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不想自取其辱
他站在門外,看著喬依然趴在電腦邊不時興奮地跟人視頻著,又不時在本子上寫著什麽。
可過了一會,她發愁了,“親愛的,做蛋糕我是沒問題,可是我最近不方便出去,每天要你跑到我家來拿蛋糕,你會不會太累了。”
“我就跑個腿有什麽累的,倒是你每天都做蛋糕會好辛苦的,我隻有在休息的時候才能幫你分擔一點。”小雅愧疚地說著。
“我時間沒有你那麽充裕,可能大部分的活都是你做了,你那小身子板吃得消嗎?”小雅也是個性情中人,很為喬依然著想。
可是現在住的地方真的是很郊區了,小雅每天來回,都會花費大量時間的,喬依然咬著筆杆想著,“那我也要適當出去送送貨什麽的,我再來想想辦法吧。”
隨後,顧澈發現喬依然興致就沒有那麽高了,她跟小雅沒聊多久就結束了視頻。
她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著,“等他回來跟他商量一下,他能同意我出門嗎?頭疼死了。”
“真的好不想再跟他吵架了,好累,好傷心”,喬依然走到床上無力地癱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從門縫往房間裏看,顧澈看到了喬依然不停地從床上站起來,又躺了下去,她在糾結。
“小傻子,跟你發生爭執,我心也好疼”,顧澈轉身朝著書房走了去。
猶豫很久的喬依然跑到了樓下,瞅了瞅車庫裏的車,發現顧澈經常用的那輛賓利車已經回來了,她摸了摸車頭,引擎部分還是熱的。
他已經回來了。
為什麽不回房,他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他是不是厭惡她到不想看她了,所以連澡也不洗了。
“喬依然,你要振作,你要奮起直追,不許哭”,喬依然抬著頭走出了車庫。
她無精打采地走進別墅的時候,雲姨正巧端著補品打算上樓給顧澈吃,“依然,阿澈回來了,你幫我把這個端給他,省的我這把老骨頭上樓,我先去睡覺了。”
“好”,喬依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反正她也是要去找他的,就當順便了。
雲姨沒想喬依然都不問一下這補品是什麽,就主動提及著,想讓喬依然寬心,其實顧澈也在全力想辦法解決那些難言之眼,“依然,阿澈每天那麽辛苦,有的時候難免,嗯,總之補補,對你們都好。”
“哦”,喬依然想著他要是不讓她進書房,這個補品還送的出去嗎,“那我先上樓啦。”
“依然,你跟阿澈說,這是你給他準備的,這樣也能緩和一下你們的關係,知道了嗎?”看喬依然臉色不怎麽好,雲姨心裏著實也緊張,年紀輕輕的女人,丈夫身體出了隱疾,難怪活潑的女人就變成了死氣沉沉的樣子。
緩和一下?
幹嘛又是她主動去緩和?
中午她可是去緩和過了,給他送浴巾,結果呢,他直接給仍水裏了,她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打撈上來的。
現在去給她送湯,按照他中午的思路,是不是直接會直接倒出來,“您確定不會更加惡化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不會,怎麽會,隻要阿澈喝了這個湯,他一定會感激你的”,雲姨躍躍欲試想深入說些什麽的時候,柳正榮下樓來廚房裏倒水喝了。
聞著那湯的味道,柳正榮拋了個“她懂”的眼神給雲姨,雲姨含笑地瞅了瞅喬依然的肚子,仿佛隻要這湯一喝,喬依然肚子就會凸出來一樣了。
“依然,你雲姨什麽時候害過你了,還杵著幹嘛,趕緊去啊,這湯得趁熱喝。”柳正榮把湯塞進了喬依然手裏,“晚上,我們都不會出來瞎跑的,小兩口,哈哈。”
柳正榮賊眉鼠眼朝喬依然笑了會,又對雲姨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說,今晚可能就有轉變了。
“什麽瞎跑不瞎跑的”,喬依然白了柳正榮一眼,她心裏也想通了,總歸需要去求顧澈那個不講道理的人,帶湯過去,也算是一種示好吧。
他那個人不講道理的時候,壓根就聽不去你說的話。
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喬依然朝她倆苦笑著,“確定他喝了會感激我。”
“確定。”柳正榮高亢的聲音和雲姨興奮的聲音回響在廚房裏。
得到了兩位長輩的確認,喬依然鬆了一口氣,她朝雲姨笑了笑,“謝謝雲姨。”
“你倆好,我們就都高興了,依然,男人有的時候就是礙於麵子,為了你們生活幸福點,現在小小的退讓,就能換回日後的長久的快樂。”雲姨諄諄善誘著。
這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隻要他同意讓她出門去送蛋糕,那麽她就可以一點點開始她的事業,慢慢地她就可以賺點小錢,然後積水成海,把欠他的錢全部還請之後,讓顧澈那個混蛋好好愛她,不允許他在外麵搞三搞四。
底氣足,以後就能更快樂了。
隻要一想到以後能養活自己,不繼續做米蟲了,喬依然踏著樓梯的腳步聲都透著歡愉。
廚房裏的雲姨恭喜著柳正榮,“你的外孫子不遠啦。”
“哈哈,同喜!”柳正榮眯著眼,腦海裏腦補著日後穿金戴銀的畫麵,可惜陸鬆仁那張死人臉又出現在她腦海裏了。
喬依然站在書房外,抬起手想敲門,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麽說顧澈才會同意讓她出門。
她端著那碗補品,在書房外猶猶豫豫的樣子全數落在了書房裏顧澈的眼裏。
他知道她在猶豫,在拿捏不準要不要進來向他申請出去的時間。
他緊盯著監控裏,一直盯著她的腳,五分鍾之後,書房的門打開了,喬依然見到了頭發濕漉漉,穿著睡袍的顧澈。
那堵在喉嚨裏想溫柔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他竟然在書房裏洗澡也不回房去洗。
一股莫名的心酸湧上了喬依然心上,她怨念地睨了一眼顧澈,就想一走了之算了,她不想自取其辱。
“放我書桌上,我一會喝。”顧澈背過身,朝著書桌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