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隻值兩萬?

  車裏被喬依然吐的酸氣衝天。


  男人皺著眉頭開著車,他縮了縮鼻子,以免那股惡心的酸臭味被他吸到鼻子裏了,這讓有潔癖的他恨不得把喬依然就這樣丟在馬路上算了。


  他把車停在了怡悅大酒店門口,餘光不耐煩地從後視鏡裏瞥了一眼副駕駛室的女人,他蹙了蹙眉頭,她像個醉貓一樣倚靠在車窗上,嘴裏依舊念念有詞罵著。


  “顧澈那個男人,放在古裝片裏來說,就是土匪,地痞,流氓,山大王,搶娶民女,關鍵他還不是正常男人,他就是古裝片裏的公公。”


  男人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修長好看的手指有節奏地在方向盤上敲擊著,他眸光望向遠處,像在思考著什麽?

  可他的餘光一直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副駕駛室裏的女人。


  這個女人居然就是他天亮後要娶的人!

  副駕駛座上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超短連體褲,頭上戴著貓的裝飾品,猶如一個性感的小野貓,隻是此時的小野貓早已是醉貓了,嘴裏依舊嚷著:“給他帶綠帽……”


  喬依然窩在座椅上很是難受,一直不停地扭動著,本來就是緊身款的連體短褲,時不時的泄露了上身的渾圓和下半身的底褲。


  車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保安打開了,他眉心蹙成了“川”字型,他煩躁地脫掉了外套蓋在了喬依然嬌小的身軀上,恰好遮住了她走光的地方。


  下一秒,女人就被他打橫抱下了車,保安跟大堂經理還有服務員一群人跟在他身後,“顧總,有什麽能幫您的。”


  他們交頭接耳地用眼神相互打探著行李,他們都好奇著他懷裏的女人。


  女人還嚷著:“你有六塊腹肌,你……你一晚能六次嗎?”


  “我,我告訴你,顧澈他那方麵不行……”喬依然迷糊之間,纖細的蔥白玉指重重地敲擊在顧澈厚實的胸口上。


  這個女人還真不知死活。


  女人磕磕巴巴還未講完,就被顧澈的吻堵住了唇。


  如果不封住這個像醉貓的女人的嘴,他真不知道懷裏醉倒不省人事的喬依然又會如何大放厥詞了。


  他真不知道他爺爺的去哪了,這樣的女奇葩還說好。


  畢竟男人天生的自尊心,讓顧澈極不情願被員工誤解了他某方麵的能力。


  眾人望著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喬依然摟著顧澈的脖子,歪著頭在顧澈懷裏縮了縮,大家都沒看到了她的側臉。


  喬依然重新呼吸道空氣之後,便接著念叨了起來,“他那方麵不行,可我,可我,明天就要嫁給顧澈那個混球了。”


  女人,你是在玩欲擒故縱嗎?小心玩過了,火燒屁股。


  顧澈眼眸裏閃現了無盡的厭惡,這個死女人,居然還在酒吧那種地方公然找男人,還要給他戴綠帽子。


  顧澈位於頂樓的專用總統套房,是由英國著名的設計師為他量身設計的,整個套房的風格就是典型的英式貴族風格,整個套房都是冷冷的白色。


  精美的水晶吊燈,從吊燈的裝飾到燈光都是那種讓人有一股寒意的白色。奢侈的羊毛地毯,讓人就算赤著腳踏在上麵也覺得異常柔軟。


  在碩大的客廳背後是顧澈的臥室。


  臥室裏的床上用品和衣櫃全是各種不同色調的白色,嬌小的喬依然被顧澈毫不客氣地仍在白色的床上。


  她閉著眼吃痛地揉了揉屁股,身子一聳一聳地爬著,直到頭沾了枕頭,紅豔的嘴唇得意地上揚著。


  女人姣好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的緊身連體短褲下,跟雪白的床單形成了一副衝擊視覺的景象。


  顧澈隻覺得喉嚨有點幹燥,他扯掉了領帶。


  翌日清晨,喬依然頭痛欲裂醒來之時,發現身邊竟然躺著一個氣質不俗俊朗的男人,她焦急地抱著被子跳下了床,在她躺過的地方還有著一處嫣紅的血跡。


  驀地,喬依然的鼻子酸酸,喉嚨又發緊,鼻子也有點疼了,“怎麽會這樣,我怎麽跟男人來開房了。”


  “啊……”喬依然雙手快把被子給揉碎了,她緊張到小臉一片慘白,究竟發生什麽了?


