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孫語的下場
「這樣也挺好，咱們可以找個試點城市試試」蘇玲當這麼長時間的廠長，也不是白當的，眼光長遠了許多
林宛眼睛挑了下，抱胸笑道「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嗎？」
尹沛白和蘇玲一愣，不明白林宛什麼意思
「我現在在z市，那邊現在可沒有咱們的服裝品牌，我可以在那邊做個試點」
蘇玲一聽，啪的拍了下桌子，笑道「行呀，這個主意好呀」
「所以，除了做批發點兒的同時，我還想著在百貨商場弄個專賣店兒，來宣傳咱們的品牌。既然開專賣店兒，我就想著做全系列的。男裝女裝兒童都做。家庭式一站購物。所以，沛白這邊，有合適的設計師，盡量多招幾個，我們從中取優」
「我覺得應該招個設計主管，我平時還要上班，兼顧的不是很多。」尹沛白道
林宛皺了下眉「我原本想著從咱們現招的設計師中選出一個呢。」
如果這樣一弄，確實迫在眉睫，團隊，確實需要一個有經驗的領頭人。
「現招的幾個人還比較年輕，設計上有些生疏，對市場也沒有經驗，不太適合」林宛否定道
「要不我們從別的服裝廠挖過來一個吧」
「挖個可以，得挖個好的回來呀」林宛笑了笑
「這事兒我來辦，服裝廠的人我認識幾個」蘇玲人脈廣，這方面不愁
「行」
「小宛，z市那邊有服裝市場嗎？」尹沛問道
「有，我這段沒事兒的時候在那邊逛過，和咱們這邊差不多」
「對了，說起門店的事兒，前幾天魏大哥給我打電話，說那邊有戶人家要賣房子的，問咱們買不買」
「買，買了擴大門店兒。」
在辦公室和蘇玲他們說了會兒話，在廠子里轉了轉，員工們的積極性都不錯。
蘇玲選了幾個車間主任，都是認真負責的。沒有她的廠子，一樣可以有條不絮。
中午，她們三個在食堂吃著小炒，張嫂子根據她的建議，在後牆的地方開了個門，用木板隔出個不大的房間來。供外面的人就餐。
現在食堂的生意很好，張嫂子和劉嫂子又招了個大廚過來，手藝不錯，就是附近村裡的，以前是給各家辦事兒的時候掌勺的，還是黃大哥介紹過來的呢。
村子附近開了那麼多廠子，不少村民門過來找活兒乾的。
黃大哥，還是劉嫂子去他們村子收蔬菜的時候認識的。知道他們家做魚蝦，偶爾的在黃大哥這裡買點兒魚。
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後來聊天中才知道，黃大哥的魚蝦也往小宛店裡送。這樣一說，黃大哥一聽是小宛的朋友，在來買魚蝦，都便宜個五分一分的。
後來，石蘭和譚愛香搬過來后，一聽，這附近都是自己人，可把黃大山高興壞了，他的生意不但多了，而且還能幫著村裡人介紹工作。
這不，他大姑就在石蘭的作坊里上班，一個月二十塊錢，小姨子在林宛的廠子里，工資也不低。
林宛吃過飯，自己跑到石蘭廠子里看了看
大門蓋的不錯，撐門面的東西，確實需要弄好了。裡面蓋了四五間平房。平房上面可以晾曬東西。
剩下的就是一個大的工作間，裡面是裝瓶打包裝用的空間。另一旁是一個空曠的大空蕩，一缸一缸擺滿了崗腌制好的大醬。
「小宛你來了」
「都搬到這裡了？」林宛這幾天在家裡，一個人晚上都睡不好覺，旁邊的幾個大院子都空著，還挺嚇人的
「嗯，在這邊不是方便點兒嗎。」
石蘭的公公現在幫忙看著大門，婆婆帶著孩子，好在兩個孩子一歲多了，會走路，好帶了些。
石蘭每天接待客戶，忙著督促員工們做大醬
「怎麼樣，生意如何？」
「比在家裡做好多了，現在有自己上門來要貨，我現在偶爾也去各個商場跑跑，拉些客戶。要不是弄著一大攤子，沒那麼多錢，我也學著你，去報紙上登登廣告。在收音機上做做宣傳。生意肯定會更好」
看著石蘭滿面的笑容林宛就知道她最近做的不錯。
「我乾女兒學習怎麼樣，在學校開心不」
「還不錯，現在就喜歡畫畫，整天我們家裡的牆上，桌子上都被她畫的沒一處好地方」
「遺傳，隨了你的畫畫天賦，這是好事，你可得好好培養，不過小孩子么，都這樣，你看寶寶貝貝，比小星星小時候調皮多了，也是整天的亂倒騰」
林宛覺得也是，寶寶貝貝兩個熊孩子，從她過來，就沒老實過。
