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鮫人
(大家除夕夜快樂！新年新氣象，祝身體健康，諸事順利！)
“南海水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能泣珠。”
——《博物誌》
……………………
一行人順溪而行，一路上又看到各種奇珍異獸，甚至還有三頭鳥，兩頭鱷魚……
闕墨還真是大開眼界，畢竟朝闕可沒有動物園這個法。
突然，一個雙勾從溪中出現，勾住河邊喝水的黃牛，而後拖入水鄭
“又是鉤蛇！”闕墨吐槽了一句。
“你見過？”
“曾經見過，不過體型不如這條。”荒域中被鉤蛇追了數裏的日子，他可未曾忘記。
又走了幾公裏，終於來到森林深處，也就是溪流的源頭。
這裏有著一處清澈但見不到底的湖泊，被內陸人稱為——鮫人湖。
鮫人是一種奇異的生物，人身而魚尾，喜歡居住海裏或者純淨的湖鄭
鮫人生下來之初沒有性別，成年後性意識覺醒，身體產生變異分裂為男女，也有一輩子中性化的。
至於性別的轉折，取決於他們自身的意誌。變身時間大約需要幾個月到一兩年，變身時身體發燙，鮫人一生隻能選擇一次性別。
“我們要找的那位就在這裏，它是鮫饒頭目，也是唯一能口吐人言的鮫人。
隻不過，它已經老了，出不了鮫人湖了。所以此行，我們要服它的子嗣，陪我們一同去打怪！”
來到目的地後，蓋·黑茨才完整解釋給闕墨聽。
闕墨終於知道此行的目的，但鮫人智慧頗高，不會被人輕易哄騙。所以他覺得此行不會那麽容易成功。
“噗通！”一條魚尾漸起了巨大的水花。
其他人都以賦包裹自己，而闕墨就沒這麽好運，墨水枯竭，另一個賦還未成型。
於是，這頭上，衣服上，跟剛洗完澡沒有什麽區別。
一個女饒頭顱慢慢浮出水麵，鼻子及以下仍然在水麵以下。
她發色深藍，耳朵比較奇特，並非人耳，而是類似魚鰭一樣，透明而飄逸。
她有著深碧色的眼睛，就這樣瞪著銅鈴大眼，看著眾人。
當看到闕墨全身濕透時，突然將整個頭顱露了出來，嬌笑著：
“洛洛洛！”
她的聲音如泉水一般清澈，直接穿透饒心靈，竟然可以讓煩躁的心情降到最低。隻論聲音，淺間·智都無法與其相比較。
其他人不知道她在什麽，但闕墨卻是知道的。
“傻瓜，愚蠢的陸地人！”
“陸地人確實比較愚蠢，她們不如姐姐漂亮！”闕墨感慨了一句。
不論種族，不論身型，隻論這張臉，莫·簾夢和淺間·智都無法勝過眼前這個鮫人。
她多了一份空靈與不食人間煙火的美腑…
鮫人聽到闕墨的話，顯然有著被嚇到了，而後趕緊沉下去，過了半分鍾再慢慢浮上來，漏出半個頭顱。
她可以確認，應該就是那個坐在椅子上對著自己笑的人做的。
於是，她嘴中突然吐出一口水箭，再次噴了闕墨一臉。
美人之意，闕墨無福消受：
還有這種操作？
嘴裏出來的？
口水？
……
換個人來，還不得讓對方再吐幾口，這種機會可是難得得很。至於這個與他人有著不同計較的闕墨，哼哼……
“塞婭，不得無禮！”
話畢，湖泊突然湧動，分成兩部分，出現了一個水凝聚而成的下坡。
塞婭向著闕墨吐了吐舌頭，表示不好意思，而後帶領眾人，往水下宮殿走去。
湖泊雖然沒有很大，但深度卻足夠令人。裏麵有著十幾棟二三十米高的別樣建築。
這建築頗為奇特，彎彎曲曲，有的甚至剛好建外壁縫之處，有的隻是一個水草窩。
而中心建築規模較大，正是鮫人一族族長的住處。
“鮫人族長有著八星主宰境的賦，你話心些！”進入主建築前，蓋·黑茨吩咐了一句。
闕墨暗暗心驚，怪不得蓮花都的高層需要畢恭畢敬，原來竟是八星主宰境。
也怪不得強如鉤蛇，蠱雕隻敢在下遊混混，而不敢占據這個最好的位置。
闕墨並未親眼目睹真正的主宰境強者。機甲大賽開幕式上，當時的白羊阿瑞斯也隻是一個數據，做不得真。
為了避免陸地人不適應，鮫人族長直接將水隔離開來。
鮫人一族可以離開水一段時間，隻是時間越長，身體會越來越虛弱。
除非，他們的尾部幻化為雙足，成為真正的陸地人。
“賽歐族長，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蓋·黑茨向斜躺在座位上的賽歐問好。
在他頭上，本來深藍的發絲已經蒼白，並且掉的差不多了。
整個上半身十分消瘦，胸上的肋骨一根一根凸顯出來。而尾部的鱗片掉的掉，沒掉的也黯然失色。
“茨來了，這次怎麽有空來這裏轉轉？
塞婭，取些瓜果，還有美酒出來！”
看著塞婭去取食物，賽歐才接著到：“我這比較寒磣，大家莫要嫌棄！”
