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必死的理由
被馬利德喂了幾個月魂靈的幹屍果然不簡單,我操縱著他們,除掉馬利德這個禍害,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拂塵老人說到這裏,馬茜茜再次痛哭起來,她怒罵著拂塵老人:“你還我爸爸命來,你憑什麽殺我爸爸!”
拂塵老人不以為然的揮動了一下拂塵:“你這妖女,當初如不是老夫饒你一命,你會有資格在此跟老夫吵鬧?”
“你,我跟你拚啦!”馬茜茜喊著,又拿起那把匕首去刺殺拂塵老人。
拂塵老人又是拂塵一揮,馬茜茜還沒靠近他,就被一股靈氣給擊倒在地,手指李的匕首,再次脫落:“你父親馬利德,作為五家之掌門,卻暗地裏幫助生死門,與百鬼道人勾搭連環,使得妖王的修羅刀重新麵世,還殺人養屍,欲使生死門門主複活!他做了這些勾當,有此下場,是他咎由自取,小姑娘你休要再胡鬧,老夫可不會對一個生死門賊人的女兒手下留情!”
眾人沒人去幫馬茜茜,都在沉默之中。
都在回味著剛剛拂塵老人所說的那些話。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言,近來發生的這些事情,還真是不敢去想。
而這時候百鬼道人卻厲聲反駁起來:“拂塵老頭,你別胡說八道,我是生死門的後代不假,但我可沒跟馬利德有什麽關係,他建什麽蠱樓,弄什麽屍體,我都完全不知道!”
“裝,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裝?真是搞笑,你百鬼道人不是總吹噓你做人一點不虛偽的嗎?事情已經原原本本的被我揭露出來了,你還要狡辯?”拂塵老人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氣。
他們兩個都說過關於李和年和張三人之死。
雖然有些出入,但大體上都對的上,比如百鬼道人說李和年不知是誰殺的,反正是被張三忍帶走林若。
最後從拂塵老人嘴裏聽到了,關於李和年被張三忍帶走後發生的事。
如此說來,我被帶到西山道場以後發生的事情,都是張三忍在欺騙我了?
他是因為知道我是什麽妖王轉世,所以要利用我嗎?
而百鬼道人也懷疑說張三忍是紅塵門的黎依所殺,我當時就納悶黎依沒這本事。
現在從拂塵老人嘴裏,也解釋清楚了,人是拂塵老人這個專門設蠱下毒的老毒物殺的。
如此一來也算是能說得通。
也讓我沒法不去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畢竟兩個看起來像是死敵一樣的人。
互相說的話,能相互映襯的話,那還有什麽能比這,是最好的證明呢?
不過為什麽百鬼道人會否認自己跟馬利德有關係呢?
這點我倒是想不通。
正這時候白鳳林又提問說:“拂塵老人,先不管你剛剛說的一切,是否為真,既然你是紅塵門的人,也是為了阻止生死門門主複活的,那請問你,你說的那兩具幹屍現今何在?”
“好,白先生既然這麽說了,如今我當著修行界諸位高手的麵,就把那兩具行屍弄出來給大家看上兩眼!”拂塵老人點點頭,接著猛的揮動拂塵。
接著突然在原地刮起一陣風來,吹的我立馬閉上了眼睛。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
隻見到兩具幹屍並著排,一步步的朝我們走過來!
我打眼一看,便能確認,這兩具幹屍,就是當初在馬家地下室見到的那兩具。
白鳳林細致的打量幾眼,然後點了點:“看起來似乎有千年之久了,比我們當日在修羅刀塚見到的五家先祖屍體,還要年歲久遠些!”
等兩具幹屍走近了,拂塵老人指著它們說:“如不是我在流浪少年魂靈中設蠱,這兩具幹屍,豈是我能控製的,馬利德說是被我殺的,不如說是自己玩火,要知道這種年的幹屍,用活人魂靈喂養的話,一旦失控,有了自主的意識,那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加一起都不會是它們的對手!當然他馬利德為了能讓生死門主複活,怎會在乎那麽多,好在我及時出手,殺了他,阻止了這一切,並且替我們四術五家,奪回了這兩具屍體!”
“那這兩具幹屍,你打算怎麽處置?”白鳳林又問。
“這就要看我們門主,和五家的諸君們如何打算了!畢竟,其中一具,是我紅塵門的先祖,如果隨意毀滅,欺師滅祖的勾當我們紅塵門弟子做不得,而至於生死門門主的屍體,我覺得為了以絕後患,今天便可當著諸位的麵,將其毀掉!”拂塵老人解釋道!
“你敢!”百鬼道人說著,祭出了桃木劍:“看誰敢動一下我生死門門主的屍體!”
“哈,百鬼老賊,你還狡辯說,你與馬利德沒有關係?”拂塵老人一笑,然後拂塵一揮兒:“不用動氣,銷毀屍體沒那麽急,既然五家四術盡皆到齊,而你和李小昭那臭小子偏偏又自投羅網,這麽好的時機我們怎麽會放過,諸位事已至此,讓我們一起動手,殺了李小昭和百鬼道人,鏟除生死門餘孽吧!”
拂塵老人說完,黎依走到前來:“諸位,我知道,僅憑我與拂塵先生,說的這些話,還不足以讓大家信服,但是百鬼老賊,就算他不是生死門餘孽,也一樣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修行敗類吧?那李小昭極陰的身體,我,白鳳林,公輸諫,我們幾人,都親眼看到過他拿起了修羅刀,這些都足以讓我們有足夠的理由,鏟除掉他們,而現如今正是不可多得的大好時機,我們五家四術應該同仇敵愾,此一戰,除了生死門欲孽,我修行界就平安啦!”
此時黎依這話一出,五家與四術的眾人自然是各個躍躍欲試。
畢竟不管黎依和拂塵老人這出雙簧唱的是真是假,我和百鬼道人都有著必死的理由。
他是三道的頭子,五家的死敵。
我是身份不明的妖王轉世,必死的理由已經很充分。
看著這麽一群群情激奮的所謂正派之人,我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不是以往那種麵對危險時的恐懼。
而是一種,感覺到自己徹徹底底被歸為異類,徹徹底底被拋棄的,被孤立的絕望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