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陰陽先生
我四下張望,依然不見老頭蹤跡。
多個心眼的我,趕緊拽了拽前麵的沈浪:“沈哥,你剛剛看到路邊那老頭沒有!”
“看到了,咋了?人家掃墓的而已,別大驚小怪的,剛那不進林子了,應該是順山路回家了!”沈浪回答道。
聽他說他也看到了那老頭,我稍稍的放了下心,不光是我一個人看得到就好。
平複了心情,跟著大家夥,急忙的下了山。
坐車趕回學校後,其他人都散了,我則拉著沈浪求他帶我去找他說的那個陰陽先生。
沈浪欣然答應,叫了一輛的士以後,就帶我直奔那個陰陽先生家裏。
我刻意弄來個鴨舌帽戴在頭上,免得讓人看到我怪異的發型!
車上我好奇的問他:“沈哥,你說的先生是幹嘛的呀?真的假的?這年頭還真有會這本事的人嗎?”
沈浪一臉自信的樣子:“當然是真的,你還信不過我嗎?”
“信是信得過,就是現在街頭算卦的騙子可太多了,我生活費不多,我怕!”
沈浪笑看著我:“兄弟,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現在要帶你去見的大師,隻要他樂意相助,分文不取!不樂意,你給再多的錢都沒用,所以這個你不要擔心的!”
“哎呦,還有這樣的人?”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沈浪:“那不願意幫我可咋辦呀。”
“放心吧,兄弟,我說你是我的朋友,他肯定會幫你的!”
聽沈浪說的很是認真,我也就不再多問,隻祈求他不是說大話吧。昨天的經曆,真是有夠古怪。
我戴個鴨舌帽,生怕別人看到我一半沒頭發的樣子,而取笑我。
的士朝著城西南,一直駛出快兩個小時,到了一家小小的紙紮店門口,沈浪讓司機停了車。
下了車他引著我,緩步走進了紙紮店。
我上下打量起來,紙紮店,隻有四五十平米大小,裏麵擺滿了,各種紙人、紙馬、紙錢,一類的東西!
這些跟死亡有關係的東西,讓我看著就不由的有一絲驚悚感。
奇怪的是,店裏根本沒有什麽人,除了那些紙紮物件,沒別的東西!
我有些奇怪,老板不在,店門不關,不怕丟東西嗎?
不過轉念一想,沒有哪個腦殘會偷這些東西吧!
“古大師,我是沈浪啊,你在不在?”四下看看,沈浪突然喊道!
他喊聲過後,我們身前老舊的木質櫃台下麵,突然傳出,沙沙的聲響。
接著一個人從櫃台裏麵鑽了出來,手裏正拿著做紙紮活的工具。
第一個照麵,我就對這人印象深刻,這人眉毛很濃,很黑,而且眉形很是怪異。
與濃黑的眉毛形成強烈反差的,是他那一頭短短的白發!
臉上幾許褶皺,看著不是很老,但也已經年歲不小的樣子。
身材有些瘦弱,略有點那種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他站起身來,看到我跟沈浪站在櫃台前,先是古怪的打量我幾眼,然後看向沈浪:“沈小兄弟,怎麽有空跑我這來了啊?”
“我這一個朋友遇到點小麻煩,想請古大師你幫幫忙哈!”沈浪微笑著說。
“呦,沈兄弟春風得意的會有朋友遇到麻煩?”古大師邊說著邊放下手裏的紙紮工具,細細打量起我來。
被他犀利的眼神,看的我有些緊張,一時間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見我如此,沈浪趕緊拉著我的胳膊給古大師介紹說:“大師,就是我這個朋友,我們昨晚在北蒼山露營,他好像染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古大師一直盯著我,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我不隻是緊張,心裏還一陣陣毛躁躁的感覺。
沒等我動彈,他突然走到我的麵前,一把摘掉了我的鴨舌帽!
他盯著我的頭發看,但並沒有說什麽。
到是沈浪在一旁插話道:“古大師,你看出來了?你看我這同學的頭發,就是昨晚上在北蒼山睡了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我知道這叫鬼剃頭對不對?”
古大師伸出那皮包骨頭的手,朝沈浪揮了揮,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更靠近我些,摸了摸我那被剃去頭發的部位!
接著什麽都沒說的又走回了櫃台裏。
弄的我越發的緊張,拽著沈浪小聲的問他:“沈哥,這老頭啥意思啊,到底會不會看啊,咋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沈浪也低聲對我說:“別亂說話,相信我,這古大師本事高著呢,一定會幫到你的,你就等著吧!”
古大師走回櫃台後,就順著一個側門進到了裏麵去,店裏堆滿了雜物,我也不知道裏麵是還有房間,還是咋的!
我就焦急的站在原地,等了足足三四分鍾,裏麵突然傳出古大師的呼喊聲:
“沈小兄弟,讓那小夥子進來吧!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我就幫幫他,沒什麽事你就先回吧,今天就讓你這朋友留我這!我一定救好他!”
“好,那古大師,麻煩你了啊!”沈浪答應著,然後看向我:“兄弟,你進去找古大師吧,他既然這麽說,就肯定是打算幫你了,相信我,有他在,你不會出任何問題的,聽他的口氣,你染上的東西有點麻煩,你今天就在這留宿吧,切記要聽古大師的安排奧,我就先回去了!”
雖然有些擔憂,但是我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沈浪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順櫃台裏麵的側門進到裏麵。他則直接離開了紙紮店。
為了去除身上沾染的不幹淨東西,雖然內心有些恐懼,我還是不敢猶豫的走近櫃台,順著側門走到了裏麵去。
本來以店鋪麵積很小,進了門才看到,隻是對外營業的部分很小,門裏麵麵積很大,
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有不少隔間。
此時古大師正坐在房間中央的一把太師椅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把衣服換掉,換成一身道袍。
他坐在椅子上,手裏端著一個蓋碗,蓋碗中還冒著熱氣。
他抿了一口蓋碗中的茶,然後直接對我道:“小夥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直接答應道:“剛好十八歲!”
一聽我十八歲,他突然眉頭一緊。
這讓我有些慌了,不知道他是看什麽,還是怎麽。
接著他放下蓋碗淡淡的道:“小夥子,我剛在外麵粗略的看了看你的麵相,你這身體屬於極陰的屬性,想必你從小就體弱多疾吧?”
聽他這麽一說,我試著回想回想,記憶中這些年的遭遇,除了小時候跟爺爺生活的那段日子發生些古怪的事以外,沒記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異樣啊?別說得病,就是感冒發燒都很少的好吧?
想著我搖搖頭道:“沒有啊,我體質還不錯的,並不怎麽得病的!”
“呦,是嗎?”古大師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再次走到我的身邊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