和石蘭聊天中，林宛才知道，石蘭把乾媽家的房子退了「你乾媽說了，房子的事兒你說了算。回去你可要看看房子，過期不候啊」
林宛笑了「得了吧，我還不相信你」說完，林宛嘆了口氣「你說現在我們都走了，留下那麼多房子怎麼辦」
「要不然出租吧，放在那裡浪費」石蘭建議道
「出租啊」林宛捨不得，家裡的那些傢具，都是她淘來的寶貝，讓別人用她捨不得。
不過就這樣空著房子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拆遷呢。
石蘭旁邊緊挨著就是表嫂的作坊，林宛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姥姥也在，還在一旁觀察著幾個員工做的胰子呢
「奶奶說在家裡悶的慌，每天非要過來跟著我來在邊看看」譚愛香這邊用不了幾個人，請來的兩三個人有一個是送貨的，兩個是脫模的。平時做的還是表嫂自己。
她就是怕秘方泄漏了。請的這幾個人也都是自家信得過的親戚。
表嫂租的地方不大，三間屋子，一個小院，一間是放貨的一間是辦公室，一間操作室。
有人過來談事情，能看著像個樣子就行。
「小宛呀，你可回來了，你看看，你表嫂把咱家的胰子越做越好了，以後呀，也能像你們一樣，弄個大廠子，百十來號人。」
「姥姥，嫂子現在辦的就是個廠子，以後員工會越來越多，生意越來越好，可不就成大廠子了」
「是呀，是呀，這要是原來，我哪能想到這些啊，看著咱家的祖業就要起家了」
看著姥姥如此開心的樣子，林宛也跟著開心，好像好長時間沒見過姥姥這般開心了
表嫂帶著她看了下她們近期新研製的新貨。
「看看，奶奶說，這個新配方，比現在市面上的那些肥皂還要好，一會兒走的時候，我給你帶幾塊。還有你愛用的那個黑皂。」
「現在銷量怎麼樣呀。」
「還不錯，我們廠子里，就是你表哥廠子里，現在過年過節發福利，也會要一些。剛開始就是看著我們比市面上的香皂便宜才選的我們，還好咱的東西好用，工人們也喜歡用。不少用完了的，找到我們家買。」
「那就好，放心，以後咱們廠子里發福利，肯定用表嫂家的東西。」
「那好呀，說起來呀，我就喜歡看著自己的東西賣出去的情形。你不知道最近蓉蓉兩口子，整天的帶著孩子來家裡。一天天的賴在我們家不走」
「這是幹什麼」林宛沒想到沈蓉孩子都有了「他們孩子都有了，怎麼沒通知我們」
「原本是通知了的，後來是奶奶做的主沒讓你們知道，就說你們忙，直接幫你們隨了禮金。」
「哦，原來是這樣呀」
「前幾年他們一會兒做這個，一會兒弄那個，和家裡人借了不少錢。都是有去無回。現在李暢也被廠里辭退了，整天遊手好閒的。兩人沒錢吃飯。就給家裡人借。後來大家都不願借了，他們就開始到處的帶著孩子蹭吃蹭喝。」
「兩人有手有腳的，就算被辭退了，也可以在找別的工作呀」
「李暢那個人滑頭的很，有工作也不願意做。」
「那他們就這樣準備過一輩子？」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你大舅媽有了讓他們離婚的念頭。沈蓉這兩年也算是得了教訓。整天過的不快樂，也後悔找了李暢。但是一想到孩子，就不忍心」
對於沈蓉林宛真的不知道該評價些什麼，自己的選擇，真的怨不得別人，只能說遇人不淑。…
這天蘇玲和林宛去了南大街那邊去找魏大哥看房子。
那房子不是她們門店後面的那一家，而是斜對面的一家。好在那一家後面兩個門面生意不景氣，正要轉租呢。
如果她們買了後面的房子，這邊正好也不影響。
林宛和蘇玲看過那家的房子，一個小院子，三間瓦房。房子是可以住，但不適合她們做生意用。
她們需要重新建房子。建個門面房。價格還好，兩千八，但是建房還需要兩千多。
蘇玲看這房子感慨道「哪兒哪兒都需要錢呀，掙的快，花的也快，小宛，以前是你管帳，現在帳在我手裡，看整天看著流水一樣的出去，我這心疼的啊。整天和在火上煎的似的」
林宛笑了「你有進就有出，這很正常。」
「說的也是呀，咱們這是一步到位了。」
「行，咱們去和人家簽合同吧，房子到手后，還得麻煩劉叔了」
「這都不是事兒」
林宛和蘇玲從衚衕里出來，沒成想竟然看到了孫語。
幾個月不見，孫語憔悴了許多。估計是前一段和楊威鬧彆扭鬧的吧。
互相走個碰頭，兩人都是一陣尷尬。
