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罪
所謂的生活，平淡才是真。
即使突然冒出一個莫·簾夢來，但絲毫不會影響到闕墨的生活軌跡。他還是擦著他的機甲，不會改變！
兩個饒世界並未真正穿插。
為什麽是算兩個人呢，這就要從莫·法拉講起。
莫·法拉在機甲帝國中一直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進化者，在其年輕時期創建了一家公司，半機械化，半人工的修理與製造機甲帝國。
也在那時候，他碰到了一生所愛，而她呢，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類。
在她最難過的時候，莫·法拉出手幫助了對方，有時候，感情不需要過多的雕琢，兩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並誕下一子，名曰莫·威廉。此子也是厲害，繼承父親的機甲賦，繼承人類的商業頭腦，於是將莫·法拉的公司不斷發展壯大。
如今，在機甲一行更是獨占鼇頭。
本來應該高興才對，但是父子此時卻出現了一個不可協調的矛盾，一個追求完美的機械帝國，一個追求複雜的手工技術。
直到今，兩饒矛盾依然沒有解決。
不過這對父子也是非常可愛，在很多方麵，兩人還是很像的。
同莫·法拉一樣，莫·威廉也娶一個人類女子作為妻子。在她們眼裏，人類雖然還很弱，但是，她們比其他一些種族要有情有義一些。
其二便是，一旦有進化者設計出一些機甲的特需零件初稿時，父子倆便會去接標，然後用自己的理念去設計及想方設法完成這些零件，再進行投標，隻為證明，誰的理念才是正確的。
此一鬥，便是12年。期間父子相見甚少，而莫·簾夢便成了兩人關係的紐帶……
或許是種族之間的基因鏈的突破吧，到了莫·簾夢這一代，身高已經與常人無異。一米七的身高甚至讓闕墨有了壓迫感，如今，他也就稍微高那麽一點點。
……
……
“莫老頭，你的這次的新機甲是什麽？什麽時候開始！”
莫·簾夢看著這一老一少輕輕擦拭著機甲，如同情郎撫摸著愛饒秀發，如此溫柔體貼，含情脈脈。
執手提梳濃情過，卻留發絲繞前緣。
……
……
“咦！不是，我在想啥！呸呸呸！”
莫·簾夢心裏瘋狂吐槽。誰讓這一老一少的行為如此行輸色授……
“這次的機甲挺有意思的！以隱形這一元素為主打，對機甲表麵進行加工處理，到各種地域都可以自由轉換體表顏色，如同變色龍一般！”
其實，每一種東西，科技也好，超能力也罷，到達一定地步，都很難再有巨大突破。
除非發現一些革命性突破，才能前進一截。而這種情況下，往往會出現一批劃時代的人物，用他們的獨一無二的頭腦，構建出更獨特的東西出來。
而闕墨的那一份草稿明顯擁有巨大的潛力，一旦可以成功製造出來，那機甲至少可能縮短一截，2米出頭便可。
不管於造價，還是機動性來，都明顯好轉。最重要的是他或許可以成為全民機甲，而不是經過特訓，身體達到一定強度才可操控的機甲。
隻是闕墨自己還沒發現罷了。
但是莫·簾夢卻一直耿耿於懷。
以至於莫·簾夢對於莫·法拉的隱形機甲興致缺缺。
……
……
“明你們兩人去取變色龍的基因報告！”莫·法拉吸了口電子煙，回頭對著莫·簾夢到。
“為什麽是和他！”
“那不然你想和誰一起？這家店裏你什麽時候看到第四個人了？”
“你可以叫大公司的人去啊！”莫·簾夢意見滿滿。
“太麻煩！而且我相信墨！”
這個理由可還行，莫·簾夢張了張嘴居然不知道什麽好。
“什麽叫你相信墨，這麽相信這個變態！你就這麽不相信你的孫女！死老頭，臭老頭！等哪我把他嚇跑了，看你急不急！哼！”
女人生來就是一種容易曲解他人意思的生物。
得治！
……
第二一大早，兩人果然被派過去。
闕墨雖然表麵看不出來有什麽意見，其實內心早已經如火山快要爆發的時候：這糟老頭子壞的很，明知道我很她不對付，還要讓她帶我去……
幸好他也隻敢在心裏默想，否則他現在應該又被卸胳膊卸腿了。
。。。。。。
。
一路上，闕墨沉默如金，莫·簾夢大姐正在賭氣當中，當然也不會率先開口。
雖然莫·簾夢將頭別到一邊，但還是偶爾會偷偷瞄一眼闕墨的眉頭。這或許就是作為帥哥的好處。
“年紀輕輕，為何這般憂傷？本大姐在旁邊居然看都不看一眼！我長得有那麽醜嘛！”
女人啊女人，就是這麽矛盾的一種生物，看你吧，你人家色狼。不看你吧，你又覺得自己存在感太低……
漆黑的夜，安靜的早晨，也是最為可怕的時候。
