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一物降一物
客廳裏,葉家的人還不知道外麵有人來了。
江秋華在聽到女兒的話,臉上閃過得意。
她陰測測的看著葉星辰,戾聲道:“葉星辰,今天我就替你爸好好管教管教你,讓你知道什麽才是規矩。”
說完,她高高揚起另一隻手。
眼看那巴掌就要落下。
葉星辰看著,下意識要避開,就瞧見一隻手臂從她頭上越過抓住江秋華的手腕,旋即猛地的推開。
江秋華被推得毫無防備,直直的朝後摔去。
“媽——”
葉舒薇驚呼著,急忙去扶。
江秋華跌坐在地上,惱怒不已。
“誰推得我?”她氣惱的抬起頭質問。
正準備好好教訓推她的人,就瞧見葉星辰身旁站著一位尊貴凜然的男人。
一身價值不凡的黑色西裝,目光清冽,周身散發著隻有身處高位才能夠有的威壓,讓人打心裏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不敢直視的敬畏之意。
“厲,厲總。”
江秋華認出了厲景墨的身份,驚慌詫異。
葉星辰瞧著江秋華眼中的畏懼,心中不禁冷哼。
果然一物降一物,這權勢還真是好用。
要知道她這好繼母,可是蠻橫無理,若不是她實在得罪不起的人,絕不會這番畏懼。
她嘲諷的勾起嘴,旋即側頭看向厲景墨,挑眉問道:“你怎麽進來了?”
厲景墨聽到她這話,心裏一陣不爽。
原本他是在車上等著,卻怎麽都等不到這女人出來,他就想起這女人在葉家的處境,忍不住進來查看,正好撞見剛才那一幕。
“葉星辰,你是蠢的嗎?別人要打你,不知道躲嗎?”
葉星辰無語的翻著白眼。
她本來已經打算躲開了,是他突然出現,才讓自己慢了一步。
江秋華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微妙,不禁心起疑惑。
不是說那小賤-人要跟厲家退婚麽,怎麽這厲總看著很維護她?
她心裏閃過無數想法,麵上卻不顯,對著厲景墨訕笑道:“厲總,您誤會了,剛才我們那是鬧著玩的。”
不管怎樣,也不能讓那小賤-人有借口狐假虎威的對付她們。
厲景墨聞言,沉冷的看著她,諷刺道:“鬧著玩?你是當我瞎?”
江秋華麵色有些掛不住。
葉舒薇也在旁邊看不下去了。
特別是看到如此優秀不凡的男人處處維護那賤-人,她心裏就是一陣嫉妒。
“厲總,明明是這賤-人先頂撞我媽。”
她指著葉星辰,不甘道。
厲景墨危險的眯眼,“你罵誰賤-人?”
葉舒薇被他那冷冽的眼神嚇了一跳,不安的躲到了江秋華身後。
江秋華也被厲景墨的眼神嚇到了,但還是強忍著頭皮為自己女兒辯解。
“厲總,我這女兒沒惡意的,她就是關心我,看不得我被人欺負。”
厲景墨聽著,嗤鼻冷哼:“看不得你被欺負?怎麽我就看到你們在欺負我厲家的人?”
這話一出,江秋華母女紛紛變了臉色,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還不等她們確認,就聽厲景墨再次拋下炸彈。
“聽著,葉星辰是我厲家定下的未婚妻,身份尊貴,可不是你們這些阿貓阿狗能指手畫腳的,再讓我知道你們碰她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們嚐嚐惹怒厲家的後果!”
葉星辰聽到這鏗鏘有力的話,心猛然跳動一下。
她眼神複雜的看向厲景墨,心中五味陳雜。
已經很久沒人這樣維護她了。
江秋華和葉舒薇也是震驚加難以置信。
她們怎麽都想不到,不過才半天的功夫,厲家竟然改變了主意。
最後還是江秋華率先回神。
她麵色極其難看,從她嫁入葉家,已經很久沒被人這番對待。
想著,她狠狠的剮了葉星辰一眼,都是因為這個賤-人!
她心中升起熊熊烈火,麵上卻不顯,賠笑道:“厲總言重了,星辰可是我們葉家的大小姐,誰敢對她指手畫腳。”
厲景墨對她的話嗤鼻:“敢不敢,你們自己清楚,反正我話放在這,如果不想破壞你們家的生意,就給我安分一點,少來招惹葉星辰。”
江秋華咬牙:“有厲總保駕護航,我們哪還敢招惹她。”
厲景墨睨了她一眼,冷哼道:“記住你今天的話。”
話落,他也不管江秋華的臉色,側頭對葉星辰沉聲道:“我們走。”
他就牽著葉星辰打算離開。
葉星辰感受著手心的溫暖,莫名心中有股安定。
她失神片刻就回神,著急道:“等等。”
厲景墨蹙眉的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她。
就見葉星辰掙脫開他,蹲下身把屬於她母親的東西歸攏進箱子,抱在懷裏站起身,對著厲景墨笑道:“現在可以走了。”
厲景墨揚眉,朝她懷裏掃了一眼,忽然伸手攬住她,往外走。
葉星辰感受到肩上的手臂,特別是鼻尖下屬於男人獨有的荷爾蒙,整個人都僵硬了,臉頰慢慢泛紅。
她想掙脫,可想到身後的兩人,也隻能任由男人攬著她離開。
江秋華和葉舒薇死死的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特別是葉星辰,她們更是用著陰狠無比的目光,恨不得把人給盯出個窟窿洞。
“葉星辰那賤-人,到底哪入了厲景墨的眼,竟然這麽處處維護她。”
葉舒薇嫉妒的臉都扭曲了。
江秋華倒是冷靜了一些。
她眯著眼,看著已經沒人影的大門,神色莫測道:“別傻了,厲總怎麽可能看得上她?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否則厲家怎麽會費盡心思,逼她回來退婚。”
說著,她忍不住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安撫道:“你就等著看吧,這才是剛開始,厲家的人,可都不是簡單角色,她要真敢嫁,骨頭都會被吞到不剩。”
葉舒薇聽完,心裏總算好受了一點,可還是不甘心。
“就算厲家水深,可那賤-人還是嫁得比我好,我才不要這樣的結果!”
江秋華蹙眉,也覺得這話有理。
就算厲家的人不好相與,不管怎麽說那賤-人在低位上就比她們高了,她怎麽能忍受!
想著,她心中有了主意,安撫道:“沒事兒,現在距離她嫁人還早,不是說她這次回來還要讀研麽,那我們就還有時間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