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他要殺人
眼看他手裏的藥就要灌進了嘴裏,她使勁搖著頭,想要擺脫掉,可是她的頭卻被其他幾個男人給固定住了,任她怎麽使勁都不行。
她心知一旦這些藥灌進她的身體裏一切就來不及了,她的人生就真的完了,她和安嘉豪也就完了。
可是她卻沒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她一個弱女子怎能反抗得了幾個強壯的男子,當那瓶不知名的液體淋淋灑灑的灌進她嘴巴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希望都跟著破滅了。
她的視線冰冷。連著整個身體都冰涼至極,心如死灰般頹廢的躺在地上。
幾個男子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小聲道:“哥,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再等一會兒,這藥性還有一會兒才發作。”另一個男子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的女人說,“等藥性發作了,到時候玩起來才過癮。”
躺在地上的她一動不動,麵如死灰,聽著他們那些穢言穢語,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狠狠的刺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李愛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燙,而且意識也開始有些朦朧,她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清醒,不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恐怕會讓她萬劫不複。
可是,盡管她使勁全身力氣想要保持清醒,可意識還是越來越模糊,而且身體不僅熱的她難受,更讓她開始躁動起來。
她迷迷糊糊看著這些男人,他們的臉不斷的在她眼前放大,讓她想要靠上去,想要擁抱他們的身體來安慰自己。
“不,不,不,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她使勁的搖著頭。
“去,給她鬆綁,時間差不多了。”其中一個男子說完,就有一個男人走到李愛跟前,剛要伸手去揭開繩子,卻被她一頭撞在了那個男人的腦袋上,瞬間痛的男人咬牙切齒。
“你個臭丫頭,竟敢撞我,信不信我弄死你。”男子一時間有些激動。
這一撞,倒讓她有些清醒,可是身子上的異樣還是讓她難耐,看到眼前的男子,她不斷的蠕動著身子,想要離他遠一點。
“放開她,我們哥幾個好好玩玩。”另一個男子走了過去,不等李愛反應過來,男子已經解開了她身子上的繩子。
繩子剛一解開,李愛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紅著臉蛋朝著門口飛奔而去,可誰知門已經被人反鎖,根本打不開。
她喘著大氣,使勁搬動門鎖卻還是無法打開,身子撞了幾下更是徒勞,就連最後一點希望也灰飛煙滅了。
想到身後那幾個虎視眈眈的男子,她猛地轉過身子,目光驚恐的望著他們,“你們,,,不要過來。”
幾個男子不動聲色的朝著她走去,那幾雙眼睛像野獸一樣,望著他們的獵物,那種渴望和欲*望讓他顯得很是興奮。
“不要……”她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忽然整個人被淩空抱了起來。
隻聽見刺啦一聲,她身上的衣服就被人撕碎了,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她睜著空洞的眼睛,放棄了掙紮,因為她知道掙紮是徒勞的,她一雙手如何抵得過那幾雙強有力的大手。
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意識漸漸模糊,靈魂像是去了地獄一般,煎受著非人的虐待。
潛意識裏她聽見了一聲巨響,眼前的人影似乎在晃動,但她太累太累,像是被扔在火裏燃燒一樣,她以為自己就會這樣被燒死,死了更好,這樣她就不會再有煩惱,也不會難過了。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冗長的夢,夢裏有爸爸媽媽,還有她心心念念的弟弟,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媽媽慈祥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手上仍在縫製弟弟穿破的布鞋,爸爸還是那樣和善,講著有趣的故事,一家人聽著蟬鳴,享受著晚風撫臉的溫柔,聽著永遠聽不膩的故事,朗朗的笑聲從悠遠傳來,像是穿過了幾個世紀。
“爸爸,媽媽,星兒……”床上的人發出一絲細弱的氣息,聲音像是從喉嚨裏發出來一般。
由於聲音太小,趴在一旁的人並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緊接著床上的人嘴唇又輕輕的開啟,“爸爸,媽媽,星兒……”
剛踏入醫院走廊的男人,聽到這個聲音,心髒猛地一揪,想也沒想直接朝著病房裏奔去。
“砰”的一聲開門聲,驚醒了趴在床沿睡著的女子,望著男子焦急的神情,女子看了看表,才是淩晨五點多,這個男人真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她在這裏守了一晚上,困得不行,就不知道輕一點嗎?
但看到床上躺的人,她也不想與他計較,但語氣上卻有些不悅,“安嘉豪,就算你打擾我休息不要緊,你不能嚇著李愛對吧,她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精神虛弱,被你這麽一嚇,恐怕都會丟半條命。”
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李愛本來現在就生死未卜,命懸一線,她在這個節骨眼說這種話,豈不是在詛咒她。
顯然,安嘉豪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徑直走到李愛麵前,手抓住她的手,輕輕的握了握,“小愛,你是不是醒了?”
“喂,你有毛病吧,小愛現在還處於昏迷中,你不要這樣晃她好不好。”
安嘉豪一雙黑眸像利箭一樣忽然瞪著她,凶煞的樣子著實嚇得她不輕,她一時愣住了,但耳邊卻傳來他冰冷的語氣,“我看在你是小愛的閨蜜上不與你計較,你現在立馬給我出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喂,你這人怎麽這樣說話,別以為你是什麽破董事長,就這樣跟我說話,我楊文靜不吃你這一套。”楊文靜氣的火冒三丈。
“滾”如惡魔般怒吼的聲音,當真讓楊文靜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本想大罵他一番,可是想到床上躺著的李愛,她不能打擾她,隻好作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楊文靜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剛一出去就迎麵碰上了趕來的梁宇,看了梁宇一眼,楊文靜心裏的火更大,瞪了他一眼,正要走掉,就被梁宇給抓住了胳膊,“誰惹你了,這麽大的火?”
