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不能露陷
一個角落裏,五彩的燈光映照在他俊美的側臉上,看不清他的相貌。
“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男子端起一杯啤酒,緩緩啟齒。
“我今天陪少夫人去了她的墓地,發現一件事?”小李表情很是謹慎。
“她的墓地,去那裏幹嘛?”他端著啤酒的手停在半空。
小李猶豫著,想到大哥,現在他那個樣子,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說道:“是少夫人要求去的。”
“哦?”他嘴角輕起,笑道:“她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啊。”喝了一口酒,他接著說:“你剛才說發現了什麽?”
“在我和少夫人去陵墓之前,已經有人去過了,我們到的時候,墓碑前放了一束花。”
男子一聽,手僵硬在半空,漆黑的眸子猶如夜幕下湖麵上的波光,透著幾分異樣。
“看來和我們想的一樣。”
“是,而且我想今天一定是什麽特殊的日子,不然也不會突然出現。”
男子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這是一個突破口,你去查一查。”
“好,隻是,我們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少夫人。”
“暫時先不要告訴她,現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防萬一。”
商定好之後,兩個人喝了一會兒酒,為了掩人耳目,兩個人先後分開走走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男子帶上墨鏡,擋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不久之後,小李也從酒吧裏走了出來。
回到別墅,已近午夜,他在車庫裏停好車子,初秋的夜晚,有些寒涼,他緊了緊衣服。
隻是剛轉身,他就瞥見身後有個人影,幾秒的發呆。
“大……哥”顯然他還沒有適應這種特殊狀況,突然轉身看見有個人站在靜靜的站在身後,他還是嚇了一跳,緩了緩,道:“這麽晚,您怎麽出來了?”
安嘉豪走到他身邊,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在他周遭蔓延開來,原本寒涼的空氣更是瞬間降溫了不少。
“我有事想找你商量。”
他以為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什麽事,大哥請說。”
見他神情有些緊張,他問道:“你怎麽了?”
他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我沒事,不知道大哥找我有什麽事?”
他正要開口,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其實味道很淡,隻是他的嗅覺超乎常人,所以聞起來更明顯。
走近小李的身邊,他聞了聞:“你喝酒了?”
小李身體一僵,原本筆直的身體,更是直的像一條線,愣愣的點點頭:“陪朋友喝了一點。”
他臉色有些不悅:“以後開車不要喝酒,你當過兵,更知道規矩。”
“是”小李兩腿並攏,聲音響亮。
“好了,這次就過了,我想讓你幫我辦件事。”
“大哥請吩咐。”
他走近他,緊貼著他的耳朵,輕輕低語了一會兒。
聽了他的話,小李“啊?”了一聲,很快又恢複常態:“大哥,那嫂子她。”
“她還不知道,你秘密行動。”
“好,我知道了。”
小李剛走了兩步,安嘉豪叫住他:“小李,林海回來了,他最近在公司裏處理事務,這件事我已經通知他了,你們私底下可以商量著辦,記得保密。”
小李點點頭,走了出去。
異日清晨,餐桌上,李愛緩緩的吃著桌上的美味。
張媽舀了一碗海參湯放在她麵前:“少夫人,身上的傷都好點了嗎?”
“我都好多了。”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聞了聞:“好香啊”
見她喝的開心,張媽臉上的擔心也逐漸露出了笑意。
吃完飯,她擦了擦嘴,正要起身,飯桌上的手機響了。
看了看來電,是楊文靜打過來的。
她按下了接聽鍵。
“小愛,你這兩天身體好點了嗎?”
“恩,我好多了,你怎麽知道我的電話?”這個電話卡還是小李才給她辦好的,目前幾乎沒人知道。
“這個嘛,我自有我的辦法啦,你家那位司機昨天辦卡的時候,正好讓我給撞見了。”楊文靜得意的說著。
“哦,這樣啊。”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楊文靜這才說道:“小愛,你確定明天生日回老家?”
“恩,我想去父母的墓地裏看看,以前生日總是和他們一起過,今年我也想回去陪他們一起過。”
感覺到她語氣裏的悲傷,楊文靜隻好將自己的計劃取消:“那你姑姑她。”
“我不去那裏,看完父母我就回來了。”
對於姑姑的所作所為,她沒有權利去指責,雖然現在她愛上了嘉豪,可是想起當初姑姑為了趕自己走,居然狠心讓自己的侄女嫁給一個死人,她的居心叵測和冷血無情,這輩子她都不想再看見她。
目前她並不知道,當初和安家這門親事,她姑姑收了安家200萬的彩禮錢,所以一直以為姑姑是想趕她離開,才這麽做的。
恐怕知道實情,她的心會更涼吧。
楊文靜理解她心裏的苦衷,隻好在電話裏安慰了她幾句。
下午,張媽按照農村人的習俗,準備好了蠟燭,紙錢和一些祭品。
晚上的時候,她想讓小李把東西都放進後備箱裏,這樣明天走的時候就不用麻煩了。
可是找了一圈,也沒見他的蹤影。
張媽說早上見他匆匆離開,就再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忙些什麽。
她隻好讓張媽把東西放在大廳,等他回來再安排。
直到晚上的時候,李愛坐在花園裏的秋千上,遠遠看見他抱著幾個大箱子。
她好奇的走過去,叫了一聲:“小李”
聽到嫂子的聲音,他連忙停了下來,隻是低頭看到手裏的箱子,身子完全僵住了。
“嫂……子,你怎麽在外麵?”他抱著箱子,現在放哪裏都不合適。
她走近他跟前,看他累的滿頭大汗,指著他懷裏的箱子問道:“裏邊是什麽東西啊,是不是很重,我幫你一起搬吧。”
說著伸出手就要幫他,小李一驚,一臉的緊張,連連退後了兩步,緊了緊懷裏的箱子很是尷尬道:“嫂子,不用了,一點都不重,我隻是跑的有點累而已。”
他可不能懈怠,大哥千叮嚀萬囑咐要保密,不能在他這裏漏了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