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得靈乳
“範師兄,這事兒回宗門後先別提,我得先見上你師傅師娘一麵,確定真有你說得那般好後,才會考慮拜師。”
“瑾秋,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倒是先挑起了師傅來了。”範步衫略微不滿的抱怨著。
“哪兒是挑師傅呢,分明就是慎重,好吧?”
說著話,戰場也被清理完畢,三個小家夥攜手,繼續前行,王蛇被斬殺,當然得去它的巢穴中探上一探。
王蛇的巢穴頗大,一眼望不到底,乃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石鍾如筍,遍地林立,時不時就有水滴順岩壁而下,形成了眾多彎彎扭扭的溝渠。
三人順著洞壁往裏探測,方一入洞便有一股腥腐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定是那王蛇長期盤橫在此的因由。
可隨著逐漸的深入,腥腐味兒在漸漸的消退,還夾帶著一絲絲微涼,這也證明裏間必有通風口亦或是其它的出口。
大約前行了小半個時辰,空氣中夾帶著些許的清香,隨風一吹,直入鼻腔。
三人相互對望,皆是從對方的眼中望見了興奮,越是往裏前行,味兒愈加的濃鬱,香味中些微的清甜,僅是這麽一聞,就讓三個小家夥略微有些微醺。
三人也是愈加的興奮,這更是表麵前方必有靈物,就連被林瑾秋買下便放在腰間不曾過問的金背鼠,此時,都在靈獸袋中,來回蹦躂。
說起這金背鼠,至從將其買下後,林瑾秋就一直有些犯難,不知道該是如何處理,契約吧?又覺得膈應,貓咪契約靈鼠,想想都覺得有些好笑。
丟棄吧?不說花了她不少的靈石,最關鍵是自身為妖修之事,斷不能給傳了出去。就連熬鍋湯?她也不會有興趣去感受一番味道。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待此間事了,將其契約,說不定將來還會有些用處。
再則,即使無用,將來解除契約便是,隻要不是血脈契約的靈獸,皆可解除,也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靈乳?”
“真的是靈乳,看這年陳,怕是至少也會是千年靈乳,哈哈,發啦…發財啦…”
白雲亭與範步衫的驚呼聲,將林瑾秋從沉思中喚醒,見二人那興奮的神情,兩張小臉兒皆是激動的發紅。
不由得問道:“很值靈石嗎?到底有什麽用?嗯……味兒真香,好想來上一口。”
“哈哈,何止是味道不錯,嘍,小指蛋這麽一滴,就相當於十粒養氣丹的功效,但凡丹藥都會有丹毒、雜質,更沒有修士會傻到將丹藥當飯吃不是?靈乳卻是不同,天生靈物,提升修為,無毒無副作用。”
範步衫嘴上吹捧著靈乳的效用,蠶豆小眼卻望著那一汪靈乳發直。
靈乳如其名,汁液稍顯粘稠,卻是散發著濃濃的醇香。
靈乳池不大,臉盆大小的一坑,每隔三兩分鍾,便會有一滴潤澤的乳液,順著倒掛在洞頂的一樁石鍾上滴落,就這樣一滴一滴,形成了如此大的一汪靈乳池,這般算來,少說也得千年之久。
也難怪,王蛇這樣的二級妖獸,會長期盤橫在此。
白雲亭略顯得不堪,伸出小指頭在靈乳中一沾,便開始食指品起了味兒來。
其實林瑾秋也打算這麽幹的,隻是與範步衫說著話,又打量了一番環境,而晚了一步下手。
“得得得,白師兄,別添手了,先將這些收起來,慢慢兒喝,這許多的,足夠咱三修煉到練氣期巔峰了。”
範步衫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十來個大小不同的玉瓶來。
林瑾秋望著範步衫那一係列的反應,羨慕不已,不僅是見識不凡,在外曆練的經驗也明顯要比她與白雲亭老成上許多。
這更促使了她要入宗門拜師的決心,這就是有師傅與沒師傅的最大區別,看白雲亭的反應,一準兒也沒有備得玉瓶這樣的物件。
果然,範步衫見兩人都沒個動靜,蹙眉道:“你們不會連個玉瓶都沒有吧?”
林瑾秋搖頭,白雲亭亦然。
範步衫無奈的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各種的大小玉瓶,搗置著其中的物品,大多數都是丹藥,一個勁兒搗騰,還一邊怨怪二人長肉不長心。
“在外曆練,玉瓶、玉盒,這些乃是必備之物,你倆這般,天大的機緣,也會與你們擦肩,真是的…”
林瑾秋與白雲亭皆是沉默,默默地拿起玉瓶,開始一隻隻的裝起了靈乳。
待所有玉瓶裝滿,那一汪靈乳,都還剩下了大半還多。
將玉瓶均分,三人便圍在靈乳池旁開始豪飲,實則隻有林瑾秋在豪飲,範步衫與白雲亭在輕酌了一小口後,便開始運功煉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二人的修為在噌噌上漲。
而林瑾秋卻是感覺甚微,與平日裏的吃的妖獸肉,沒什麽不同,已喝的有些微飽,修為也沒有增加多少。
反而是那些靈乳入腹,沉澱在經脈、丹田之內,既不能即刻被煉化,也不能運功將其排除體外。隱隱中還讓她有在運轉功法時,些微有些不通暢的感覺。
這讓她驚駭不已,再也不敢胡吃海喝。
修煉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即使靈物諸多的不凡,也不會無端的將一個人從練氣期,直接推到築基期。
更何況她剛才突破,修為的再次提升,必須得經曆時間的沉澱,想明白後,仍然有些擔心,那些沉澱在體內的靈乳會不會自己帶來隱患。
但身在此間,即使憂心,一時也奈何不得。
等待著白雲亭與範步衫煉化靈乳,提升著修為,一時無事,便將金背鼠從靈獸袋中取了出來。
一出靈獸袋,落入林瑾秋手中的金背鼠便被嚇的瑟瑟發抖,絲毫不敢動彈半分。
林瑾秋覺得頗為好笑:“我有那麽可怕嗎?”
“有有有…太可怕了…”金背鼠腹誹。
林瑾秋自是不知,說話的同時,亦抬爪結印,在小老鼠的眼中,與魔爪沒什麽卻別,頃刻間,印成,朝著金背鼠的腦袋點去。
僅是瞬息,便與其締結了契約,一絲怯意在心底升起,不由得好笑,這份怯意分明就是來源於金背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