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天地初開
源頭清泉成池，池水清澈見底，影影卓卓，仙霧縈繞。
池塘中兩股熟悉的生命波動，一股來自於源源。
小家夥好似正在沉睡，林瑾秋神識觸碰，聚水成指，在其本體上一戳再戳，小東西擰一擰，彎一彎，翻了個麵，便又一動不動了。
“噗！”
林瑾秋忍俊不禁，小家夥四四方方的一塊，小動作卻這般擬人，萌萌的可愛極了。
不過，此時看上去，小家夥好像極為疲倦，又好像在運用靈泉療傷，還是不要強製打斷的好。
一眼劃過靈泉，想必這泊泊湧動的靈泉，便是自家小源源期待的仙靈泉吧！
林瑾秋眯眯眼，指尖在水麵上一蕩，突然換了個角度，抬手向泉眼中隔空便是一抓。
“小惡龍，你以為你躲得掉嗎？”
雷神在其掌間象征性掙紮了兩下，大眼一閉，“本神落了淺灘，愛咋滴咋滴。”
“喲！還挺會罵人呢！”林瑾秋在其鱗甲上敲了敲，“你說，本尊將你身上的這些鱗甲，一片、一片的扒*光，拿出去能換多少靈石？”
雷神抽了抽，落在小妖手中，他就沒想過好，與其被折磨，生不如死，他到希望人家能利索些，一了百了。
“又或許將你直接煉製成器……？”林瑾秋打著響指，“對啊！我的丹鼎可是被你毀的七七八八，你說，將你煉進去，會不會提高品質呢？”
愛煉煉吧！
他早就知道，不將人踩在腳下，就被人踩入塵埃，如今他修為全無，捏圓戳扁，但憑人意。
林瑾秋揉揉眉心，這家夥就是一個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從始至終，將愛咋滴咋滴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是沒打算放過他，比起直接抹殺，或許……!
“小惡龍，咱們聊聊吧！或許你不用死呢？”
“如那兩個蠢材般，認你為主嗎？”雷神大眼中噴薄著怒火，“你知道曾有多少人有過這般算計？你想知道他們的結果怎麽樣了嗎？”
雷神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勾起了林瑾秋極大的興趣。
兩個蠢材嗎？誰？這家夥到底活了多少年？又知道多少事？
她遲早都得化形，隻要不死，定會飛升上屆，冥冥中有多少事與她糾集，之前不敢想，更不願意去想，可很多事、事趕事不是她不想就不會發生。
晉級時，奇怪的異相，模糊的畫麵，就連該經曆的雷劫，都被人遮掩了去。
是從何時起？她感受到那種被人操控的命運，從穿越？還是從有了鳳頭釵？
或許都有吧！那是一張無形的網，她是網中魚嗎？
是！
可以肯定，無論她怎樣走，怎樣的不甘，怎麽的跳脫，其結果好像都在人家的算計之中。
林瑾秋眯眯眼，突然間便生出了一股無形的戾氣，她！不會認輸！無論那張網有多寬廣，她遲早都會將其打破，將那隻想要控製她命運的手，撕得粉碎。
雷神的胡須抖了抖，好強的怨氣！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這個他瞧不上眼的小妖。
嗬嗬！十命嗎？天地間有多少年不曾出現過十全了？
可這又有他有何幹係呢？如今他不過是人家板上的肉！
雷神的反應，引起了林瑾秋的警覺，卻也正好將她那飄飛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望著掌心中一副認命的小龍，不由得心生了幾分同命相憐，若今日她是他，結果又會有何不同？
“唉！罷了！”握住其身體的手指鬆了鬆，“說說你知道我不知道而我又想知道的事吧，本尊承諾，至少會給你一個痛快。”
雷神很無語，聽上去繞得不行，更無從開口，不過是說些故事，換一個痛快，他到是願意一試。
“說來話長.……!”
“那就簡短些！”
“你到底要不要聽了？”雷神吹胡子瞪眼。
林瑾秋蹙眉，雖有些不耐，可不過是聽個長些的故事，她還不缺這點時間，幹脆跳上一塊大石板，懶散的往上一靠，翹起二郎腿，便等著說書人了。
可惜沒有酒或茶，更沒有香鬆仁。
“說吧！”
“天地初開.……!”
“靠！”林瑾秋險些沒一頭從石板上栽了下來，曉得這家夥活得久，卻沒想到活得這般久，不過她樂意聽，燦笑得見牙不見眼，“繼續繼續！”
雷神再次甩了林瑾秋一記眼刀，接著講道：“天地初開，衍生四象和五行，又同為九靈，本神為雷靈，四象之首，後證道雷神，也是這天地間唯一證道的靈！”
講到這些時，雷神的大眼中彰顯著霸氣，卻又快速的焉息，直到沮喪，“或許這天地間，本神是唯一沒有被人祭練，沒有被抹滅過靈昧的靈了吧！”
天道無常，他恨天！生九靈不足，後又衍生百靈，想想那鴻蒙時期，他們九靈多快樂！自由自在，天大地大任他們遨遊。
可後來呢！他們一個個被打散，一個個被打殘，雖是不死不滅之身，可他親眼所見，那些親如兄弟姐妹的靈昧，一次次新生，又一次次被人抹滅，身受祭練之苦。
他恨天恨地，每每想起這些，他便恨透了這世間的一切，此一時，林瑾秋遭無妄之災，感受著雷神那無盡的恨意，都朝著她席卷，無奈的咧咧嘴角，“這些可跟我沒什麽關係吧？滿打滿算，本尊都還沒活過四十個年頭。”
“你敢說沒有關係？”雷神眼裏噴著洶洶怒火，一指指向蔓越梅，一指指向源源，“木靈、水靈、連著本神如今都在你的手中，你還敢說沒有關係？”
林瑾秋緊皺眉了頭，這可實在是太巧！
“聽你這般一說，到底是有些關係，本尊得越梅與源源，實屬機緣巧合，你也不必著急遷怒於我。”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雷神也逐漸的恢複了平靜，誠然，他是將他的怒火，遷怒在了小妖身上，她才多大啊？就她那點實力，九靈中的任意一個，打個噴嚏也能將其蹦碎了。
良久，雷神長長一歎，好像與人聊一聊這些心酸，反而輕鬆不少。
“還要聽嗎？”
他這是被勾起了傾訴的快意，大有要一訴衷腸的熱切。
“嗯！”林瑾秋當然要聽，這才那跟哪點！
“九靈齊聚之時，任那百靈攻伐，也討不到半點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