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山上見家長
翌日,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喬依然就被顧澈給叫醒了。
“好好打扮打扮。”
“有什麽好打扮的,又不過年又不過節的。”喬依然才懶得搭理他呢,她睜眼的時候可是看到了天都還沒亮,她這麽些天晚上都沒睡著,好不容易睡了個踏實覺,幹嘛不讓她多睡會。
顧澈可不是那麽有耐性的人,直接給她把睡衣扒了。
喬依然閉著眼,用手擋著關鍵部位,“老公,你是不是瘋了,昨晚不是才那個過嗎?老公,你這樣透支身體,遲早會腎虧,會禿頂的。”
那事男人不是會很累嗎?他幹嘛就這麽迷戀那事呢?
她想不明白,就歪著頭想繼續倒下睡覺,卻被顧澈把腦袋給扶住了,強行給她套上了衣服。
“你這什麽破衣服,怎麽那麽多扣子”,穿裏麵的衣服弄這麽花裏胡哨幹嘛,顧澈費力地給喬依然穿著那貼身衣物。
不過他小妻子的身材是真好,該大的地方特別大,比如說那對豐滿,該細的地方也特別細,比如那腰。
隻是給她穿衣服的接觸裏,顧澈身體就開始燥熱了,某處好像要被喚醒了,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他可能不能貪戀女色。
“老公,讓我再多睡一會嘛,就一會啊。”噘著嘴的喬依然閉著眼對著顧澈傻笑著。
平時沒見她這麽愛賴床啊,心急的顧澈壓根就沒意識到現在才五點半,他捏著喬依然的鼻子,“速度,起來。去個地方再去領證。”
呼吸受到阻礙後的喬依然,不得不屈服,不情不願穿著顧澈給她準備的衣服,“我親愛的老公,我們是去領結婚證,又不是去參加葬禮,幹嘛要給我穿黑裙子,我要穿紅色的。”
冷眸掃過,喬依然就老實了。
哼,人家結婚都是喜氣洋洋的,為什麽她結婚非要搞得這麽沉重,喬依然不情不願地梳洗打扮著。
顧澈從更衣室裏給喬依然拿了件紅色的過膝裙子。
等到他倆出門的時候,也才不過六點,秋天的早上亮的比較晚,所以天還是烏蒙蒙的。
眼皮睜不開的喬依然,也懶得搭理顧澈,誰讓他一大早就發神經的,想著心事,眨巴了兩下眼睛就又睡著了。
一小時後,顧澈搖醒了熟睡中的喬依然,“下車了,醒醒。”
揉著惺忪的睡眼,喬依然任由顧澈牽著,她是在是太困了,最近發生了那麽多麽事,她都沒怎麽休息,昨天好不容易回家了,又被顧澈折騰那麽久。
困,很困,如果顧澈不牽著她,她覺得她能直接走著睡著了。
四周聽不見人說話的聲音,隻能聽見鳥叫聲,喬依然覺得很不對勁,她眯著眼睛往四周瞟了瞟,她覺得周邊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矮矮的常青樹,各種墓碑,這裏很明顯不是民政局而是墓地啊。
她手心冒起了冷汗,抱著顧澈的肩膀,說話的時候,她還感覺四周好陰涼,“老公,我這次做噩夢了嗎?為什麽我們在墓地也不是去民政局了。”
顧澈把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抱著她肩膀,輕輕說著,“領證之前,帶你來見見我媽媽。”
媽媽?
