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懲罰
這時候,候在馬車附近的兩名隨護才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掃了眼臉色慘白的雲小棠,將目光往後投去。
待看見那幾名跟隨而來的黑衣男子,他們兩個上前一步,擋在雲小棠和銀盞的背後,質問道:“你們是何人?跟著兩個姑娘做什麽?”
君弈覺得無聊又好笑極了,他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便將手中的劍揮了過去。
速度之快,完全叫人措手不及。
兩名隨護甚至都還沒看清那劍揮出的方向,便覺渾身一痛,口中鮮血如湧,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
銀盞正扶著雲小棠上馬車,才剛將人扶上去,就聽到後背傳來刀劍刺破衣料皮肉的動靜,緊接著,溫熱的鮮血濺了自己一背。
與此同時,背後又是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倒在了地上……
銀盞渾身一僵,惶恐著表情回頭,望見那兩個倒在地上的屍體,她嚇得尖叫一聲,連忙捂了下嘴,慌忙地呼救:“救、救命啊——”
雲小棠在銀盞的尖叫聲回頭,看見背後的那一幕,她再也崩不住,雙腿一軟,撲通摔倒在了馬車上。
她手指死死摳著馬車的門框,因為恐懼,說話的聲音稍微有些顫抖:“求你了,不要殺人……”
銀盞也害怕極了,這馬車的位置有些偏,離城門處稍有些遠,便是喊叫一時半會也趕不來人。
雲小棠盯著君弈手中滴著鮮血的長劍,眼神惶恐,不自覺地伸手去拉銀盞。
可沒等她的手碰到銀盞的衣袖,就見那人上前一步,當著她的麵,一劍刺穿了銀盞的心髒。
“不……”雲小棠雙眸瞪大,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那個渾身陰鶩的男人。
銀盞的口中不斷湧出鮮血,發出幾聲模糊不清的雜音後,便倒在了馬車前的地上。
雲小棠迅速收回目光:“銀盞!”
低頭望著倒在地上吐血的銀盞,她眼鼻一酸,淚水湧上了眼眶,摳在門框上的手指亦滲出了血。
她往前一步,想跳下馬車去扶起地上的人,可沒等她有掉下馬車的機會,君弈便繞過銀盞的屍體,往前一步擋到了她的身前。
他抬手,冰涼的手指捏上了雲小棠的下顎,將她低垂的腦袋抬了起來:“怎麽,你說不殺我就不殺啊……”
雲小棠紅著眼眶,有些狼狽地看向他。
馬車簷上的雨水滴落在君弈的眉峰,他忽然傾身湊近她,唇角微彎:“你覺得,我很聽的你話是不是?嗯?”
雲小棠想低頭看銀盞,下顎卻被他緊緊捏著,被迫與他對視。
她滿眼的都是傷心與絕望,湧上眼眶的淚也在這時流落了下來……
君弈眼尾微微泛紅,顧自笑了起來,笑得肆意瘋癲,最後又逐漸露出了淒然哀戚之態:
“是了,我記得,你以前護著的人,我可是一個都沒有動呢,可你呢?可你偏不知好歹啊……”
“合起夥來欺騙於我,裝死跑來這裏,你覺得很好玩,很有意思是麽?”
雲小棠的下顎被他捏得生疼,淚水打在他的手上,流進了他的指縫間。
君弈卻隻是看著她,涼薄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看著她這般無助又絕望的樣子,也不帶絲毫憐憫。
他恨啊,他恨她的逃離和欺騙,他恨她帶給他的無數日夜的絕望與苦痛。
他,怎麽可能會不恨。
陰沉的天,烏雲稀疏地流轉,依舊下著淅瀝的小雨。
這時候周圍因為這邊的動靜逐漸圍過來了很多人,引起了不少的恐慌與騷動,人聲紛雜,有官兵正朝著這邊趕來。
君弈聽到這些雜亂的聲音,冷眼掃過地上的屍體後,抱著身前的人上了馬車。
馬車的門簾落下前,他回頭吩咐影衛:“外邊的事情解決好,馬車駕入城內,不許人打擾。”
幾名影衛點頭,反正這次主上也沒打算瞞住身份。
隻要將他夜王府的令牌給這兒的官兵們一看,自然無人敢攔,一切都好解決得很。
雲小棠被人攔腰挾持上馬車的時候,也一直在掙紮,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掙紮毫不起作用。
她被他攔腰抱著,放在了馬車最裏的角落裏。
君弈扔掉了手中的劍,在她的身前蹲下,冰涼的手拂開她臉上淩亂的發絲。
雲小棠望著他猩紅的雙目,被他的手觸碰到時,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
如今馬車的門簾窗簾皆已經落下,周圍的一切嘈雜之聲都被隔絕在外。
狹窄密閉的空間內,對著這個魔鬼一樣的人,雲小棠隻覺得恐懼和絕望在心底滋生,逐漸蔓延至了全身。
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她知道肯定沒有好事。
君弈看著她,眸中恨意凜然,一邊摩挲著她的臉,一邊問她:“你說,你這樣折磨我,我該怎麽樣懲罰你才好呢?”
他渾身的上下的氣息都很涼,仿佛帶著無數的風霜雨雪,發出的聲音亦低啞得仿若來自地獄的鬼魅:“嗯?”
雲小棠心中惶恐又害怕,卻不太敢喊叫。
這神經病既然敢明目張膽地在城門前殺人,估計也是無所畏懼。
畢竟他是什麽身份她知道,即便有人敢過來,大概也不會真的救得了她。
回想起銀盞死時的樣子,她鼻子酸得厲害,淚水再度不受控製地掉落。
君弈望著眼前之人不敢吭聲又淚流滿麵的樣子,眼神變得冷漠:“哭沒用的……”
“你哭,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著,他突然傾身湊近她,抬起的手毫不猶豫地扯開了她的披風和衣帶。
內力湧上掌心,下一瞬,便將她裏外幾層衣衫瞬間粉碎了個幹淨。
雲小棠隻覺渾身一涼,瞬間冷得打了一個哆嗦,眼眸驚恐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神經病:“你……”
君弈的鼻息拂在她的耳側:“像這樣,如何?”
雲小棠憤然而憎惡地望著他,在他朝她伸手時,用雙手死死地擋住。
雖不發一言,但那倔強的眼神,厭惡卻是暴露無疑。
君弈沒有看她的眼神,隻是望著她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的肩膀,彎唇笑了:“怕了?這懲罰還沒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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