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要麽成為魔鬼，要麽成為鬼！
第80、要麽成為魔鬼，要麽成為鬼！
秋還拖著尾巴，燕京的氣就已經變得寒冷起來。
這座北方的城，沒有新鮮的空氣，沒有四季如春的景色，黃沙飛舞，霧霾彌漫，卻仍然難改它是整個華夏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事實。這座城市打一個噴嚏，整個華夏都要患上一場重感冒。
薑如龍躺在病床上，手裏捧著一本線裝本的《易經》，眼睛卻盯著窗外那棵白楊樹上的一片樹葉。
那是一片半綠不黃的樹葉，無論風大風，無論東風西風，它仍然咬緊牙關不願意和樹枝分離。
白楊上也隻剩下這一片樹葉，如果它也落地的話，就和地麵上那千千萬萬的枯葉一樣，泯滅其中，難以冒頭。不會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因為它的堅持，所以它顯得那麽特別。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薑如龍在心裏冷笑：在別人的眼裏，自己就是一灘爛泥嗎？
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音擾亂了薑如龍的思緒，他有些惱怒的轉過臉去，看到負責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兩名特護之一美推門走了進來，討好的笑著，道：“薑先生，有一位姓關的先生要來看望你。”
“姓關？”薑如龍眉毛輕挑。
“是的。戴幅黑框眼鏡。是你的好朋友。”美耐心的解釋著。雖然薑如龍現在是個雙腿癱瘓的殘疾人，但是，能夠住在這家醫院的V字頭病房裏麵的人，仍然是她們獻殷勤以及賣力勾引的對象。
別隻是雙腿癱瘓，就是連弟弟也癱瘓了，他們也不願意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請他進來吧。”薑如龍道。
“好的。我這就去。”美笑著答應。“要為你們準備點兒什麽飲料嗎？茶？還是咖啡？”
“什麽都不需要。”薑如龍道。
美現在明白了，那個客人在這兒不受歡迎。
答應了一聲，趕緊轉身走開。
關心進來的時候，看到薑如龍正捧著那本《易經》讀的津津有味，笑著道：“你想從裏麵找到什麽？”
“答案。”
“什麽答案？”
“三叔讀了一輩子《易經》，大家都以為他這是不學無術，不成器候。事實證明，他是薑家隱藏最深的人物。是真正的人才。不像我們這些在外麵被人吹捧實則受不了任何風吹雨打的蠢貨。”薑如龍把書合上，一臉認真的道。
關心緊緊地盯著薑如龍的表情，想要弄清楚他這些是反思還是勸誡些什麽。
“你不甘心？”關心問道。
薑如龍無聲的笑了起來，隻見麵部肌肉和嘴角抽動，卻沒有聲音傳出來。
“要是你，你甘心嗎？”
“我也不甘心。”關心道。“所以，我來找你了。”
“哦，你不主動提起來，我還真是把你忘記了。”薑如龍譏諷地道。
“你應該清楚，自從你雙腿殘疾，被逐出薑家後，在我眼裏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關心無比坦誠的道。“我們算不得朋友，隻是互相利用的一對人。你沒有了利用價值，還怎麽能要求我對你的態度始終如一呢？”
“的也是。我應該向你道歉。”薑如龍道。“我不應該抱怨你從來沒有過來看我。”
“來了又怎麽樣？你需要安慰嗎？那樣的話，在你眼裏更像是一種嘲諷吧？”
“你簡直是我的知已。”薑如龍再次笑了起來。這一次不僅僅有表情，還有聲音。“既然我在你眼裏毫無價值，你怎麽又來了？”
“我來和你合作。“
“和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合作？”
“我之前也這麽認為，但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還有一張牌沒有打出去。”關心道。
“我為什麽要和你合作？”
“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就算成功了，我又能得到什麽呢？”
“你什麽都得不到。”關心道。“薑家一定會交到薑可旗手裏。就算薑可旗出了事，還有薑家其它的人虎視耽耽。你既然被薑家逐出去，想要回去是不可能的。他們也不允許你回去。”
“那我為什麽要幫你？”
“你需要一個證明。”關心道。“證明你才是那把刀子，唐重隻是你的一塊磨刀石。”
薑如龍沉默了。
“每一個驕傲的人，都不甘心被人踩在腳下吧？你就願意接受這樣的失敗？這就是最終的結果？”
“唐重終究是薑家的人。”
“但你現在不是了。”
“的也是。”薑如龍笑。
“那我們是不是要合作愉快了？”
關心走上前來，主動要和薑如龍握手。
