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九嬰百鬼陣
我點點頭答應了爺爺的請求。
隻是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所以問向他:“爺爺,既然法陣還沒有生效,我們何不趁時機,把這個法陣給摧毀掉呢!”
“哪裏有那麽容易,法陣一旦布成,就算我們摧毀所有棺材,和裏麵的死嬰,都不會改變什麽,法陣在特定的時間裏,該生效還是會生效!”爺爺解釋說。
聽他這麽說,我很是恐慌:“那怎麽辦,是不是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了?”
“是的!唯有勸說遊客,明天不可進山來!”爺爺道。
聽爺爺的話,我心想著,既然要勸說遊客,不讓遊客進到北蒼山來。
何不趁著時間還不晚,現在就去旅遊區管委會辦公室,找工作人員說明情況,讓他們明天把北蒼山景點封鎖了就是唄!
想著我就把想法跟爺爺說了,他覺得可行,就趕緊給我順路走到公路盡頭的服務區裏。
一般的工作人員,這時候基本都下班了,隻有執勤的人員還在。
我倆摸索著走到管委會門口,看門的門衛大爺,硬是不讓我們進。
任由我倆怎麽解釋都沒用。
爺爺氣的跟那老大爺解釋:“死老頭子,你個看門的,拿什麽架子,趕緊把路讓開,讓我去找你們領導,出了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我是死老頭子,你是個什麽東西?你看你們穿的,渾身濕漉漉的,像個正經人嗎?我們這是旅遊區管委會,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進來的。你們看著就像是偷雞摸狗的不法分子,我跟你們講,路旁河裏連續兩天出現浮屍,最近查的可嚴,再不滾,我可報警了!”
爺爺憋不住火,眼看著就要動手揍那老頭:“你這老頭子,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是吧,趕緊把門讓開,兩個浮屍,算個毛,你現在不給我們開門,明天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死於非命!”
“你少在這裏跟我危言聳聽,我現在就報警!”看門老大爺,說著拿出手機就撥號。
我知道如果真的找來警方,我和爺爺更解釋不清楚,說不定還會徒添不必要的麻煩。
眼看如此,我趕緊攔住他:“爺爺,別和他糾纏了,我們走吧,跟他說也是白費,他不給我們開門的,再拖下去隻會耽誤我們救人!”
爺爺聽我說後,也知道現在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壓住火氣,不再跟這個老頭子吵鬧,憤憤的拉著我離開管委會,我們隨便在服務區找了個住處。熬過夜晚,一大早就來到公路上,攔住為旅遊而來的大巴車、私家車。
一字一句的解釋,根本白費。
正常人誰會相信我和爺爺的話,什麽邪惡的法陣,一旦生效,大家都會慘死當場。
這話說給三歲小孩子,人家都要掂量掂量吧!
我和爺爺攔住私家車,跟車主說,山上有危險,勸他們不要上山。
人家最多說一句,神經病!
就自顧自的繼續開車上山了。
而我們攔下旅遊團的大巴車之後,導遊直接給景區工作人員打了電話,很快就糾集過來一大群保安。
保安們拿著警棍,追著我們滿山的跑!
勸人沒勸成,自己倒成了被追打的對象,也是讓我和爺爺好生無語。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距離法陣生效的時間,也越來越接近。
爺爺和我都越發的不安起來。
好在爺爺身手好,帶著我往山裏跑,林區茂密,不一會兒就把那些保安甩掉了。
稍作休息,爺爺拿出羅盤,觀山測水,表情凝重的很:“眼看著法陣就要開始生效了,我們必須再想辦法。”
“可是爺爺,我們能怎麽辦?”我很是無奈,深感到什麽叫做無能為力。
“我不能看著遊客們白白送死!”爺爺定定的說著。
此時看著他堅定的表情,我第一次感覺到,爺爺竟然還是一個正義感如此之強的人,他不止盡心竭力的保護我,為了保護其他人,他也一樣,不懼生死義無反顧!
“爺爺,法陣生效了,我們要怎麽救人呢?”我擔憂的問著。
爺爺並不回答我。
他拿著羅盤,四下觀測,觀山辨位,不時嘴裏念叨著:“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法陣的核心!”
聽著還有辦法,我小聲的問:“爺爺,法陣的核心是什麽呀?”
“法陣就是這個法陣得以布成的關鍵所在,那九個嬰孩的屍體,還有北蒼山上那些個古怪的厲鬼,都是旁枝末節,關鍵就是法陣的核心,隻要找到核心,破壞掉,法陣就會破滅,那些遊客自然就會得救!”爺爺細細的給我解釋
“我們要如何找到法陣呢?”我又問。
爺爺拿著羅盤盤算著:“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但我大概已經測算出,就在山頂上!”
“啊,山頂上!”我想起之前去山頂,被那無數厲鬼追趕的畫麵,就驚恐不已!
爺爺並沒回答我,這時,不知道怎麽回事,從山上,到山下,整個北蒼山,都泛起了濃濃的迷霧。
剛剛還空氣晴朗,沒多一會兒,迷霧四起,縈繞在我們的身前,讓我連邊上的爺爺都似乎看不太清楚了!
“這爺爺,怎麽突然起霧了!”我問道。
爺爺定定的說:“別慌,應該是法陣已經開始生效了!”
我惶恐不已,如果法陣真的生效了,包括我們在內,這山裏的所有人,都要死掉了嗎?
“你看這霧氣,自山頂而起,幾瞬之息,就從上而下,漫布整個北蒼山,可見這法陣,就是由山頂而起,法陣核心在山頂絕對沒錯,爺爺必須趕在法陣造成危害前,趕到山頂!”
說到底我就是個慫包,之前的驚險恐懼還在心中無法消散,現在又要去那,我心裏不免抗拒的很。
“爺爺,我們一定要去嗎?”
“法陣一旦開啟,這些普通人絕無生還可能。小昭,你是個男人,在生死大義麵前,一定要有所當擔!”
我被爺爺說的心頭一陣熱血,可隻要想到那惡心的頭蓋骨,終究還是有所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