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本小姐今天就要她了
穆清清不可思議的盯著穆安:“大姐姐為什麽要害我?”
??
穆安擰眉看著她,這套路也太老了吧,偏偏她還得硬著頭皮上,扯出一個五味雜陳的笑,穆安瞧著她:“二妹妹想好了再說,別到時候打了自己的臉,別怪姐姐沒提醒你。”
“大姐姐這是說的什麽話,我不過是教訓了一個不聽話的奴婢,大姐姐就怒氣衝衝的跑進我的院子裏,讓你那來路不明的婢女打了我,看我暈了過去,大姐姐就伺機給我下毒,企圖要我的命”,穆清清一臉悲痛欲絕:“我到底哪裏得罪大姐姐了,惹大姐姐生這麽大的氣,非要置我於死地才能解氣,若是大姐姐當真不喜歡妹妹,妹妹死了就是了,可大姐姐能不能放過爹爹和娘親,他們照顧大姐姐這麽多年,這份恩情大姐姐不能不記啊。”
穆安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行啊,那你死了吧。”
“什麽?”穆清清愣住了,瞪著眼看著穆安,一瞬又將眸光轉向蕭辭:“王爺,大姐姐品德敗壞,不知禮數,臣女替王爺憂心,她實在配不上王爺您啊,臣女別無他想,就願王爺不要被心思歹毒之人利用,還請王爺明鑒。”
陸玉茹也跟著跪下來,一時間後麵的奴婢跪了一地,好像都等著蕭辭審判穆安這等心狠手辣之人。
反觀正主不為所動,穆安摳了半天指甲,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腳邊的穆清清,沒等蕭辭發話,她就徑直蹲下去,抬起穆清清楚楚可憐的下巴:“二妹妹說完了?”
“大姐姐…………求你不要再傷害別人了。”
“…………”做戲做全套啊!
“既然二妹妹這麽會說就多說點,索性一次性說清楚,姐姐是怎麽給你下毒的,下的什麽毒?二妹妹身邊的奴婢都是死人不成,姐姐下毒就沒一個人來阻止?”穆安頓了一下,拉長了音:“還有,二嬸當時也在二妹妹身邊吧,二嬸能眼睜睜看著我下毒,還真是母女情深呢?二妹妹你說呢?”
穆清清慌了,她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麽毒,連忙辯解:“大姐姐你下的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穆安起身回頭看著蕭辭,無奈的攤了攤手:“這下難辦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毒,看來這鍋我背定了。”
其他人都亂了,不應該是審問穆安安嗎?怎麽最後變成了穆安審問別人!
穆安這調皮的樣子,蕭辭眼尾壓了壓:“你搞清楚些,他們都說毒是你下的,你不背也得背了。”
穆安裝作驚訝的樣子:“那怎麽辦?”
蕭辭:“挨個審一遍吧。”
“聰明!”穆安一拍手,指尖在周圍轉了一圈,奸笑道:“那就從金菊開始吧,反正這毒不是本小姐下的,肯定就是別人下的,金菊離二妹妹那麽近,說不定就是她下的,二妹妹認為呢?”
穆清清臉色更白了,抓著陸玉茹的手攥緊了袖子,事情怎麽和她想的不一樣,不應該是王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會厭煩穆安安,覺得她粗鄙不堪,開始討厭她了嗎?
怎麽蕭辭問都不問,就讓穆安為所欲為?
而且,她該怎麽說,因為毒就是金菊下的,還是她讓金菊拿的!!
金菊被青簡揪了出來,摔在穆安麵前,惶恐不安:“大小姐你別亂說,我怎麽會害我們小姐呢?”
穆安說:“我又沒說你害她,你自己慌什麽慌?”
“我沒……沒慌。”
“是嗎?那你說說二妹妹中的什麽毒啊?”
金菊飛快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穆安冷聲:“那你倒是說說你家小姐什麽時辰中的毒?”
“就是大小姐身邊的奴婢打了我們小姐,小姐就沒再醒來了。”
穆安說:“是嗎?那怎麽說也四個時辰了吧,到現在才報你家小姐中毒,你也不怕你家小姐撐不過去死了,你這奴婢可真是盡忠職守!今日二妹妹出了任何事,你都逃不了!”
