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腿斷了
還尼瑪用這麽大的力,她覺得她這條腿八成是廢了,操!
感受著脖子上滾下的血珠,緩過勁來的雲小棠忙道:“……別殺我,我……嘶!我不是夜王殿下的人,我也是被抓來的……”
一群傻逼,敵友都不分。
但是她的話,卻絲毫沒有讓兩名挾持她的黑衣人相信。
因為很明顯,那夜王殿下不想要這女子死。
君弈冰涼的目光掃過雲小棠脖子上的血,然後抬手上前:“本王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黑衣人有人質在手,絲毫不慌:“若夜王殿下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雲小棠強忍著膝蓋的疼痛,垂眸緊張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長劍,聲線緊張:“……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跟他一夥的,你們殺了我也沒用的。”
操,這劍若是再刺深一絲,她估計就該一命嗚呼了。
“好啊。”君弈冷笑一聲 ,仿佛渾然不在意:“那本王就不殺你們了,留著你們的性命慢慢地折磨……”
陰涼寒冷的聲音,叫兩名黑衣人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見這夜王好像突然不在意這女子的生死了,他們一時間有些無措。
在糾結要不要殺這女子的時候,就見夜王已經靠近了過來,掌風將他們手中的長劍掀飛,然後快速地抓著那女子的衣領,將人給拎走。
雲小棠覺得自己簡直像個被人搶來搶去的玩偶。
不過好歹遠離了那劍,暫時沒有了性命之憂,就是剛剛被踢的膝蓋是真的超級疼,而且好像越來越疼了。
她忍著膝蓋處的劇烈疼痛,抬手摸了把脖子上的血,又疼得嘶了一聲。
媽耶怎麽這麽大個口子……
雲小棠有些欲哭無淚,君弈卻在這時候捏住她的下顎,聲音很輕,但氣息危險至極:“不與本王是一夥的?想死啊……”
雲小棠冷汗涔涔,立刻見風使舵:“我剛剛……剛剛隻是為了自保才這麽說的,另外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著。”
君弈將她的下顎挑高了些,以便與她對視:“方才是本王救的你,你且看清楚了。”
雲小棠連忙小幅度地點頭,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附和道:“我看清楚了,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內心卻是好一陣吐槽,他媽的要不是別人要殺你這狗逼,我能無辜躺槍?
簡直日了狗……
殿內尚且活著的四名黑衣人這時候都拿起了劍,卻抹著嘴角的血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這夜王不愧是煞神,手無寸鐵都能對付他們,甚至可以徒手捏斷人的脖子。
這內力……絕非常人所能及。
在他們準備再度襲擊的時候,屋外衝進來七名影衛瞬間將他們製服。
君弈掃了一眼他們:“你們都死去哪兒了?”
帶頭的那名影衛略一思索,上前單膝跪在了君弈的身前,抱拳道:“主上恕罪,我等皆被人引開了……”
想著掃了眼地上兩具屍體,沉著聲音道:“今夜來人眾多,想必是調虎離山之計。”
君弈:“將人帶下去,滾。”
影衛:“……是,屬下們這就退下。”
折騰了半宿,此時已經將近四五更。
君弈非但沒有感到骨毒的疼痛,反而覺得人還特別精神。
他捏著女子的下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鬆開了手。
他這一鬆手,雲小棠立刻就一腿失力,跌坐在了地上,摔得她又是痛呼一聲,眼淚都出來了……
她覺得她這條右腿大概是剛剛被踢斷了,要不然為什麽疼得這麽厲害。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啊,那幾個刺客怎麽就那麽廢物啊,非但沒有傷到這神經病分毫,還將她這個無辜受害著搞得這麽淒慘。
雲小棠嚐試著挪了下右腿,卻直接疼得眼淚嘩啦啦地流。
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又是滿手的血……
君弈見人仍呆坐在地上,還將脖子上的血往地上蹭,這便蹙了眉:“起來。”
雲小棠手撐在地上,卻是一動也未動。
見人完全不為所動,君弈惱了,大步上前,一把將人從地上提溜了起來,怒道:“怎麽?聽不懂人話?”
他的手腳完全不知輕重,以至於搞得雲小棠的右膝蓋處又傳來一陣要命的疼痛。
膝蓋骨疼得要死,又被人如此凶巴巴地對待,雲小棠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好疼嗚嗚嗚,我……我根本站不起來……”
望著她的淚水一滴滴地落下,君弈抬起了她的下顎。
隻見她淚流滿麵,眼神淒哀,仿佛是遭受到了極大的委屈與痛苦。
往日這女子一直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也沒見她怎麽害怕過,更何況哭泣。
故而見此一幕,君弈微微一愣,但很快又蹙了眉:“不準哭出聲,否則殺了你。”
雲小棠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但是眼淚還是嘩啦啦地直流。
她覺得自己真的慘死了,就沒見過她這麽慘的。
痛成這樣,還不能哭……
君弈拎著她衣領,也感覺到了她的右腿完全使不上力氣,好像是真的斷了。
“你是紙做的麽?腿怎麽這麽隨隨便便就斷了。”
聞言,雲小棠淚眼朦朧地抬頭:瞧瞧這他媽是人說的話?
她已經不指望這神經病能稍微有點憐憫之心了,隻求別再摧殘她了,她真的疼得快要死了。
君弈覺得她大概站不住,這便將人拎著走到了軟榻邊,然後扔了上去。
右膝蓋砸在榻上的雲小棠:“……啊,疼!”這狗東西怎麽不去死!
她淚水幹涸沒有半秒,又嘩啦啦地流了滿臉,染濕了床榻上的一大塊地方。
不過她好像應該慶幸,這人沒把她丟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不然她可能就要終生殘疾了……
五更已過,窗外的天已經蒙蒙發亮了。
這時候進來了八個太監,其中四個太監拖走了殿內的屍體,另外四個則留在殿中清理地上的血汙。
雲小棠望著這四個戰戰兢兢的太監,猜測著他們估計也沒少見過這神經病折磨人,不然也不會嚇成這樣……
想到此處,她又聯想到了那日夜裏蹲在角落裏哭泣的小太監。
頓時明白了他當時絕望無助的心情……
這朝霞殿有這麽個變態惡魔,若不是被逼,誰特麽願意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