阿澈的媽媽是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啊,喬依然這才恍然大悟過來,這裏是墓地,難怪有那麽多低矮的常青樹和墓碑的。
原本睡意滿滿的她,立馬就精神了。
“怎麽不早說來見婆婆,我都沒帶禮物過來。”喬依然嬌嗔地責怪著,那有兒媳婦見婆婆是空手而來的。
“你就是禮物。”顧澈揉了揉喬依然的腦袋,這個小東西還挺懂事的。
“老公,人家跟你說的是正經的啦,我們要不要下山去買點。”
這荒郊野嶺的,她要去哪裏買禮品啊,她望了望四周,壓根就沒有人,隻是越看越覺得熟悉,“咦,老公,這個墓地我們來過,你奶奶也在這裏。”
“嗯,被某個笨女人直接推到了陷阱裏。”顧澈隨口帶過,卻不料被喬依然抓到了把柄,“哼,讓你騙我,鴨子先生,真後悔當時沒踹你兩腳。”
“舍得嗎?”顧澈說話的時候,他嘴唇正好碰到了喬依然的額頭,於是直接捧著她的額頭吻了一口,之前是為了完成媽媽的心願,要好好照顧喬依然。
現在是他真正想要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一絲委屈,要每天都看到笑,而且還是發自心底的笑。
生怕被人看見的喬依然,拐了他一肘子,“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們是在拜長輩的。”十足的一絲不苟風格。
喬依然其實很緊張,是她自己莫名的緊張,害怕哪裏會出錯,雖然顧澈的媽媽不會當麵為難她,更不會像其他惡婆婆修理她,可她就是緊張,總覺得她的一言一行,顧澈的媽媽會看見,她不願被顧澈媽媽看見了,覺得她配不上顧澈。
看出了自己小妻子的緊張,顧澈趁機又摸了摸她的臉頰,“媽媽如果看的見,應該會希望我更不正經一點,畢竟當長輩的都希望早點見到孫子。”
這個顧澈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喬依然抿著嘴,不打算理他了。
兩人是在一個山中腰的獨立墓地停了下來,她發覺這個墓地看起來有些眼熟,“你上次和媛媛是不是來祭拜過?”
“嗯,你看見了?”那天是他奶奶的遷墓儀式,被喬依然看見也正常。
喬依然尷尬地笑了笑,她那時候還傻乎乎把蔡媛媛當鴨子先生新歡呢,還以為鴨子先生跟著女人見家長。
往事回味起來,真夠可笑的。
“嗯,看見了。如果當時我走進點看清楚墓碑上麵的字,我就知道了你是我老公了,我也就不會那麽傻乎乎把你推進陷進了,總的來說,撒謊不是好事。”
“傻是好事。”顧澈鬆開了她的手,把手上提著的袋子放在了地上。
隻見顧澈把一個做工精致的果盤擺在墓碑前,又從袋子裏拿了一盒櫻桃出來,喬依然也蹲在地上幫著忙,“是不是媽媽她很愛吃櫻桃,所以你才愛吃的。”
媽媽?
顧澈抬頭望了望那墓碑上的照片,掏出手帕替他媽媽抹去了照片上麵的灰塵,他的
老婆是應該叫他媽媽為媽媽的,“嗯,現在不傻啦。”
這還是親老公嗎?
怎麽盡在婆婆麵前拆她的台?
喬依然有一瞬間覺得,還好顧澈的媽媽去世了,萬一是在人世,誰願意自己兒子娶個傻女人啊。
她捏了捏顧澈,“能給我點麵子嗎?”
她隨即又把墓碑前的殘花換成了新鮮的百合,“媽,其實我很聰明的。因為阿澈不愛吃蛋糕和甜食,但是又吃甜甜的櫻桃,我就判斷出肯定是某位重要人士影響了他,而且西郊別墅後麵還有那麽大塊的櫻桃林,我早就猜到了,可是我沒告訴阿澈。”
正擺放著櫻桃的顧澈,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心裏有一絲愧疚,他默默在心裏說,“媽,對不起,我為了不讓依然傷心,吃過她做的蛋糕,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年他的生日,卻變成了母親的祭日,從此之後,他便不再吃蛋糕也不再過生日了。
他心裏總有著愧疚,感覺吃了蛋糕過了生日就是對他媽媽的褻瀆與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