墨染的眸子半垂,淡聲說:“規矩也是人定的。”


  穆安沒來由的心底一鬆,看著他:“我就要她,這份情我穆安會記著的,將來一定還你。”


  ——


  次日,辰時一刻,丹寧院。


  五香從穆府廚房拿了早膳,又是白水粥,廚房裏的婆子雖沒向以前一樣打發乞丐似的滿臉嫌棄,但皺紋橫生的法令紋下溢出來的諷刺卻擋不住,五香跺了跺腳,想到小姐起來不能餓肚子,隻好氣鼓鼓的回去。


  正屋裏穆安還沒起,五香將早膳端到小廚房熱好,進來將床榻前的簾子綁起來,輕聲:“小姐,該起了。”


  “嗯——幾點了?”穆安翻了個身抱著被子伸了伸腿,將整個腦袋都埋了進去,咕噥了一句。


  五香將簾子綁好:“小姐你說什麽呀?該起了,昨晚上老太太托人傳話,今天你要去仁壽堂用午膳的。”


  “我說現在什麽時辰了?”


  “快巳時了。”


  今日起來還要梳妝換衣,再磨嘰一會又該遲了,小姐好不容易得到老太太的喜愛,不能去遲了。


  老太太信佛,從來不喜歡不守時的人。


  在五香不辭辛苦的孜孜不倦喚了半天穆安終於將頭露了出來,正麵翻了個身,睜開眼略顯呆滯的望著屋頂:“怎麽你一個,八角呢?”


  平時早上都是八角這個丫頭嘰嘰喳喳叫她起床,相對來說,五香就太溫柔了,她成功起遲了。


  “八角去芷軒堂了。”


  穆安“蹭”一下坐起來:“大清早去哪幹嘛,昨晚回來事太多忘記問了,嫁妝二房那邊能退多少?”


  五香立刻板起了臉,不滿的打報告:“二夫人一句沒有就把八角打發了,八角昨天拿著單子去要,頂著烈日在芷軒堂院子裏站了半天,皮膚都曬傷了,今日一早婢女們見小姐還睡著,八角怕小姐醒來生氣,就又去了。”


  說完五香抬眼看了看穆安。


  穆安已經利索的從床上下來,一邊披衣服一邊笑她:“我生什麽氣,又不是你們錯,早就知道二房沒那麽容易把吃進去的吐出來,也不急在這一時,昨天下午吃了虧,大清早還上趕著去,你說你倆是不是傻。”


  五香捏著手不說話了,隻是傻笑。


  三下五除二洗完漱,來不及梳妝穆安隨便吃了兩口稀粥抬眼問道:“昨晚的女子怎樣了,醒了嗎?”


  “還沒,從回來就一直昏迷著,奴婢早上幫她上過藥了,小姐看需要去請個大夫來瞧瞧嗎?”


  “先不用”,穆安搖了搖頭:“蕭辭給的藥比外麵的大夫頂用多了,我看過了大多都是皮外傷,可能多日未眠一直被關著還是怎麽,太累了身體受不了才昏迷的,給她用點清粥,應該會醒的。”


  說完穆安就看到五香睜著眼睛一個勁撚手絹。


  “咋了?”


  “小姐不可以直呼王爺名字的”,五香緊了一口氣,幸好這丹寧院沒人,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又該說她家小姐了:“在盛京都沒人敢直呼王爺姓名,小姐你也不可以的。”


  穆安“噗嗤”一聲笑了:“名字取來就是人叫的,哪有什麽該不該,這又是規矩嗎?”


  五香努著嘴:“哎呀,小姐,在外麵萬萬不可如此,會被人說不識禮數,畢竟小姐以後等進了王府也是要……”。


  “得得得,行了哈”,穆安及時打斷她,人已經閃到門口,她總算發現了,身邊的丫頭囉嗦起來活生生又是一個老媽子:“我以後不叫了行了吧,走去看看那女子醒了沒。”


  在靜園的時候,穆安能指望救下這婢子的隻有蕭辭了,不管怎樣,好歹是蕭辭幫了她。


  靜園確實有靜園的規矩,可是蕭辭那一句“規矩是人定的”一下就讓她安了心。攝政王的要求妙玉不敢反駁,匆匆去請客靜園的主子過來。


  那人隻是稍微猶豫片刻,就容許嚴寬將人帶走了,等她們回到穆府已經入夜,隻好暫時將人安置在廂房。


  跟著穆安後麵進來的五香順著自家小姐微沉的目光往床上一看,驚聲:“人呢!”


