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差點得手
風無痕微笑接過,讓這些酒珠子滑入肚中,於是滿口餘香中又自帶了一分荷葉清香。
秦蓁兒哈哈一笑,自行又摘了張荷葉,如法炮製,已荷當杯,又飲起酒來。
於是,兩人你一張我一張,暢飲甚歡。但見荷葉翻飛,笑語歡然,須臾,滿船滿艙的便都是荷葉。
到此時,秦蓁兒爛醉如泥,終於倒在了荷葉從中,不省人事。
風無痕見她終於醉倒,終於心頭鬆了口氣,要知道灌醉這隻愛喝酒的小野貓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費力地起身,步履踉蹌走至秦蓁兒身邊,身子也不禁“嗤”地癱坐於地,他明白自己再喝下去也非醉不可了,這死丫頭,好大的酒量,今晚差點老馬失蹄了。
將爛醉的秦蓁兒俯身抱起,踉蹌地步入內艙,誰知突被腳下一物一絆收勢不住,連人帶秦蓁兒一齊撲倒在地。
風無痕爬起身低頭一看,卻是一隻空了的酒壺,不禁啞然失笑,不想我風無痕今日會被一隻酒壺絆倒,真是倒黴到家了,可歎都是這丫頭害的!
秦蓁兒一動不動躺在那裏,聲息全無。
風無痕欺身上前,但見她麵如桃花,鼻息濃濃,甚是好睡,竟全不知危險將至。
風無痕喜上眉梢,費了如許多的周章,這美人兒終於可以一親芳澤了。起手輕撫上秦蓁兒的臉龐,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當真是滑如凝脂。他的頭顱漸漸低下,但覺聞到的俱是如蘭的氣息,肌膚的香馥,不禁心襟搖曳,神魂俱醉。拇指下滑,又輕撫上秦蓁兒那紅豔欲滴的嘴唇,終於忍不住低頭去品嚐那他思來如晨露花瓣般清爽宜人的滋味。
秦蓁兒醉得實在不輕,對風無痕這輕薄之吻竟毫無知覺,自然亦毫無反抗。
風無痕的手遊移在秦蓁兒身軀周遭,極其熟練地解開了她的外袍。秦蓁兒袍內隻穿一套緊身的衣裙,外袍一解,那曼妙的嬌軀立即畢露無遺。
風無痕咬唇輕笑,暗暗佩服自己的眼光,因為他已不隻一次想象過那男人袍中所包裹著的玲瓏曼妙的身軀的模樣就如此時所見。
“好身段,好身段!”風無痕喃喃囈語,同時欲火開始升騰,俯身將隻著薄薄衣裙的秦蓁兒抱起,踉蹌著往後艙而去。
就在此時,驀地裏一聲巨響,緊接著畫舫劇烈地一陣搖晃,風無痕本已有七八分醉意,此時心思又全在美人身上,骨酥腳軟,船突然劇烈晃動,風無痕始料不及,哎呀一聲,左手下意識一攀,卻不知正攀上一個花架,這花架本因船的劇烈晃動而堪堪欲墜,現在怎禁得起風無痕這一攀,立即嘩啦一聲巨響倒塌下來,花架上的古玩盆花還有一個金魚缸亦隨之摔了下。
風無痕收勢不住,再加上左手抱有一人,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連同秦蓁兒一起砰然倒地,而那金魚缸不偏不倚竟猛然砸向秦蓁兒。
風無痕一驚,起手一擱,叭一聲,魚缸碎裂,但那缸中之水連同幾尾稀罕金魚卻全灑在兩人身上。秦蓁兒居風無痕下位,於是水便灑得她滿頭滿臉俱是。
此時船已停止了劇晃,風無痕心中怒極,男人在此時是最惱人破壞的,當下怒容滿麵,酒也醒了大半,人一下子衝出艙外。
但見月光下一艘小船已急速離開,快如箭矢,剛才顯是便是它肇的事。
風無痕大怒正待提氣運用輕功去追那小船,但轉念一想,追上了又何益,頂多教訓他們一頓,這樣卻反倒破壞了自己的心情,不如回去,艙中還有美人相侯,辜負了這千金春宵去做焚琴煮鶴之事,不是我風無痕所為。思畢,急忙回艙。
右腳剛踏入艙內,但聽一聲清叱,隻見寒光一閃,一股刀風直撲麵門。
風無痕冷笑一聲,憑直覺,出手之人的武功平平。一提氣身子一側如遊魚般滑了出去,同時起手快如閃電地在來人手腕上一拂,隻聽當一聲,匕首落地。風無痕立即欺身上去,猛地一個擒拿手扣住那人脈門,那人立即酥麻了半邊,動彈不得。
風無痕瞧將過去,但見月光中秦蓁兒濕淋淋的一張怒容,那鬢發上尚掛著幾縷水草。“嗤”,風無痕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原來剛才那一缸水淋在秦蓁兒頭上,不啻是醍醐灌頂,神誌猛地清醒過來,酒醒了一大半。爬將起來發現帽子沒了,外袍被脫,衣裙尚有被解痕跡,唬得魂飛破散。等發現事態並為嚴重到不可挽救,怒火便從心底直往上竄,她到此時才明白一切都是個圈套。
陡見風無痕進來,未多細想,拔出靴中的匕首,衝上去便是一刀。
現在見被風無痕製住了,更是怒火中燒,厲聲大叫道:“放開我,你這偽君子,大色魔,臭色狼,無恥鬼,爛小人,你放開我!”
她一出口就給風無痕扣上了五頂帽子,風無痕不但不生氣反而哈一聲笑出聲,隨即一鬆手笑道:“有趣,有趣,你這鬼丫頭,著實有趣,罵人也罵得可愛的緊,哈哈……”
挨罵了還說罵得可愛,秦蓁兒氣暈了,正待又罵,突然間她向電擊了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捂住胸口,臉色煞白,滿麵恐怖之色,不啻於蛇蠍鑽衣,尖銳地大叫道:“什——什麽東西,鑽——鑽我衣服裏——裏麵了,啊……”她又蹦又跳,尖叫聲震得風無痕耳膜都要破了。
他捂著耳朵驚詫地看著她,起先不解後來立即明白了。原來有有樣東西鑽入了她衣服裏了,仔細一想,剛才魚缸摔下,定然是一尾金魚掉入她頸中,她一運動就順著脖子滑到了她的胸口。
“哈……”,風無痕實在憋不住了,放聲大笑,邊笑邊道:“是金魚,金魚,剛才魚缸摔下來了,正好,正好掉你領子裏了,現在,現在你一運動,它就滑了下去了,哈……”
秦蓁兒不知是什麽東西在她胸口跳動,隻覺冷冰冰,滑膩膩,早嚇得麵如土色,隻知道捂著胸口,又蹦又條、跳又尖叫,根本未注意風無痕的話。
“是金魚,金魚呀,你,你最好別在蹦跳了,哈哈……,咳咳……,否則它隻會越滑越下,哈哈……”風無痕看著秦蓁兒那副樣子,笑得咳嗽又喘息,眼淚快流出來了
秦蓁兒聽說是金魚這才放心了些許,想伸手去把那該死的小東西掏出來,卻知道這動作在風無痕麵前實在不雅,不禁急地麵紅耳赤狠狠跺腳。
風無痕自然明白她此時的心態,有心戲弄於她,於是柔聲道:“好妹子,別著急,我幫你取出來可好?”說著要上前。
秦蓁兒又跳了起來,怒道:“大色狼,你敢過來,我……我”,她一下想不出什麽罵風的詞語,正在此時,那金魚由於缺氧難受之極又開始折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