林宛不知道孫語為什麼會在這裡，還以為她家訪呢。
兩人一瞬的尷尬，讓林宛不知道該怎麼和她開口打招呼。
孫語好似也沒有要和她打招呼打算，只是看了她一眼，低著頭從她們身邊走了過去。
林宛轉身看了她走了很遠，才對蘇玲道「剛剛那個以前是我們一個大院的。」
「她呀，我認識」
「咦？你怎麼認識？」蘇玲好像沒去過軍區吧
「是張嫂子說的」
「張嫂子和你說過她呀」
「啊，我還見過一次，就在咱們廠子門口看見的。你估計還不知道。這女人和她男人離婚了」
「真離了？」
「可不是，聽張嫂子說，是這個女人在外面找了個男人。聽說那男人在學校給她升了職。她才和那男人睡了」
「不止一次吧」林宛皺了皺眉，不然怎麼會被發現呢。
「可不是，也不知道她那個領導怎麼哄著她了，說他離異了，已經有兒子有女兒，以後她就是去了男方家裡也不會逼著她要孩子。所以就和她男人離了婚」
孫語以前在大院，挺以楊威為自豪的，孩子沒了后，也兩人吵架雖吵架，但也沒到最後一步。怎麼突然就這麼離了
「小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張嫂子說，是因為這男人有錢，家裡冰箱電視的，沒缺過。所以，這女人眯了眼」
林宛恍然「哦，原來家境好呀…。不過我怎麼看著她沒以前精神了呢」
「這二婚男女你就不懂了吧。她嫁過去又沒兩人的共同孩子，人家兒子女兒都有，什麼事兒都緊著孩子們考慮，還有家裡的老人，這娶了個二婚媳婦。生怕后媽對孫子孫女不好，處處也防著呢。夫妻不交心，孩子不是親生的，自古婆媳就是個大麻煩。她能在這個家裡過的好才怪呢」
人生如戲，原本好好的一個家庭，被孫語自己毀了，眨眼的功夫，已經物是人非了。
想著以前孫語每每高傲的看著她的眼神，在看看她剛剛的面容。還真是一言難盡。林宛難得八卦了一次，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廠里，找張嫂子去了。「其實這事兒就是過年那幾天發生的，原本那天楊威要值班，誰知道剛到隊里沒多久，就和一個戰友換班了，那戰友想提前一天回老家，所以想和楊威換個班。楊威也就同意了。
楊威走的時候，孫語還在家裡呢，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見了，他們兩口子原本還在為孩子的事兒心中有隔閡呢，楊威也沒太在意。到了下午的時候這邊下起了大雪，楊威沒見孫語的蹤影，就下樓到幾個鄰居家問了問，這一問，問出事兒來了。
一個嫂子說孫語一大早就去市裡了，說是要去學校。
這個嫂子原本和孫語不對付，就看不得人家兩口子過的好的，其實她也就是隨口一說。她自己都不知道孫語去了哪裡，就知道她一大早捂的嚴實出了門。
這楊威信以為真，雖然生孫語的氣，但看著下那麼大雪，心裡也擔心她，所以，直接坐上電車去學校找她去了
誰知道學校看大門的老伯說根本沒見孫語過來。楊威找不到人。無奈的準備回家。誰知道剛沒走幾步路，就在路邊看到了孫語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沒多久就分開了。
楊威上前追上孫語隨口問了句，大過年的來市裡幹什麼。還有剛剛的那個男的。
要是孫語平常說話還好，誰知道她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大通，還一臉心虛的樣子。
楊威是幹什麼的，偵察連的，這才讓楊威起了疑。不過也沒多問。
誰知道，沒過半個月，星期天的時候，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兒。這次楊威偷偷的跟著孫語，直接在招待所里抓了個現行你說說這氣人不氣人」
「能不氣人嗎，男人帶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是誰都忍不了，原本楊威就因為孩子的事兒對她很有意見。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楊威當然不願意當這個冤大頭」劉二紅每每說起這事兒，就為楊威那小子不值「這邊楊威還沒開口說出離婚的話呢，人家孫語一開口就來句，離婚吧。你說說，這世上咋會有這樣的騷蹄子」