  明明她早上換藥的時候還在的。


  穆安過去摸了一把床榻,還有餘溫:“有看到人出去嗎?”


  五香搖頭:“沒有啊小姐。”


  剛剛還說這人恐怕還得睡幾個時辰,沒想到身體那麽弱還能醒那麽快,穆安都覺得佩服。


  忽然身後的五香又叫了一聲,把穆安嚇了一個激靈。


  “小姐她在上麵!”


  “上麵?”


  穆安抬頭去看,果然見房梁上躲著一個人,小臉慘白,洗幹淨的烏發散亂的搭在肩上,眼神陰鬱的盯著她們。


  看到她在穆安倒是鬆了一口氣,賣身契還在她手上呢,這人能跑哪去。


  五香拉住穆安的胳膊,戰戰兢兢問:“小姐她……她怎麽上去的?”


  房梁很高的。


  穆安笑了一下,調皮的拍拍她的臉:“信不信你家小姐我也能上去。”


  五香張成了o型嘴:“啊——”


  “改天給你表演一個”,穆安擼了擼袖子,將賣身契掏出來在空中晃了晃,果然房梁上的女子表情一邊,眼神更冷了。


  “你要不要下來啊?身子那麽弱別一會摔下來了,我可沒錢給你請大夫。”


  “你是誰?”她冷聲問,雖然氣弱,但最後穆安聽清楚。


  穆安:“你先下來我跟你說,擱上麵說話費勁,下來。”


  房梁的女子遲疑片刻,左右環顧一圈可能見這偌大的院子裏就兩個人,奈何不了她這才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穆安差點站起來給她拍手叫好,早就猜到她有功夫,要不然也不能從靜園底下調教場那種地方跑出來。


  “過來坐”,穆安笑著推了杯茶過去:“先喝口水。”


  黑衣女子一臉疲態,站在兩步遠處對穆安一拱手,聲音冰冷:“青簡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你叫青簡啊?真好聽”,穆安幾分好奇的盯著她:“都說我是你恩人了,你躲什麽?”


  青簡愣了半天才硬邦邦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姐海涵。”


  穆安覺得青簡就是炎炎夏日裏一台行走的空調,她要是不說話,兩人能大眼瞪小眼一天。


  歎了口氣穆安叮囑她:“既然身上有傷就先在我這休養幾日吧,我救你沒別的目的,是個人我看到了都會救的。”


  五香在耳邊提醒她:“小姐,還得早早趕到仁壽堂去呢。”


  回頭笑了一下穆安被五香拉著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一把將她按在妝台前,就開始碎碎念。


  看著銅鏡裏陌生卻有熟悉的一張臉,穆安特想對著老天爺感歎一句“造化弄人”!

  “梳簡單點,老……祖母應該會喜歡。”


  “是,小姐。”


  等人都離開後,青簡才注意到桌麵上放著她那張賣身契,拿起來一看是真的。青簡捏的骨節泛白,同時心下卻微微舒了口氣,若是此刻她拿著這張賣身契轉身走掉……


  半晌,柔在一起的眉頭展開,青簡將被她捏的發皺的薄紙放了回去,轉身出了院子。


  穆安裝扮好來到仁壽堂的時候,老太太還在誦經,膳房的素膳還沒上。


  素萍從佛堂那邊的園子裏出來,笑容可掬:“小姐來了,要不先進屋裏坐會,老太太今日的經還沒誦完呢,小姐等一會。”


  “沒事”,穆安抬步朝過佛堂的園林又去,邊走邊說:“我去看看祖母,不打擾吧。”


  素萍笑著說:“不打擾,老太太巴不得你天天去呢。”


  “嗯。”


