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轉移嫌疑
浩浩蕩蕩的隊伍又讓金墨城變得熱鬧起來,為首的占據了整條街道的馬車由六匹靈馬拉著,華麗的裝潢甚是耀眼。
路上的行人都不禁停下腳步觀看,雖然看不到馬車內坐的是誰,但多少能猜到。
前段時間的墨家家族大比可是來了一位尊貴的公主。
雖然墨家將消息封鎖了——少城主害人一事宣揚出去對墨家十分不利——但畢竟人多嘴雜。
最嚴重的事情可能有人斟酌一下不會直接說出來,但到底來了些什麽人還是可以說的。
行人在路邊張望,這看著看著就看到某一輛馬車裏探出一個熟悉的腦袋。
城民們一愣,那人笑著朝他們揮手。
又是她!
葉容傾無辜地對上城民們忿忿的眼神。
幹嘛呢這是,她又沒做什麽,怎麽一個個都跟她欠了他們二五八萬似的。
這哪是欠了錢的表情?分明是恨得牙癢癢。
來這裏沒多久就將金墨城攪得風生水起的,各種引人好奇的大事情都跟她有關,偏偏還不是什麽好事。
上官家的小姐都在金墨城失蹤了,城民們雖然不處理事務,但也是聰明著呢,讓丞相不高興了,金墨城也沒有好果子吃。
眾城民心中雙手合十望天乞求,求求這位大爺趕緊離開金墨城,再也別來了!
葉容傾不知道城民們麵上冷淡,心中正在瘋狂許願,更不知道城民們已經對她產生了心理陰影。
她搖頭失笑:“我這麽優秀,這麽美麗,這麽可愛,怎麽會讓人不喜呢?唉,估計是沒看到我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吧。”
“自戀。”慕曦瑤適當的給出評價。
葉容傾扇子一合,指著慕曦瑤的嘴:“打住,我知道你是嫉妒我,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慕曦瑤無語了,這是一本正經發神經吧。
葉容傾今天心情不錯,一是因為處理了一隻狂跳的小螞蚱,二是要去都城了,馬上就可以把身份牌甩到某位二公主臉上了。
開心~
此時,一匹馬從馬車旁邊經過,朝前方的豪華馬車而去。
葉容傾收斂了笑容,這是北琴兒留在金墨城的人,打聽城內最新的消息。
柴可銀之死瞞了幾天,現在已經放出消息,北琴兒也該知道了。
前方馬車傳來一聲驚呼,即便隔著一定的距離,馬車上也布了陣法,但葉容傾還是將北琴兒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柴可銀死了?”北琴兒疑惑又驚訝。
好端端的怎麽死了?
“二公主,不僅柴小姐死了,跟她一同來金墨城的所有下人護衛無一人幸免,已經死了三天,府中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很有可能是死在睡夢之中。”
獨孤做事很絕,但這次刺殺主要行動者又不是他,所以他隻是將柴可銀他們迷暈,動手的事就交給魂刹門的人。
葉容傾又再次悠然的揮著折扇,聽著前麵那輛馬車的動靜。
“有什麽可疑人?”
“回二公主,柴小姐與容爍不和。”
北琴兒皺眉,怎麽又是容爍?
能悄無聲息的殺人——北琴兒一驚,難不成她真是高級醫師?
差點忘了!她身邊可還有一個毒人獨孤啊!
本來還不相信葉容傾有能力殺了柴可銀一眾,現在想到獨孤,北琴兒就更加懷疑了。
柴可銀策劃遊湖的目的她早就已經查過了,搞得這麽興師動眾就是為了對付葉容傾。
這不免讓北琴兒覺得好笑。
更好笑的是,柴可銀居然以為能利用那些世家子弟替她出氣!
還真是無知啊!
北琴兒越想越覺得上官玲兒的死跟柴可銀有關,在她看來,葉容傾再怎麽有能力也不敢挑釁丞相府的威嚴。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府啊,作為皇室都要忌憚的存在,怎麽可能不會讓一個小國人覺得恐懼?
那就跟策劃遊湖一事的柴可銀有關咯。
北琴兒對護衛說:“通知上官旻一聲,就說柴可銀策劃這次遊湖目的不純,恐與上官玲兒有關,讓他細查。”
“是!”那人抱拳領命,拉住韁繩往後一揚,策馬而去。
葉容傾聽到這裏都惹不住笑出了聲。
葉容笙看過去,問道:“什麽事這麽高興?”
“哥,這個二公主智商不太夠啊。”葉容傾神色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葉容笙微微一笑,“二公主從小被寵慣了,要什麽有什麽,若不是學過皇家禮儀,怕是會任性的沒邊了去。
她一直想像太子那般掌握權勢,像她的母親一樣威嚴,但她能力不夠,也就隻能做些不成氣候的小事。”
雖然葉容笙不喜北金皇室,但是在北金皇室學府待了這麽多年,就算不喜他們,也會有人在他耳邊說起。
不管是八卦,還是政事,甚至是後宮爭寵、明爭暗鬥之時都能聽到。
葉容笙也能從這些事中分析出這些北金皇室的性子。
“你是因為何事才這麽說?”葉容笙問。
葉容傾收斂了笑意,靠坐著說:“她那個護衛的猜測是對的,而她卻把這件事往錯誤的方向引,並且隨便安了一個嫌疑人,不過算是幫了我一個忙了。”
說罷,葉容傾露出冷淡的笑容來。
馬車外的獨孤聞言微微抬頭,他知道一定是因為柴可銀的死。
刻意隱瞞了幾天,就等著出城的時候曝光,將原本沒有什麽存在感的柴可銀暴露在二公主麵前,不就是為了引起注意?引起懷疑?
這一切不都是葉容傾一開始就算計好的?
獨孤微微勾唇,這抹笑容非常淡,淡的根本好沒有任何弧度。
但他心中是開心的,他覺得很刺激,葉容傾的每一步都像是算計好的,連某個帝國世家都尊敬的二公主都在她的算計之內。
並且很好的跳進了她準備已久的坑,這能不讓獨孤覺得刺激嗎?
跟在她身邊,一定還能看到更多讓他覺得刺激、興奮的東西!
獨孤的興奮並沒有傳染到馬車內的人,大多數人都是一臉疑惑,青風即便疑惑也沒有詢問或好奇的意思。
在他心中,他是仆,主子們做的事,他無權過問。
安塔拉和慕曦瑤則用一種瘮人的目光看著葉容傾,這種迷迷糊糊什麽事情都不知道,而葉容傾又永遠了然於心的感覺讓他們仿佛在看一位掌握了生死法則的神。
而這位神經常能幹出一些凶殘又匪夷所思的事情。
太瘮人了!還好他們是朋友不是敵人。
不然早就玩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