「原本她就是個愛作的，整天在大院鬧騰，要我說離的好，離了楊威還能找個更好的。男人呀，就該找個老老實實過日子的人，不求你有什麼文化，家裡條件有多好，只要會持家，能講理兒就行」張嫂子感嘆了聲，道
「誰說不是呢，現在大院里的人不少背地裡為楊威鬆口氣呢。都說離的好呢。這不，才沒一個月的事兒，大院里就有軍嫂給楊威撮合的了」
「小宛，昨天你看見孫語，她怎麼樣，和她學校的主任婚後過的怎麼樣？」
「我看著挺憔悴的，少了在大院的那種優越感」
「呸…活該。她這種女人呀，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看，人家楊威對她多好。在大院里，不管對的錯的，人家楊威都護著她。她呢，見好就收得了，還一個勁兒的得寸進尺，一次兩次，反反覆復，再喜歡她的男人，對他的那份心也會慢慢的冰涼了」
「劉嫂子說的太好了，可不就是這樣。孫語就是自己作的」林宛拍手為劉二紅鼓掌，說的太對了。
孫語就是這種人，林宛是不知道孫語現在到底過的好與不好，反正可以想象的到，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還是那句經典的話「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去珍惜…。」說起來，這一點兒和她以前頗像呢！
…。
林宛在s市並沒有待幾天。開會商定好了春夏季的衣服外。還和業務部開了兩天的會議。
主要是針對代理商的方案。合同。林宛回去后就開始籌備這個事情。
前期資金都是有林宛自己出。因為是試點兒，她就把自己當成「宛衣」服裝廠的代理商。
除了批發門店，還有配套的專賣店。當然批發和專買這兩個店裡的價格一定要把持好。
現在她那邊沒什麼人。如果過去，肯定要重新招人的。
林宛其實很想讓葉子跟著她過去，以後在那邊發展。她就怕葉子不同意。
「葉子現在對咱們的批發流程，還有價格，和客戶交談起來，一點兒功夫都不差。如果你把她帶走了。這邊怎麼辦？」蘇玲不同意林宛把葉子帶走
「露露不是在嗎？門店那邊都是老手，業務熟悉的很。根本就不愁這邊沒人。」
「不行不行。我看你直接在那邊招人吧」
現在除了葉子和露露，廠子門店這邊的兩個人，也是從那邊調過來的。人手不夠，還特地招了兩個樣貌好的小姑娘。
如果被林宛帶走，她們肯定還要重新培養。
林宛思來想去，還是讓沛白幫忙過去問比較好，免得她過去直接問，讓她們幾個不好回答，因為那邊幾個小姑娘和沛白接觸比較多，平時和沛白玩的挺好，什麼話都願意和她說
林宛等了沛白消息的這兩天。去看了看婆婆。剛到家裡，才知道。胡叔病了。
闌尾炎，剛做了手術。
「都做手術了，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醫生說是小手術，再說，來的急性的，就算你們知道，也趕不回來。索性沒什麼大事兒。我自己就能伺候他，這不，拆了線后，醫生讓在家裡養幾天就可以正常上班了」
「其實我現在就可以下床，你媽怕我刀口沒長好，非讓我躺在床上，看著很嚴重似的」胡叔在床上坐著笑道
「在小的病也是病，可不能馬虎，麗娟和小東知道么」
「誰也沒讓他們知道。你也別擔心」婆婆勸著小宛道
「麗娟這個夏天一回來，應該畢業了吧。家裡確實得有個年輕人，不然就你們兩個我們怎麼能放下」
林宛這兩天一直在婆婆家住著，沒回去。直到胡叔正常去上班了，她才收拾下東西，準備回z市。
沛白那邊也有了消息高。說她們幾個不願意分開。都不想去z市。
說的也是，她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和親兄弟姐妹沒兩樣。不想分開也很正常。無法，林宛只好去z市重新招人了。招人這件事兒不難。現在城市裡沒發進工廠工作的年輕人太多了。
不怕招不到合適的。
臨走的時候林宛還囑咐了蘇玲，如果有資金，儘快給廠子里配輛貨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