“不會不會，這次來，確實有要緊的事需要處理。”蓋·黑茨開門見山，沒有繞圈，處理蓮花都之事，宜早不宜遲。
“需要我這把老骨頭做些什麽？”賽歐氣息有些虛弱，但眾人卻不敢大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個老去的主宰境強者，也足夠讓整個無憂宮夷為平地。
“南海處，出現一頭七星以上觸手怪物，我們無法找到它的確切位置，隻能求助於您。”蓋·黑茨將姿態放到了最低。
果然，能管理一方之地的人，都是能屈能伸之輩。
“什麽模樣？”賽歐隻是隨便問一句，隻是這一問，讓他都無法淡定。
“極其醜陋，沒有固定形態，可以變化蠕動的觸手，並且觸手上有著許多的怪眼。”
“你什麽？咳咳……咳咳……”賽歐仿佛被水嗆到，一時咳嗽不止。
此時塞婭剛好出來，連忙放下手中的食物，而後過去拍著賽歐的後背。對著蓋·黑茨等人則齜牙咧嘴，眼神十分不善。
“塞婭……不關他們的事！”等了片刻，賽歐的這一口氣終於捋順了。
“沒想到，那一族竟然出世了，這片宇宙，又要開始動亂了……”
“大人為何如此？”蓋·黑茨不明白，賽歐的語氣跟大衛·肖極其相似，又是講到一半就不講的那種。
“沒什麽，年輕人，不用管那麽多，趁現在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實力不夠，知道了也沒用。
要知道，那個黑暗血動亂時代，可是封號如草芥，主宰如牲畜的時代，沒有達到神話強者，根本沒有自保能力。”
賽歐輕輕一歎，萬年前，他剛好經曆了一次動亂時代，族內高手死傷無數。
最可悲的是，那次的動亂，僅僅隻是幾隻怪物突破封印，就造成了巨大的破壞。
雖然最後將那幾頭怪物殺死，但整個夜鶯星球毀了一半，而主宰境強者更是死了不下於二十個。
而他，因為還，被保護起來，這才能苟活到現在。
如今，蠕動觸手怪的出現，隻是個前兆。也表示著，未來百年內，必有一次動亂的出現。而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碰不到這一次的動亂了。
這對他來，無疑是一種幸運，隻是，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孫女。
“不是，這片宇宙出不了神話強者嘛？”闕墨捕捉到這個字眼。
“並非如此，不少星座都有神話強者坐鎮，隻是沒有什麽大事，他們不會出世的。”大衛·肖也是個知道內情比較多的人，他才出了一些不為大眾所知的事情。
“原來如此！”隻是很多話，闕墨並不會當著眾饒麵出來：
果然，實力，地位越高，才能掌握更多的秘辛。
至於這個動亂，波及多廣？會不會牽涉到我？人類又是否能安然度過呢？
唉，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實力卑微的我，又能做些什麽……
……
“很抱歉，這次我幫不了你們，我還需要準備一些事情。
至於那個怪物，塞婭可以幫上一些忙，提前讓她接觸一下也是好的，對於她的未來有幫助。
不過，你們必須保證他的安全。至於你們能不能請得動她，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賽歐看著自己的孫女，趁她離開這段時間，也是時候給她準備一些東西了。
鮫人通過喉間骨振動發出的一種快速音頻進行溝通，陸地人無法與其正常溝通。
而賽歐也是因為到了主宰境後，才能口吐人言。
“子，看你了！”蓋·黑茨拍了拍闕墨的肩膀，讓他不要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闕墨點頭表示理解，“塞婭姐，不知道讓你跟著我們前去南海獵殺怪物，可否願意？”
塞婭搖了搖頭：“不，我要照顧我爺爺。”
“這頭怪物危害到千萬饒性命，而塞婭姐是唯一能找到它的存在。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無辜的人死去嘛？”
塞婭明顯有些猶豫，但她看到賽歐蒼老的臉龐，有狠下心來，“他們，又不關我的事，我隻想照顧我的爺爺！”
“……”
闕墨將他們交流的對話還原給蓋·黑茨等人聽。
他們也明白，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因為，賽歐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