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開車
商船向東而行,雲小棠又平靜地苟過了七日。
??前五日和往常沒有什麽不同,基本上見不到君弈的蹤影,但不同的是,她閑得無聊下去玩,好像也沒有人阻攔。
??她想著,這人大概是覺得反正這是一艘船,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吧。
??畢竟……總不能跳河。
??不過這樣雲小棠倒是樂得自在,全當旅遊,將商船上上下下的風景瀏覽了個遍。
??隻是好景不長,這後兩天君弈卻是哪兒也沒去,就和她待一起,也不讓她下樓。
??他話依舊不多,不是在外看江景,就是呆在屋裏盯著她看,不時給她捏幾個果子。
??說起來,自從之前她說那百蕁果好吃後,每日都有人送很多來,吃都吃不完。
??不過這果子的果肉帶著薄荷的清甜,倒也不容易吃膩。
??不讓去別處,雲小棠就打算呆在房間內幹點別的事情,比如練字畫畫什麽的打發時間。
??但是見這人遊手好閑地坐她身邊,搞得她又十分不敢。
??畢竟上次慘遭毒舌的經曆她還記憶猶新……
??隻怕她到時候還沒開始動筆,就要被這人嘲諷得狗血淋頭。
??雲小棠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彼時君弈正坐桌旁邊的椅子上,姿勢一慣的懶散。
??他一手支著額頭,一手把玩著一塊銀灰色的石頭,眼睫垂著,似乎在認真思索什麽。
??雲小棠無聊地喝了口茶,見人平靜如斯地坐著,沒忍住問:“你這兩天為什麽不出去?”
??君弈聞聲斜眸看她,神情倦怠而慵懶:“跟你日久生情啊。”
??“……”夠直。
??可能是這些時日沒見過這人發脾氣的緣故,雲小棠對他的恐懼程度日趨降低,到現在,她完全不害怕他了。
??這種感覺怎麽說,就像是記憶斷了片,覺得現在的他跟之前那個凶殘的殺人狂魔完全就不是一個人。
??所以雲小棠也沒在怕,放下茶杯,拿起桌上擺著的糖糕吃了起來。
??一邊吃著小糖糕,一邊隨口道:“我懷疑你在開車。”
??這話君弈又沒聽懂,眉微挑:“開車?”
??聽到這兩個字出自這人之口,雲小棠莫名噎住,也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咳嗽著擺手:“沒什麽。”
??君弈奇怪地看著她,覺得她有些奇怪,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咳嗽完後,雲小棠才正了神色看向他,機智地轉移了話題:“你什麽時候把小踏雪還給我?這都第八天了。”
??君弈聽到這個名字,有些嗤之以鼻:“不過一個狗東西,取那麽一個別致的名字幹什麽?”
??雲小棠隻是望著他,望著這張充滿不屑的嘲諷臉,莫名想到自己在心裏也是用這詞罵他的,不由想笑。
??這麽想著,不自覺笑了出來。
??君弈依舊在打量手中的礦石,聽到旁邊之人沒能憋住的笑聲,抬起眼簾看她,臉色微冷:“你笑什麽?”
??雲小棠秒變一本正經臉,但見他這冷著臉的表情,卻更想笑了。
??一憋再憋,到最後實在是憋不住,索性佛了,不再掙紮地笑出了聲:“哈哈哈哈……”
??君弈很少見她笑,即便有時會笑,那也是對陌生人,或者是對那隻狗。
??而此時她卻在對著他笑,雖然這顯而易見是在嘲笑什麽,但不知為何,他並不是很介意。
??君弈將手中石頭仍在了桌上,哐當一聲響後,他拂袖站起了身。
??唇角也因她的笑容而饒有興致地勾了起來。
??雲小棠前一秒在笑,下一秒就見人來到了自己的跟前,捏著她的下顎,迫她與他對視。
??君弈眼眸微眯:“你在笑我啊?”
??他唇角勾著,眼神卻有著一慣的淩厲,雲小棠不知道他究竟是心情好還是不好,隻好認真地編謊:“沒有,我隻是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雲小棠坐在椅子上,君弈站在她的身前,是彎腰俯視她的姿勢。
??然這樣近距離地從上往下看,不僅可以從領口看到她內裏的雪白寢衣,還可以看到那寢衣之下,凝脂般的肌膚……
??君弈眸光微暗,忽然傾身下去。
??雲小棠下意識一偏。
??君弈也不介意,順勢咬了下她的耳朵,唇抵著她的耳畔,語調帶著戲謔的意味:“沒有?”
??微涼的鼻息熏得雲小棠渾身一僵,再也笑不出來:“……絕對沒有。”
??君弈又吻了吻她的臉頰,手順著她的肩側滑下,片開她的手,落到她腰側的衣帶處,不帶猶豫地扯開。
??雲小棠頓覺腰間一鬆,瞳孔微縮,不可置信地看向這人。
??要說他親吻她的次數不少,動手扯她衣帶,卻還是頭一回。
??“你……”話未出口,唇已經被堵住,緊接著,寸寸嵌入,碾轉纏綿。
??君弈眼睫微垂,深邃的黑眸不似平日淩厲,與之相反地,繾綣了幾抹柔色。
??他唇角微揚,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指尖纏繞著她的衣帶,倏忽一扯,雲小棠就覺得自己的外衣被扒拉了下來。
??唇齒皆封,她沒法開口說話,隻能伸手去反抗他。
??有毛病吧,這光天化日之下,他這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奈何手剛抓上他的衣襟,便被他攥住了手腕。
??君弈眸中含笑,唇鬆開她,下一瞬,他的手腕用力,拉著她一拽。
??雲小棠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覺一陣天旋地轉。
??等回過神來時,君弈已經在她原來的椅子上坐下,而她則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雲小棠臉頰一抹紅暈,覺得不自在極了。
??她想起身,君弈卻握住她的腰,她拿手推,他就按住她的手。
??忍無可忍,她隻好慍怒地看向他:“你幹什麽……”
??君弈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一張臉活像個妖孽。
??他的喉結滑動,唇畔輕輕吐息,微揚的尾音帶著某種蠱惑:“你覺得呢?”
??雲小棠坐在他的腿上,姿勢極盡親密。
??要說在這初春之日,她穿得也不少,但因為今天沒打算出門,所以沒有披很厚的披風或鬥篷。
??唯一一件稍厚的外衣被他扯掉,現在所剩下的,也不過是裏麵的兩件薄裙。
??而這人則更不用說,寒冬臘月天穿兩件都不怕冷,如今自然也還是那身絲質的黑袍。
??所以即便隔著衣料,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變化的體溫。
??和上次被他抱坐在腿上的情況截然不同,這一次,她什麽都感受到了……
??這章標題會不會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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