蕭辭一個眼神過來,金菊脊背發涼,說話都結巴了:“大小姐別冤枉我,是……是我家小姐醒了我才……”。
“你才什麽?”穆安問她。
剛才不還說穆清清中途一直昏迷不醒嗎。
金菊偷偷看向旁邊的穆清清,穆清清瞪著她,陸玉茹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金菊慌了,她要是說錯話,就算不被二小姐打死,也會被陸玉茹打個半死,幹脆一聲不吭,頭磕在地上,渾身發抖。
穆清清眼底的陰霾一掃而過,緊咬牙關,我見猶憐:“王爺,大姐姐咄咄逼人,金菊自小就侍奉我,怎麽可能害我,王爺知道自從大姐姐得知婚訊,一時犯傻撞了頭就時常精神恍惚,言語不清,做事也瘋瘋癲癲,這些府裏人人都知道,就算一時做出一些過分的事,那也不能怪她,還望王爺海涵,臣女並無大礙,要不就別為難姐姐了。”
說完還怕蕭辭不相信似的,穆清清搖搖欲墜的脫離陸玉茹,步伐不穩行至蕭辭麵前,屈膝行禮,眉眼帶羞,嬌嗔的垂下眸子,輕聲細語:“今日叨擾王爺了,臣女待姐姐向王爺道歉,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她這一串動作語言行雲流水,生生的顛倒是非黑白,將紅的能說成赤橙黃綠青藍紫,穆安咋舌:“真特麽不要臉!”
真好!
平白無故的穆安又多了幾種瘋癲之症。
想到這,穆清清略顯得意的偷偷抬眼瞥向蕭辭,曾幾何時,她一度以為自己可以站在他身邊。
明裏暗裏的提醒他,穆安有瘋癲之症狀,性子轉變飛快,這樣的人怎麽能配進得了攝政王府,怎麽配站在他身邊。
如果穆府一定要有一位小姐嫁給蕭辭,那一定要是她穆清清。
她的眼神太過炙熱,穆安平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說實話這女的還真有幾天道行,三言兩語就將禍水東引,反正今天讓她得不到好就對了,穆安心道:想的美!
看了蕭辭一眼,穆安努了努嘴問他:“王爺可還有別的事?”
蕭辭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又作什麽妖,沉言:“沒有。”
穆安眨了眨眼睛:“家裏這點小事就不勞王爺費心了,我沒事,王爺政務繁忙,別在這耽擱了。”
意思就是您老請回吧。
蕭辭能來,已經是意料之外了,她料定了以穆平前怕狼後怕虎的性格一時間肯定不敢拿她怎麽樣,這就夠了,剩下的事還是少讓這位爺摻合的好,不說別的,穆清清嘴沒個把風的,說她瘋癲倒也不算假,萬一蕭辭又信了,她就慘了。
她這話一出,蕭辭蹙了一下眉,眨眼間又舒展開來,他陡然發現自己對於穆安過於關心了。
穆平暗中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賠罪:“王爺勿怪,大小姐不懂事。”
蕭辭對他點了一下頭,回頭穆安對他扯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上明晃晃寫著四個大字“慢走不送”!
“走了”,蕭辭說。
穆安:“王爺慢走。”
蕭辭前腳剛走,穆家這一圈人就變了臉色,不過穆安比他們翻的還快,一伸胳膊將穆清清逮回去。
穆清清紅著臉瞪她:“穆安安你幹什麽?”
蕭辭走的太快,就剩下背影了,她被擋住還怎麽送人家。
她那點小心思,穆安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抬了抬下巴:“二妹妹先別急,剛才的事還沒結束呢,外人在場姐姐給你留足了麵子,既然醒了,咋就好好說道說道妹妹蹊蹺中毒這事了。”
穆清清一愣,自覺心虧,看蕭辭剛才的樣子,他和穆安的私交很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她還不會蠢到上趕著做,錯開穆安,穆清清說:“今天的事,算我放過你了,本小姐不計較了,穆安安你別得寸進尺!”