  仁壽堂平時比丹寧院還要靜,畢竟她還有個八角嘰嘰喳喳像個麻雀似的跑來跑去,老太太這就不一樣了,不問世事,不受叨擾。


  佛堂的門虛掩著,在門口就隱隱能聽到老太太的誦經聲,讓五香在外麵候著,穆安輕輕推開門一個人進去,菩提子轉換的聲響愈發的清晰,沉香味很重,穆安在後麵站了會徐徐到邊上的蒲團撩裙一跪。


  她有三願,一願在另一個世界失去她的朋友安康無恙;二願有幸在世自己事事順蕩,早日回家;三願予她好之人平安順遂。


  三炷香落,穆安一回頭見陳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來了,撚著一串佛珠在後麵順眼看著她。


  “祖母”,穆安溫婉的翹了一下嘴角,自然而然的過去扶住她:“安安沒打擾到祖母吧。”


  陳氏搖著頭拍了拍她的手背,一邊往外麵走一邊歎了口氣問她:“祠堂去過沒?”


  祠堂在哪穆安還不知道,更不用說去過了,她不太懂老太太的意思,隻吞聲道:“還沒。”


  “渾渾噩噩了十幾載,既然如今已經看的清了,是該好好去給你爹娘上柱香的,別忘了。”


  穆安乖巧的應下。


  廚房已經把菜上齊了,穆安在陳氏這還得收著規矩,所以吃的比較慢,她看的出來,自從從佛堂出來,老太太就興致不高,夾了一片筍過去,穆安說:“祖母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若是有說出來才好呢,孫女給你解解乏。”


  陳氏頓了一下筷子,心疼的看著她:“按照規矩,這回你本該已經進攝政王府的。”


  又是這些事,穆安心說,那我比你還煩。


  “之前家裏烏煙瘴氣,二房讓二丫頭嫁過去祖母想著對於你來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對於二房那些背地裏的手腳便沒插手,現在想來倒是委屈了你,我們安安將一切都看的明白,你早該跟祖母說的。”


  穆安將眉頭舒開,關鍵她之前想說也說不了。


  老太太徐徐不急的叮囑:“此事耽擱不了多久的,現在風聲緊,沒幾家幾戶知道,可現在看來,攝政王是定然要讓你進府的,到時候你一個人可不好過。”


  “沒事的祖母,安安不怕。”


  躲有用嗎?當然沒有。


  “攝政王把持朝政,樹敵眾多”,陳氏語重心長:“嫁過去就是正妃,以穆家現在的狀況,什麽非議你應該都清楚,一旦被卷進了這漩渦,你就沒有退路了。你是你爹娘的女兒,是我穆家正正經經的嫡女,這些都是一早就注定了的,隻是……”。


  隻是在你背後本應該有一個強大的母族的,可現在沒有了,


  穆安懂了,她笑得端莊:“祖母,我不怪爹娘,身為他們的女兒戰場都本該上的了,區區一個王府有什麽進不得的,怕什麽,再說了不還有祖母嗎?祖母會護著我的不是嗎?”


  “是、是”,陳氏抓著筷子的手劇烈一抖,一時說不出話來,被穆安一把握住,後麵的素萍早就紅了眼眶,抓著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


  老太太盼了這麽多年,終究還是值得的,她們大小姐重新活過來了。


  對於嫁妝的事老太太倒是一句沒問,穆安稍微驚訝,可能老太太還想看看她能處理到什麽程度吧,從仁壽堂出來,日頭高照。


  路過前庭,幾個小廝象征的打了個招呼,錯身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他們嚼舌根。


  “站住!”穆安將袖子甩到身後,輕喝一聲回過頭來:“你們剛才說什麽?八角怎麽了?”


  兩個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才推出一個人來,裝模作樣往幽蘭院瞟了一眼:“大小姐,二小姐院子裏教訓人呢。”


  “教訓誰呢?”