薑如龍沒有伸手出去，道：“既然我們不是朋友，這些虛偽的東西是不是可以丟掉了？”
關心大笑，很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道：“被你這麽一，突然間覺得輕鬆了很多。”
“我也是。”
“對了。唐重和薑可卿在美容院被殺手狙擊。”
“真遺憾。”
“殺手不是我派過去的。”
“我相信。”
“不是我。你是誰？”
“不知道。”
關心用手指了指薑如龍，道：“今還有點事，找時間再來看你。和你聊真開心。”
“不送。”薑如龍道。
關心拉開病房門，卻看到提著大包包的薑怡然走了過來。
看到薑怡然臉上的幸福神情，關心眼裏的殺意一閃而逝。
薑怡然也沒想到關心會來看望薑如龍，已經和關心訂婚的她現在是關家的兒媳婦，整提著大包包的去看望另外一個男人，傳出去關家臉上也是顏麵無光。
“我買些東西給四哥。”薑怡然笑著道，主動向關心打招呼。
“嗯。多安慰安慰他。”關心笑著點頭。
“你現在回去？”
“是啊。”
“那你等等我，我把東西送進去和你一起走。”薑怡然道。
關心伸手撫摸薑怡然的臉，道：“不用了。你好好陪陪如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裏一定很不好受。我公司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那好吧。”薑怡然點頭道。
等到關心的背影消失不見，薑怡然才有種長長的鬆了口氣的感覺。
“碰著關心了？”薑如龍把手頭上的《易經》放在床頭，看著薑怡然問道。
“真倒黴。正好碰著了。”薑怡然鬱悶的道。
薑如龍招手，薑怡然就一臉歡快的跑了過去。
她坐在床邊，俯下身體把臉貼在薑如龍的胸口。
薑如龍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眉毛嘴唇，道：“看到了就看到了。”
“你不怕他懷疑我們啊？”薑怡然嬌憨的問道。
“沒碰上，他就不懷疑了嗎？”
“的也是。”薑怡然道。“關心這個人真能忍。我們的事都傳遍燕京了，他竟然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假裝自己不知道。就在剛在，原本為了避嫌，我還準備把東西放進來跟他一起回去，沒想到他竟然拒絕我了。讓我留下來好好陪你話。”
薑如龍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轉而浮現的是一層戾氣。
他伸手滑進薑怡然的襯衣裏麵，重重地捏著她早已長熟的嫩乳，冷聲道：“你就那麽怕他嗎？”
“我不怕。”薑怡然胸口疼痛，眼淚都流出來了，仍然咬牙堅持著不發出聲音。“我不怕他，我隻怕你。”
“我現在一無所有，但是關心會比我輸得更慘。”薑如龍表情猙獰的道。“他連一個瘸子都不放過，可見他被唐重逼迫到什麽程度了。我輸了，他也贏不了。”
“是的。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薑怡然道。“這段時間，關家的人頻繁碰麵，他們也感受到了薑董兩家聯手帶來的壓力。雖然唐重沒有答應和董家的聯姻，但是，外界還是感受到了兩家的決心——或許，這也是他們放出消息的目的。”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薑如龍問道。
“我問過爸爸和爺爺，但是他們都推不知。據這件事情隻有老太爺和大爺爺知道-——大爺爺書房裏麵掛著董家老爺子送的對聯，現在整合燕京都傳遍了。”
“一定發生過什麽事情。”薑如龍有些惱怒的道。“不然的話，以薑董兩家的仇恨，怎麽可能突然間聯手？可惜，我們卻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唐重一定知道，而且這件事情和唐重有關係。”
“我再幫你打聽打聽。”薑怡然道。
“很好。”薑如龍點頭。“另外，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如果關心走投無路的時候需要你幫忙，你一定要答應他。”
“你讓我幫他？”
不錯。”薑如龍道。“幫他就是幫我。”
“你和他交易？”薑怡然擔憂的道。“他是個魔鬼。”
“要麽成為魔鬼，要麽成為鬼-——”薑如龍拍拍自己的雙腿，道：“你覺得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我明白了。”薑怡然道。她可以拒絕關心，但是她拒絕不了薑如龍。
即便她潛意識裏覺得，這樣的選擇將會讓她萬劫不複。
愛上一個讓自己為他生為他死的男人，這種感覺真好。
（ps：1、讓我再好好想想。、我努力做到國慶七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