“嗯?”
眨眼間蕭辭已經沒影了,穆清清轉頭看了一眼陸玉茹,婢女不知道在陸玉茹耳邊說了什麽,陸玉茹當即臉色一變,轉身匆匆就要離開。
看到陸玉茹一臉焦急,穆清清斥聲:“讓開!”
金菊過來拉著穆清清就要走,青簡擋在門口,穆安抱著胳膊和陸玉茹母女大眼瞪小眼。穆平剛才帶著劉太醫跟著蕭辭一道離開了。
“去哪啊?”穆安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衣襟:“二嬸這是急急忙忙帶著二妹妹幹什麽去呀?”
陸玉茹捏著帕子想要錯過她直接衝撞出去:“清兒,我們走。”
“走什麽走?解毒去呀?”
穆清清臉色一白:“你胡說。”
穆安笑笑:“青簡。”
“是,小姐”,青簡轉身出了門,沒一會提著陸章進來。
“二夫人——”。
陸玉茹:“穆安安你抓他幹什麽?”
陸章離開成衣坊就去找了陸玉茹,穆安早上還奇怪陸玉茹怎麽吭都不吭一聲,就知道悶著沒好事。果不其然。
一把將穆清清拽過來,穆安說:“二妹妹為了毀我名聲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穆清清:“胡說什麽?”
“若我沒猜錯,二妹妹身上中的毒是從域外來的吧,而這毒是陸掌櫃給的,怎麽,二嬸這是想毒死我是嗎?”
正在這時,“砰——”一聲,青簡將門結結實實關上。
起初穆安還不明白,可看到陸章鬼鬼祟祟從芷軒堂離開,她就豁然開朗,途中,青簡在陸玉茹房裏發現了毒藥。
這毒鐵定不是用來毒穆清清的,既然不是那就是對付她的,穆安沒想到她們真能如此歹毒。
被穆安一語道破,陸玉茹反倒鎮定下來,她就是要穆安的命,那又如何。
陸章從成衣坊出來,就進了芷軒堂,陸玉茹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拿走就拿走,成衣坊早就成了一個空殼子,反正也撐不了多久。”
可陸章並非如此覺得,麵上應和,嘴上卻提醒她:“夫人,還有琳琅閣和脂粉鋪子呢。”
陸玉茹臉色一變:“那不行!”
若是所有鋪子都讓穆安拿走了,她這麽些年的苦心經營豈不是打了水漂,況且這些都是她為清兒準備的。
“穆安安!早知道當初撞死你得了!”陸玉茹咬牙切齒:“現在穆安安得了老太太的青睞,時日一長,恐怕更加不好對付了。”
萬一月末進了攝政王府,那她的清兒怎麽辦!
不行!
陸章和陸玉茹共事這麽多年,早就知道她的心狠手辣,眼尾一橫:“夫人,夜長夢多。”
“什麽意思?”陸玉茹看向他。
聞言,陸章做了一個狠戾的動作,隨後從懷中掏出藥瓶塞到陸玉茹手裏:“夫人,這是月前從域外來的一匹天蠶絲商人手裏買的,無色無味,沒有解藥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一想到穆清清的後路,陸玉茹滿臉惡毒。
隻是她沒想到這毒會被在門口的穆清清聽到,迫不得已自己用了,好在用的不多,況且之前就已經服用了少量解藥,否則必然出事。
這解藥總共要用兩次,陸玉茹讓身邊的婢女看著時辰,到了就要用藥,奈何被穆安擋在了門口。
穆清清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心下愈發焦急。
青簡牢牢守在門口,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也出不去,穆安將一抹碎發攏到耳後,半闔著眸:“二妹妹自作主張意欲毀我名聲,竟舍得以身試藥,這事二嬸恐怕一開始不知道吧,還是二位真就天真的以為,我會在意那點名聲!”