  她要沒記錯,八角一大早去了芷軒堂還沒回來呢,幽蘭院這會又鬧騰什麽。


  “好像……”,小廝被穆安冷峻的表情嚇到了,頓了一下姿態放低了許多:“好像是大小姐身邊的……八角。”


  他還沒來的及看穆安的反應,穆安已經腳下生風往幽蘭院奔過去了,五香得小步快跑才能跟上。


  大白天的幽蘭院門緊緊關著,還放了兩個趾高氣揚的丫頭在門口守著,一看穆安冷臉過來,當即橫在門前,抬手將人攔下。


  “大小姐留步,我們小姐午飯過後休息了,不見人。”


  正說著裏麵就傳出了噪亂聲,穆清清銀鈴般的笑聲傳了過來。


  到場打臉。


  即使這樣,兩個丫頭仍舊能麵不改色,可見這幽蘭院的人臉皮都不是一般的厚。


  五香低聲說:“小姐,奴婢好像聽到八角的聲音了,不會被他們給關起來了吧?”


  穆安頓時沉了臉:“讓開!”


  “大小姐這是幹什麽?不回自己的院子來我們院鬧,是我們小姐又哪裏惹到您了嗎?”


  瞧瞧這伶牙俐齒的樣子,穆安真想把所有大獎都挨個給她們頒一遍,可她現在沒心情:“八角在你們院裏?”


  兩個丫頭開始裝傻充愣:“八角是誰?大小姐莫不是又開始魔怔了,這好不容易才好的,怎麽又……”。


  廢話真特麽多!


  穆安向前兩步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將兩個婢女推了一個踉蹌:“起開吧你。”


  兩個婢女臉色慌張正欲伸手阻攔,可等她們反應過來穆安已經大搖大擺的進去了,一看到院子裏的景象差點讓她怒發衝冠。


  烈日炎炎下,八角被五花大綁跪在熾熱的青石板上,麵前穆清清坐在陰涼處,手中把玩著一根長鞭,看樣子沒少打八角。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穆清清稍微驚愕一瞬,很快回過神來,笑裏藏刀活脫脫一朵白蓮花,笑眯眯道:“大姐姐來了,怎麽氣衝衝就跑進來了,大熱天的,別曬著了。”


  穆安冷笑一聲:“青天白日,你少惡心人行不行?”


  “小姐——”,八角一看到穆安就忍不住嗚咽了起來,兩邊的臉腫得跟個饅頭似的,雙手都被勒出了血痕。


  “五香,鬆綁!”


  五香急忙跑過去,卻被一穆清清身邊一個小廝推了回來。


  穆安深吸口氣:“穆清清!!你找死!”


  “大姐姐這是什麽話!窮凶極惡的樣子真是嚇死人了,你的奴婢不聽話衝撞到我的院子裏,驚到了我的貓,這種不識禮數的奴才,姐姐教不好妹妹好心幫你,怎麽姐姐一來就這麽惡毒的詛咒人家。”


  “很好!”穆安淡淡瞥了一眼滿臉洋洋得意的穆清清,轉身就給了方才推五香的小廝一腳,那小廝在地上滾了兩圈半天起不來。


  “學會了嗎?”穆安沉聲:“不聽話的就該這樣教訓,妹妹才幾天道行啊,就在這跟姐姐橫,別以為我不敢連你一起打。”


  穆清清臉色鐵青,但又礙於穆安的狠戾不敢動,眼睜睜看著穆安將一個低賤的奴婢從地上扶起來。


  八角哭的稀裏嘩啦:“小姐,我沒事。”


  “臉都腫成包子了還沒事,先起來。”


  看到穆安往這邊過來,穆清清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捏著手中的鞭子手指咯咯作響,秀眉緊皺:“穆安安你想做什麽?”


  “哼!我想做什麽,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穆安步步逼近:“今天我話就放在這,我身邊的人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些,再有下次,我讓你爬著起不來!”


  “你……這個賤人!”


  穆清清咬牙切齒,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這幾天她日夜難眠整日在陸玉茹麵前哭訴,若是一月之期到了,穆安如願進了攝政王府,還有她什麽事!


  盼了這麽多年,本來以為這從天而降的婚事最終會落到她頭上,可一想到穆安安如今脫胎換骨一般不將她們放在眼裏,她就恨不得穆府沒這個人。


  鞭子上的小勾刺痛了她的手心,穆清清突然心生歹意:“破了你的臉看你還能勾引王爺!”