  昨晚一幕幕猶如快進著的電影片段在喬依然腦海裏回放著,她咬著嘴唇始終不敢相信她昨晚在酒吧喝多了,居然還跟男人在酒店開房了。


  居然跟男人開房了!


  在結婚前跟男人開房,她昨天一定是被顧家的那個眼睛長在頭頂的管家和那個神秘人給氣瘋了,才會去酒吧撒酒瘋的。


  她有沒有胡說八道啊?那個男人該不會知道她跟顧澈是什麽關係了吧。


  她可是今天要結婚的人啊,這要被顧澈知道了她跟別的男人開房,她們的婚禮算是完蛋了,那她全家就等著去天橋底下跟流浪漢搶位置住吧。


  不要,如果那樣,她爸媽還有妹妹會恨死她的。


  喬依然慌張地從包裏掏出一疊錢,扯了張酒店的便簽寫著,“昨晚的事,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講。就讓這個錯誤一切隨風吧。”


  錢和便簽放在男人的床頭後,喬依然貓著腰,拎著鞋子和包包正打開房門的時候,床上的男人被窸窸窣窣地聲音給吵醒了,他如往常一般拿起床頭的手表看時間的時候,發現了一疊錢和便條。


  那是什麽東西?

  死女人,還沒過門,花他的錢就這麽大方了。


  顧澈眯著眸子睨了睨那疊錢,大概兩萬的樣子,他冷嗤一聲,隨手撕掉了那張便條。


  難道他顧澈一夜隻值兩萬?

  “氣死人啦,我要被氣死啦”,喬依然正吃力地扭著門鎖,她就納悶了這個房門怎麽就這麽難打開。


  她弓著身子細心研究著這個她從未見過的新型鎖。


  顧澈慵懶地套上睡袍,不疾不徐朝著房門走去,他手上還拿著那兩萬塊,顧澈長臂一伸,又把房門頂的鎖給鎖上了。


  被門鎖快折磨瘋了的喬依然,白了一眼他,異常煩躁地低吼道,“你還想幹嘛,錢不是給你了嗎?”


  顧澈扯了扯唇,在喬依然麵前,輕輕彈了彈那疊錢,他眸光中很是憤怒,他想趁機教訓一下他這個還沒過門就滿世界抹黑他的老婆。


  喬依然丟下高跟鞋,抱緊手提包,一步步往牆角躲著,她的鼻子癢癢的還有點疼,她烏黑的杏眸瞪得圓鼓鼓地,眼皮也不眨一下就那麽盯著眼前這個高她差不多20公分的男人。


  “這個,連房費都不夠”,顧澈把那疊厚厚的鈔票在喬依然耳邊晃了晃,死女人你不是挺會花錢嗎?看你還有多少能揮霍。


  “那你還想要多少”,喬依然的記憶逐漸恢複到昨晚她在酒吧找鴨子的過程了。


  “你的行價是多少?昨天王媽媽沒說具體多少錢。”這種頂級的鴨子,應該很貴吧。


  行價?真當他顧澈是鴨子了?死女人真該帶去檢查一下眼睛了,他是哪裏長得像鴨子。


  顧澈玩味地眯了眯眸子,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喬依然,女人全然沒了昨晚的嘚瑟勁。


  他心裏竟有些歡喜,尤其是他沉默不出聲,喬依然那百爪撓心的樣子更讓他覺得開心,看來他的妻子是個有趣的女人。


  “你說你老公是顧澈?”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利索地打開了門上的鎖,“你覺得他知道,會給我多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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