“二妹妹,省點心吧!”穆安步步緊逼,穆清清一步步後退,她笑道:“你最好別再給我出什麽幺蛾子,兔子急了都跳牆呢。”
穆清清捂著胸口,抖動著身子倒在地上。
毒發了。
“清兒”,陸玉茹驚慌失措的推開穆安:“清兒,你別嚇唬娘,你沒事吧,怎麽樣了?”
“還有,二嬸一直拿我當眼中釘肉中刺,你怎麽想我我不管,但要是生了害人之心,我絕不饒恕!”穆安說:“想必方才二嬸已經收到消息了,不管是嫁妝還是城內外的鋪子,都是爹娘留下來的,該誰的就誰的,二嬸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至於少了的那部分,日後安安會折成銀子,二嬸給足了就成。”
陸玉茹現在還哪裏能聽的進去穆安說的這些,隻見穆清清猛然吐了一口血,症狀仿佛比之前還要嚴重的多。
“穆安安你滾開!”陸玉茹厲聲。
“大姐姐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死吧”,穆清清氣若遊絲的看著她:“等會父親回來了,不會放過大姐姐的。”
“嗬!”
穆安不為所動。
陸玉茹真的慌了,穆安真的會看著穆清清死,她麵容扭曲,放低了語氣:“安安,你快讓人把門打開,快點啊,你妹妹不能有事啊。”
像是在應證她的話,穆清清又咳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清兒!!!”
穆安這才慢吞吞讓開,給了青簡一個眼色,青簡將門打開,穆安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芷軒堂門口碰到陰氣沉沉的穆平,穆安警告他:“二叔仕途順當,何必跟安安過不去呢?當心多行不義必自斃!”
穆平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穆安歎了口氣,快步回了丹寧院,一路上青簡一直頻頻回頭,注意到她的動作,到了丹寧院門口,穆安步子一沉:“怎麽了?”
青簡回頭看了兩眼:“可能是奴婢多慮了,總覺得剛才有人跟著。”
“有人跟著?”穆安笑她:“這裏是穆府,丫鬟小廝眾多,也沒幾個身手好的,誰會跟著我,別多想了。”
“嗯”,青簡頷首。
可就在穆安進了丹寧院後,嚴寬從不遠處假山後走了出來,一閃從旁邊圍牆翻了出去,沒了人影。
攝政王府
蕭辭一回來沈行白就在涼亭等著,隨他在涼亭品茶,嚴寬對他倆見過禮:“主子,穆小姐從靜園帶回來的那個婢女不簡單,屬下沒敢離得太近。”
“身手怎麽樣?”蕭辭問。
嚴寬應:“不錯。”
沈行白拍了嚴寬一下:“你去穆府了?你剛才說那個奴婢,就髒不拉嘰那個?”
“是,沈公子。”
“還是個厲害的角啊?”一高興,沈行白笑道:“那穆小姐豈不是賺了,怎樣,比你還厲害嗎?”
嚴寬略微為難,尷尬笑笑:“應當還差一點點。”
畢竟他可是王爺的身邊人,身手怎麽也算是上乘了的,若是被區區一個女子比下去,豈不是很沒麵子。
蕭辭早就知道穆安帶回來女子有武功,如若不然,也不會從靜園跑出來,這點他倒是不覺得奇怪。
“讓你盯著穆安,怎麽樣了?”
嚴寬立刻來了精神:“主子,穆府那些人還真不東西,聯起手來誣陷人,誰知道那二小姐的毒居然是自己下的,蓄意抹黑穆小姐的名聲,主子你說要是有點風言風語傳到太妃耳朵裏……”。
蕭辭淡淡掀了一下眼皮,嚴寬就知道自己多嘴了,連忙閉嘴。
“還有呢?”蕭辭說。
“穆小姐好像知道穆府二房的心思,直接當場就挑明了內裏,冷眼瞧著二小姐毒發……無動於衷。”
“啥?”沈行白驚聲:“那穆府二小姐真死了?”
“不不不”,嚴寬連忙解釋:“主子,她沒死,小姐最後放她們離開了。”
沈行白撇撇嘴,還真以為那妮子把她妹搞死了呢,半天沒有。
蕭辭冷眼瞥他:“沒死人,你很失望?”