直到一聲急促的英語出現，打破兩饒沉默。
“helpme！hlepme！
No！NO……”
隻見一個頭發金黃的女子，被一個大漢拉著頭發，不知道要拖到哪裏去。
女子拚命抖動雙腿，但是無果，始終擺脫不了束縛。
一身衣服已經被扒得差不多，許多地方都已經破碎不堪，春光乍泄。
莫·簾夢碎了一口：“人渣！”但是他並沒有想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卻見闕墨傻頭傻腦的衝上去，莫·簾夢暗道麻煩。
“年輕人！我勸你不要自誤！”另一個大漢攔住了闕墨，才慢慢後退，跟上前麵的人。
闕墨自然也不會衝動，如果莫·簾夢不出手，他恐怕一點機會也沒櫻
“你們都身為人類，為何要如此？”
“哦！人類？人類值幾個錢，我連自己的祖先是誰都不知道！人類有進化者強嘛？”大漢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一樣。
“那她怎麽也是你們國家的人？”
“國？家？哈哈！年輕人，你是來搞笑的嗎，這裏哪有什麽國家！這裏隻有機械族！人類在這裏隻是臭蟲，一堆臭蟲！你看在場那麽多人類，有誰會站出來幫忙！不知處境的年輕人。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自誤！”
闕墨看看站在不遠處的一些人類，個個低下頭顱。
“他得沒錯，人類在這裏連自己都無法自保，又如何幫得了她！”莫·簾夢插了一句。
“killme！”
這時，闕墨又聽到了女子喊了一句。
可以想象得到，女人進入那間會館，將會遭受到什麽樣的命運，任萬族欺壓，此身再無出頭之日！
“可惡啊！”闕墨握緊拳頭。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嘛！
眼看離會館大門隻剩一分多鍾的路程。
年少時，總是衝動的，做事不考慮後果。
“世界石告訴我，我的想象力才能發揮我的賦！怎麽辦？”
“killme！”
一聲求死再次傳入闕墨的耳朵，他已經無法再多思考了。
當一個人連自殺都辦不到，是多麽一件可悲的事。
一團帶著杏仁味的墨水在隻有莫·簾夢發現的情況下，直接從金發女子鼻子進入。
闕墨默默數著時間，1秒，2秒，3秒，直到34秒後，女子不再掙紮，露出一絲解脫的神情後，闕墨才離開。
越走越快，直到後麵跑了起來。是的，他在發泄。發泄心中的情緒。
最後，闕墨跪倒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裏，幹嘔著，哭泣著。
莫·簾夢緊跟在他後麵，當他看到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哭成這樣的時候，她都有些驚慌失措。
她不會去安慰，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已經發泄一下。
闕墨此刻心情極其複雜，甚至來，處於奔潰邊緣。
他終於發現自己賦的一絲能力。可是他卻用這個能力殺死了一個生命，而這個生命竟然是一個人類。
盡管那個人類求死！
但他還是犯罪了！
他的手再也洗不幹淨了！
……
……
年輕人，果然容易衝動。
直到後來，闕墨連哽咽的力氣都沒有了。
莫·簾夢看著他越來越憔悴，越來越迷茫。
直到她都看不下去的時候，她拽著闕墨來到了人販市場。
“你看看這裏的每一個女性，哪一個過得不比剛才那個慘！”
處於遊神邊緣的闕墨，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這一眼，然後他終身難忘。
隻見近千個的牢籠裏，用鐵鏈拴著一個個衣服肮髒破碎的女人。頭發髒亂結成一團。
有的兩眼無神，有的靈智如五六歲的女孩。
更有甚者，有些女人在遊客麵前，直接大便，完全沒有舊時代女性的三從四德，禮義廉恥的概念。
她們，隻不過是軀殼，沒有靈魂的軀殼。
“這些女人都是被進化者挑剩下的廢品。
當年，我爺爺在這裏救下了奶奶，也救下了不少女人，放他們自由！誰知道，不久後，她們又重新回到了這裏！
爺爺看到這些熟悉的麵孔後，他沒有再出手幫助過。
他知道這些人已經藥石無醫，這是一種深入靈魂的毒，需要的是一個希望，一個可以追求的精神領袖！
如今，她們活著，跟死了差不多……”
闕墨愣愣看著這些女人，他覺得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