  說著毫不停頓就將手中的鞭子揮了過去,拉動著空氣一陣撕響,可想而知要是結結實實挨在臉上,那穆安細皮嫩肉的小臉肯定麵目全非。


  其實穆安是完全能夠躲開的,隻是事情總是莫名平安超出了她的預期……簡直嚴重限製了她的身手。


  因為沒人看到發生了什麽,穆清清揮過來的鞭子就斷成了三截,一截更比一截慘。


  不僅如此,身嬌體弱的二小姐連人帶鞭子被踹了數米。


  穆安:“……”


  她說不是她做的,會有人信嗎?

  穆清清悶哼幾聲,咳了一口血,瞪大了眼睛活生生暈了過去。


  刹那間,整個幽蘭院都瘋了。


  金菊驚慌失措大喊:“大小姐殺人啦,大小姐殺人啦……!!”


  激動的都忘了去看她們小姐死了沒。


  青簡從旁邊躍出來,冷冰冰的站到穆安麵前,開口說:“救命之恩,青簡會報。”


  穆安不禁覺得這人冷,還有點憨傻,勾了一下唇:“剛才那鞭子傷不到我。”


  “我知道”,青簡朝她一拱手:“我會一點一點還,但是以命相抵,不行。”


  穆安有些哭笑不得:“這是穆府,下次別這樣了,事太多。”


  看著愈發混亂的場麵,青簡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大概也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


  穆清清已經半死不活的被抬進去了,一個小廝跟瞬間長了飛毛腿一樣跑去請大夫,丫鬟婆子出出進進,穆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青簡皺了皺眉:“給小姐添麻煩了。”


  穆安心說:遲了!

  下一刻就聽到陸玉茹嚎喪一般衝了進來,想必已經知道了穆清清被打吐血的事,而且恐怕聽到的消息是穆清清已經吐了一盆那種版本的。


  其實隻是被青簡猛然攻了穴位,氣血不通咳了一口暈過去了而已,醒來喝兩口水啥事沒有。


  穆安已經開始煩躁了,所以在陸玉茹巴掌落下來的那一刻,沒等青簡出手,她就牢牢將保養的貴婦人一般的手腕捏在了手裏。


  挑了一下眉頭:“二嬸再進去遲點,恐怕你女兒就死了。”


  陸玉茹臉色大變,當即就信了,也顧不上穆安了:“清兒,我的清兒!!”


  穆安在後麵好心提醒她:“既然一個丫頭請不動二嬸,那安安晚間親自去抬嫁妝,二嬸還是早些備好,別到時候一句沒有就想將我也打發了。”


  陸玉茹跨進門檻的最後一步踉蹌了一下,幸好被婢女給扶住了,不然就當中表演一個狗吃屎。


  將幾人晾在了院子裏,穆安連進去看一眼都懶得去,轉身就出了幽蘭院,青簡在後麵跟了一會,上前解釋:“她不會有事,一會就醒了。”


  五香突然有些怕小姐昨晚帶回來的這位女子了,太暴躁了,低聲咕噥:“二小姐剛才都咳血了,真的不會有事嗎?”


  青簡看著她表情一冷:“你不信我?我說了不會!”


  “我……”,五香被嚇到了,攥著手不敢反駁。


  好凶啊!

  穆安沒忍住輕笑一聲,屈指彈了一下五香的額頭,太憨傻了,笑著說:“幫她活血化瘀的,順氣的,多吐幾口都沒事,二妹妹整天憋著太多壞心思不好,傷身體。”


  這下兩個丫頭總算明白了,八角憋著淚,捂著臉還跟著笑了一聲。


  穆安看她快腫得豬頭一樣,回了丹寧院就讓五香快點帶她下去上藥,到底是個女子,臉可不能傷了。


  她沒進去,坐在園裏的涼亭,青簡跟了過來,穆安抬眼問她:“你怎麽不走?”


  賣身契都還你了,哪來的回哪去豈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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