“那倒沒有,我哪有那麽惡毒”,沈行白賤兮兮笑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哦,哪裏奇怪?”
“你也覺得對不對?”
蕭辭沒再看他,點了點頭,沉聲:“穆府的人都說穆安安自從那日撞了頭就瘋癲了,說的話不可信。”
隻是看她的樣子哪來的瘋癲,蕭辭一時間也有些琢磨不定了,想著還真要找個時間太醫院走一趟,難不成這瘋癲之症還有如此讓人看不出破綻的。
沈行白:“這可就怪你了,要不是你逼人家,人家至於嚇得撞了頭嗎?”
蕭辭:“我沒逼她。”
“是是是,你沒。”沈行白撥拉了一下手邊的棋盤,漫不經心。
蕭辭捏著茶盞的手指鬆了又鬆,緊了又緊,他真沒逼她。
況且當初差點抬進門的穆清清也不是他讓嚴寬丟出去的,其實嚴寬隻是奉命去看,誰也沒料到惠太妃直接讓身邊的嬤嬤將人丟了出去。
不管是穆安還是穆清清都是一樣的結局,蕭辭突然有些慶幸當初來的不是穆安。
若正如他所看到的,穆安沒有魔怔,忍了這麽多年才開始反擊,那心性恐怕不可估量。
穆安要是知道蕭辭這麽想她肯定一臉黑線,她是有些牙呲必報,但說她心機深沉就有些過分了好吧。
她一向走的是爽快單純可愛風格好不好。
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穆安給二房留下了什麽心理陰影,她們沒來找麻煩,穆安也沒時間,因為她整天都泡在成衣坊。
杜堯拿著裁剪了第十五遍的衣服半成品跑出來:“小姐您看,這次可以了嗎?”
柔軟的料子攤開,嫣然是一條衣裙,風格別致,新穎,讓人眼前一亮,八角立刻捧在手裏,讚不絕口:“小姐,這也太好看了吧。”
穆安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去看,成衣坊之前的衣服樣式都太普通了,而且繁瑣不堪,她一點都不喜歡。
八角手上的這一件是結合了她空間裏一套某品牌的高定,當初還是一個朋友送她的,她從來沒穿過,猛然一看,居然發現偏向複古風,正好合適這個時代,她畫了樣子讓杜堯修改做了幾件,輕紗微籠,衣袂飄飄,裙角的海棠開的正好,雅而不俗,一針一線渾然天成。
“還不錯”,穆安笑道:“腰線再收一下,這樣顯得有些臃腫。”
杜堯一顆心總算落了地,長舒一口氣:“好嘞小姐。”
整整兩天了,他已經改了十幾遍了,總算過關了。
除此之外,穆安還憑著記憶畫了十幾張圖紙,杜堯看了連連稱奇,保證隻要給他時間他就能做出來。
“必須做出來”,穆安可是對他抱有很大期望的。
杜堯靦腆的笑笑。
拉著五香和八角兩個,穆安找了幾種貼身的布料,趕製了幾身輕便的睡衣,兩個丫頭忙得腳不沾地。
青簡在後麵啥忙也幫不上,實在是她不會女兒家的這些繡花玩意。
不過對於穆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她都從未見過,確實方便至極。
一直忙到黃昏,穆安老眼昏花的起身,伸了伸腰:“成衣坊關了這麽多天,是時候開門大吉了,杜堯你準備準備,明日一早我們就重生了。”
“是,小姐。”
“好了,收拾一下”,穆安拍了拍肚皮:“餓了一天了,本小姐請客,吃大餐去。”
“啊?”八角舔了舔嘴角:“小姐你說什麽呀?”
穆安回頭:“帶你們吃飯去。”
兩個丫頭立刻雙眼放光。
從成衣坊出來,街上仍舊行人滿滿,穆安左顧右盼,來這麽久,還沒出來搓過呢,看看生活將她折磨成什麽樣子了。
“對了,哪裏的飯菜好吃啊?”
杜堯立刻推薦:“小的聽說東莞街的十香樓味道天下一絕。”
穆安:“好,就去十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