楊文靜怒聲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話從何說起?”梁宇可真是為天下的男人叫屈,怎麽男人一到女人嘴裏都不是好東西了。
“哼,我懶得和你在這裏白費口舌,你還是進去陪你那個死黨吧,這會兒不知道抽什麽風呢,好像欠他幾千萬似的,看我像仇人一樣,要不是看在李愛的麵上,我才懶得理會他那張臭臉。”
梁宇似乎知道她為什麽生氣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也別生氣了,這會兒李愛昏迷不醒,他比誰都著急,所以難免會亂發脾氣,你也理解理解。”
楊文靜冷哼了一聲,“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如果他處處為李愛著想,怎麽會害李愛變成這樣,李愛遇到他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運。”
“你呀,少說兩句,我先進去看看情況,剛才有人按了李愛的鈴聲,是不是有什麽情況?”梁宇朝著病房走去。
聽到他如此說,楊文靜奇怪,自己沒有按鈴聲啊,而且李愛並沒有什麽事情,難道是他按得?
剛一進去,安嘉豪見梁宇來了,給他讓出一條道,“你快看看,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聽到她說話了。”
咦?楊文靜好奇,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她就在李愛身邊,她怎麽沒聽到呢,而且她睡覺向來都很警覺的,李愛說話她不可能聽不見。
梁宇拿起手裏小手電筒開始給她檢查,又用聽診器仔細聽了聽,忽然笑道:“她身體的確有些好轉了,我估摸著也就是半天的時間她就會醒來。”
楊文靜這才想到他剛才那麽大勁的衝了進來,原來是聽到李愛說話了,怪不得呢,看來自己有些誤會他了。
聽到這個消息,安嘉豪眉峰上的緊張才稍許有些放鬆,他半跪在床邊,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小愛,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可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嘴唇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對他的話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整個人像是睡著了一般。
看到這一幕,楊文靜忽然有些動容,或許他心裏更不好受吧,看來他對李愛的感情是真的,一直是自己對他太有偏見了。
雖然剛才他還吼了她,可是這一刻楊文靜卻被他的真情感動了,對他的怨恨也隨之消失了。
梁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她應該沒事了,昨天晚上你去警局,有沒有什麽線索?”
安嘉豪在她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這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放在了被子下麵。
他眼睛不舍得看著她,慢慢站了起來,回轉身看著梁宇,“我們出去說吧。”
梁宇心知他不想打擾到李愛,點點頭,就跟著他走出了病房,至始至終安嘉豪都沒有看楊文靜一眼,這讓她多少有些尷尬。
一出病房,安嘉豪點燃了一支煙,“雖然沒有問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我已經猜到了是誰。”
“是誰?”梁宇好奇的問道。
他深吸了一口煙,僅僅三天的時間,他整個人蒼老了不少,臉上的胡渣讓他像是經曆了一場戰爭。
“除了她沒有別人。”
梁宇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白露?”
安嘉豪並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將餘下的煙一並吸到了嘴裏。
本來醫院的規定是不允許抽煙的,但梁宇知道他心裏的煩躁與不安,也就沒有阻止他。
“那你打算怎麽辦?”
“不知道,她失蹤了,我找不到,如果找到了,我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梁宇從他眼裏看到的是冷漠與狠厲,可能放誰都不會輕易就此罷休的吧。
“這件事等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李愛,雖然她已無大礙,也快清醒了,但是心裏的傷比外傷更難治愈,你最好心裏準備。”
安嘉豪掐滅了吸盡的煙頭,將它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歎了歎氣,“我知道。”
其實他心裏也沒底,這件事對李愛造成的傷害到底有多大,他不清楚,但是不管怎樣,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讓她從那天晚上的恐懼和陰影中走出來。
梁宇和楊文靜走後,安嘉豪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她半步,要是昨天晚上為了查清楚白露的下落,他是一刻都不會離開她了。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至今心都在痛,當他趕到那個隊長所說的地方時,本以為會找不到,可到了最後,憑借他超凡的聽力,他還是聽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呐喊,那一聲像是擊碎了他的心,讓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竭盡全力的朝著她身邊飛奔而去,等走到那扇門的時候,他想也沒想,一腳將那扇門踢開,看到幾個男子將她衣服撕開,對她上下其手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宇宙爆炸了,他徹底瘋掉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冒犯過李愛的男人都得死。
要不是警力相阻,那天死的就不是一個人了,直到最後他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全身衣服被撕碎的人時,他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心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讓他呼吸一滯,半天他都沒有晃過神來。
他立馬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將她的身子蓋住,然後輕輕將她抱起來,抱起的那一刻,他能感覺到她身子燙的厲害,立馬抱著她去了醫院。
經過一係列檢查,醫生說她身上並沒有什麽外傷,倒是因為感冒而引起了高燒,而且體內好像還被人嚇了一種藥,這種藥是能讓人產生欲*望的迷藥,隻是因為她感冒發燒後身體虛弱,才沒能讓藥性起作用,不過藥量過大有些中毒,所以必須盡快洗胃。
等一切檢查和治療結束後,她被轉移到了病房,看著她雙眸緊閉,牙關緊要,他心裏再一次疼了起來,直到最後一秒她都在反抗,就連醫生也沒能將她牙齒鬆開,嘴唇因為她的過度用力而已經破爛不堪,鮮血直流。
他隻能流著淚幫她輕輕的擦掉那滲出的鮮血,每擦掉一次,他殺人的念頭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