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另類”酒吧
“成哥,你有什麽事兒嗎?”阿城有點害怕的四周圍看了一眼,同時和我說了一句。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害怕什麽,大白天的這麽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我問他怎麽在家裏沒有出去,這麽好的天氣不出去看看他的瓜有沒有被人糟蹋。
阿城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勞動模範,為人也老實,俗話說老實人就容易被欺負,阿城家裏的瓜就經常被人偷走,他幾乎是天天都在瓜田裏麵守著。
我倆平常的關係還算是不錯,雖然最近在我身上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但是阿城並沒有對我有什麽厭惡,沒想到的是,這次他似乎不想和我多聊,隻是說自己身體不好不想出去,然後將把門關上了。
任憑我再怎麽敲門,阿城都不再理我,屋子裏麵也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和我鬧什麽別扭啊。
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裏卻始終感覺有點不對勁兒,黃依依拉著我讓我走,說人家可能真的不舒服,就不要打擾了。
既然黑三讓我去鳳城,應該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和我說,而且現在我對我爸詐死越來越疑惑了,黑三肯定知道什麽。
一路上再沒有看到什麽人,村子裏好像荒涼了很久一樣,安靜的有點滲得慌。
回到家裏之後,寧飛在院子裏麵的躺椅上麵躺著,悠閑自在,微閉著眼睛小憩。
他不知道我和黃依依去哪兒,見到我們兩個人回來也沒有多說什麽,我也懶得廢話,直接告訴寧飛,我要去鳳城。
寧飛微閉的眼睛似乎抖動了一下,眉頭微皺,但是馬上就恢複了正常的樣子,跟著嗯了一聲,再沒有多說什麽。
“你不問我去鳳城做什麽嗎?”我讓依依去屋子裏麵收拾點兒行李,然後湊到了寧飛的麵前低聲問了一句。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沒有辦法,我這次來是為了王風。”寧飛眼皮都沒有撩一下,看起來似乎對我要去鳳城的目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要是他起身問我去那兒做什麽,我還真不會多想,但是寧飛現在實在太淡定了,不免讓我心中起疑。
不過現在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來什麽,寧飛這個人城府很深,根本不是我能探出究竟的。
轉身回到屋子裏麵和依依收拾東西,她隨後越過我,看了一眼外麵沒有動靜的寧飛,然後低聲和我說道:“劉成,小心寧飛,我總覺得他不對勁兒。”
不用依依多說,我也會加個心眼兒的,寧飛和周秉之間的恩怨肯定不是他們和我說的那麽簡單的,加上王風無緣無故的來村子裏麵搗亂,又有那幾個活死人平白無故的出現,這些零零碎碎的加起來,事情遠不是我能夠猜出來的。
下午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就從村子裏麵出來了,臨走的時候,寧飛交給我一張符咒,說是叫什麽霹靂雷符,遇到惡鬼的時候就把符咒吞下去,能幫我。
去鳳城的客車一天有好幾趟,我和依依去了車站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一趟,上車的瞬間,從車窗瞟了一眼,卻看到了很像王風的一個人在車站裏麵徘徊,定睛細看的時候,那個人卻已經不見了。
是我看花眼了?
依依問我怎麽了,我回答沒事,但是心裏卻如鯁在喉,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像王風了,尤其是那個光禿禿的腦袋,引人注目。
上車之後,依依一直看著車窗外,心有所思,我知道她現在在擔心什麽,黃道現在還沒有一點音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幾天我也一直聯係不上李月柔,不過想來她應該不會對黃道做什麽。
也說不上什麽信任與否,總覺得李月柔不是那樣的人。
我安慰了依依幾句,讓她不要擔心,我們先去鳳城找到黑三,問清楚我爸為什麽詐死,還有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要是能夠找到他就更好了,然後我們一起去找黃叔叔。
依依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靠在了我的懷裏。
其實我現在也說不清楚對依依是什麽感覺,愛人談不上,兄妹就更沒譜了,看著依依的同時,腦海裏卻浮現出了李月柔的樣子,不知道那天是不是我有點過分了,她會不會是生我氣才將電話關掉的?
從這裏到鳳城要經過一段土路,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有修繕,客車顛來顛去,都快把我早上吃的東西全部顛出來了。
依依的樣子更難看,臉色發白,看起來是暈車了,隻是一直控製著沒有吐出來。
“依依,你沒事吧。”我把她慢慢的扶起來問了一聲。
依依勉強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但是我知道她現在肯定非常的難受,我正要說話的時候,身邊一個嘶啞卻時不時帶點尖銳的聲音說道:“小夥子,她是暈車了,我這兒有暈車藥,你給她吃一片就好了。”
我扭頭看了過去,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穿著樸素,麵相和藹,一看就是村裏人,她手裏拿著一片白色的小藥片遞了過來。
我沒有過多的想法,伸手接了過來,然後讓依依吞了下去,過了幾分鍾之後,她的臉色就好多了, 這暈車藥還真好使。
我扭頭想要道謝,卻看到老太太已經靠著座位睡著了,無奈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一直走了差不多四個小時車才停了下來,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車上的人已經下去一半了。
那個給藥的老太太也已經不在了,或許早就下車了吧,來鳳城的路上會經過好幾個鄉村,她估計中途就走了。
我對鳳城也不是非常的了解,況且現在也已經快晚上了,來不及去老酒館了,於是我和依依兩個人找了一間賓館住下,為了安全,我們兩個人住在了一間屋子。
顛簸了幾個小時,依依非常疲累,去了屋子裏麵就睡下了,我卻路上睡的差不多了,看到她睡覺了,我就想著出去走走。
鳳城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算是一個二三線城市,我們住的地方在市中心,這裏比較繁華。
出了賓館,拐彎進去了一條街,街口一個牌子上麵用那種網絡火星文寫著陰陽路三個字,我雖然不經常去大城市,但是也知道這樣的街都是一些酒吧或者迪廳什麽的,為了配合另類,取一個這樣的名字一點也不奇怪。
燈紅酒綠的街道裏麵到處都是醉酒的男男女女,聲音有點嘈雜,我有點受不了,正想著出去的時候,卻看到在靠近街尾有一個複古的霓虹燈閃爍,吸引了我的目光。
相比其他的酒吧,這個酒吧好像人比較少,在門口也沒有人閑聊,更沒有看見喝醉的人。
走了過去,霓虹燈閃出的“陰陽酒吧”四個字讓我為之一振,也不知道為什麽,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上前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低沉的五十年代的膠片歌曲撲麵而來,門口的一個帥氣的服務員說了聲歡迎,然後幫我找到了一個位置,問我喝什麽,我說啤酒,嘴角怪異的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
這裏喝酒的人都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人聊天,更沒有人大聲吵鬧,“陰陽”酒吧,還真是比較陰陽的。
我打量了一圈,服務員已經將酒拿了上來,我的目光隨後就被駐唱台上的一個女孩吸引住了,她沒有唱歌,隻是張著嘴,好像跟著膠片歌曲在哼唱一樣。
我看向她的時候,她也隨著看向了我這邊,嘴角微微翹起,對著我笑了一下,我突然渾身一下不受控製,輕飄飄的向著女孩慢慢的走了過去。
女孩的嘴角在瞬間越裂越大,一直到了耳朵旁邊,白花花的牙齒上麵滿是鮮血,還在看著我繼續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