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斷絕關係
結果嘞,樓下那條獵犬,很給麵子的對著樓上的她一通亂叫,最後驚擾了門衛,整個別墅的人都被她驚擾了,然後她就活生生的被押回了房間裏,還遭受了外公的嚴厲批評。
她簡直是痛苦萬分,為什麽連自殺都這麽難,她僅僅是想逼他出來,可往往他還沒出現,自個已經被人救了。
即使這樣,她還是不死心,高速上撞車,結果司機開車技術太高了,硬是撞上了欄杆,也沒撞著她,結果她還被司機送進了警署,還好程浩有關係,把她保了回來,為了防止她再出現意外,幾乎對她進行了軟禁。
可她依舊不死心,竟然在自個房間裏玩起了割腕,還好她外公怕她出現什麽意外,在她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每天讓幾個女下屬對著監控看,結果就發現她在割腕,她刀子剛放在手腕上,還沒下手,就被人破門而入的搶了過去。
最後實在沒辦法,她偷偷跑了出去,私底下托人買了一瓶安眠藥,如果林海再不出現,這次她真的想死了。
可是,她沒想到,就連朋友也出賣她,安眠藥也是假的,竟是一瓶巧克力。
一個禮拜的尋死經曆,都以失敗告終,她徹底絕望了。
外公不放心,送她進了精神病院,進行檢測,懷疑她是因為林海的消失,精神受了刺激而出現了精神分裂。
也正因為如此,她一個禮拜的誇張舉動,登時轟動了整個美國,甚至刊登到了頭版頭條。
安嘉豪也真是無語了,不過也隻有他這個妹妹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做出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電話那邊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暗中會保護她的。”
安嘉豪心知肚明,安琪兒也隻是胡鬧,她這麽做就是想逼林海出現,可是林海已經被人害死了,現在不會出現在她麵前。
經過精神病院的鑒定,安琪兒並沒有神經分裂。
外公這才安心的將她接了回去,並加派人手對她進行了保護,甚至限製了她的人身自由。
經過一個禮拜的折騰,安琪兒也徹底死了心,相信那天晚上救她的的確不是林海,可不是他的話,她實在想不通誰會那麽晚跑到那種狗不拉屎的地方去。
程浩的調查,證明那天晚上送她去醫院的的確是一個當地人,可是並不能證明跳湖救她的就是那個人。
雖然疑點重重,她也再沒心思去亂折騰了,為了恢複自由之身,她一再保證不會再自殺,外公這才恢複了她部分自由。
白怡欣不明白他為什麽帶她來這裏,狐疑的掃了一圈,出聲道:“你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程浩忽略了她的話,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眼睛卻一直盯著前方看。
白怡欣從來沒有見他如此平定過,沉默的就像一座雕像,讓人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你還記得這裏嗎?”他的聲音不高,卻重重的敲在她的心裏。
她怎麽會忘記,這裏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條街道,每一顆花草樹木,甚至秋季時下雨的味道,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八年前,她第一次遇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有人曾說過,愛是在對的季節,對的地方,遇上一個對的人,可是她呢,那個秋季,因為一個人,從而改寫了她的命運。
那時,她十八歲,剛剛過完成人禮,也就意味著,她從此便踏上了另一種征程。
那是在一個秋季,她孤身一人第一次來到美國,由於言語不通,又人生地不熟,卻遭到了搶劫。
大雨滂沱,她身上一無所有,躲在一家咖啡館門外的角落裏,瑟瑟發抖。
雨滴冷冷的擊落在她嬌小的身軀上,交織著她臉上的淚,洗禮了她十八歲的第一次成長。
來美國之前,她就被告知,這是一場無可避免的成長旅途,隻要成功了,她將會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即使再痛苦再煎熬,她都必須堅持下去。
也是在那天,一雙腳駐足在她的麵前。
“你是從中國來?”一個富有磁性的男音傳進她的耳朵裏。
聽到熟悉的家鄉口音,她心裏一陣動容,緩緩抬起頭。
由於雨天,雨水眯了她的雙眼,並沒有看清男子長什麽樣,她微微顫聲道:“是的。”
“那就跟我走吧!”說完,那雙腳步已經離開了她的視線。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這樣跟著那道影子上了車,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當時她為什麽會那麽信任他,僅僅一句話,她就跟他走了。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是活下去的勇氣,亦或是他帶給她的一種安全感。
後來,她被安排進了一個小雜物室,整天搬東西,卸貨,跑雜腿。
原來,那天帶他走的男人,以為她是中國留學生,帶她來,隻不過是給她一份兼職。
索性,她也就這樣幹了起來,隻為了再找到那個聲音。
然而,這一幹就是整整兩年。
她也從小小的打雜的,成了正式員工,還做了項目負責人。
那年,她二十歲。
也是在那天,她再次聽到了那個熟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也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的真麵目。
僅僅一眼,卻注定了她的一生。
後來,她悄悄的打聽到,他是集團的副總,名叫程浩。
為了接近他,她拚命的往上爬,人一旦有了目標,為了達到目的,也就會不擇手段。
可是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最起碼她成功了,做了他的秘書。
就這樣,前前後後,整整八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八年的青春去揮霍。
可她,卻完完全全給了他。
看著他的背影,她出奇的平靜,當年的事情,他也已經知道了,如今他帶她來這裏,一定是有什麽重大的決定。
“說吧,什麽事?”
他站在房頂上,俯視著樓下的街道。
“當年,我就是在這裏看到你的。”
她心裏一緊,向前走了幾步,樓下就是那家咖啡館,那個角落已經被重新翻修過,卻依然那樣熟悉。
“一切從這裏開始,也就從這裏結束吧!”
她驀地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吞吐道:“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