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判若兩人
那天巍哥直接帶我回到了城裏，他送我去上學，給我買衣服，一直讓我住在他的家裏。漸漸的我也知道了巍哥在夜店上班，用他朋友的話說：他就是‘拉皮條’的。
巍哥經常帶著一些妖豔的女子回家，‘恩恩啊啊’的在他房間裏做那些事也不避著我，但他卻也不碰我跟別人隻說我是他妹子，但我從來不想當他妹子，從被他救走那天就沒想。
我在農村的時候沒上過學，所以功課也特別不好，漸漸的在學校就混成了壞學生。巍哥也不怪我，繼續供我上學。直到17歲生日那年，我實在忍不住了，穿著暴漏的衣服靠在他身上，不解的問：“巍哥，你又不賣我，也不想上我，那你一直養著我幹嘛？”
巍哥本想躲，卻硬是被我壁咚在牆上，沒辦法那時的我小混混氣息就已經成型了。巍哥左右看了看，見沒地方可躲，索性轉頭曖昧的看著問了句：“小丫頭？長大了？”
那一年巍哥剛好30歲，而我雖然隻有17歲卻也知道人幫人總有所圖，隻是不明白，他幫我圖什麽？
“哥”我微眯著眼，呼吸急促，學著電視劇裏那些女生撅著嘴巴湊了上去。“讓我做你的女人吧”
即便已經是個連A片都看過的壞女孩，可在巍哥麵前說出了那句話，我還是羞紅了臉。
巍哥很淡定的笑著，抬手伸進了我的上衣，用力地抓的我胸前生疼。
“啊”
我疼的直咧嘴，皺起了眉頭。
他應聲收回了手，帥氣的笑容中露出了幾分不屑。抬手掐住我的臉蛋說了句：“這都受不了，還想做我的女人?”
說完他就推開我，轉身離開了家，留下我一個人在家發瘋。
我就是愛他，就是想成為他的女人，有那麽難？他帶回來那些女人即不幹淨，還又醜又胖的，為什麽那樣他都吃下的，卻偏對我不聞不問？
接下來的日子他更瘋狂的往家裏帶女人，有的時候一天就帶回來兩個。
自己喜歡的男人，在隔壁和別的女人淫聲浪語地叫著，那滋味不好受。後來索性我也不管了，在學校裏沾花惹草，交男朋友。我和他們掛機牽手，接吻，但就是不上床。
他們都會說喜歡我長得漂亮，我打心底裏討厭這句話，我爸當時就說我長得好看要把我賣掉。可巍哥從來都不會說我長得好看什麽的，他隻會問我：缺錢麽？
我倒多希望他誇我一句。
時間久了，巍哥也發現我不停的換男朋友。
一天晚上放學回家，他喝了很多酒坐在沙發上。很嚴厲甚至有點恐嚇的說著：“小午，把你的身子給我留好了。要不是幹淨了，我特麽就讓你去舞陽街賣。”
舞陽街是我們這出名的‘雞’街，幾乎整個市的那種生意都聚集在那。
巍哥這麽說我心裏挺美的，也許是因為她對我太好了，我竟一點也不懼怕，還裝作不在乎的回答：“看我心情吧。”
然後第二天上學，那群男生就像怕瘟神一樣躲著我。我心裏明白一定是巍哥做的，想到這我心裏還暖暖的，總覺得那個男人還是在乎我的。
直到我18歲那年，巍哥用現實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
那天巍哥喝了很多酒，我記得很清楚，甚至很多年以後我想起那個晚上依舊會讓我渾身打怵，恐懼到窒息。
“丫頭，老子養你這麽多年，你也該報答我了吧。”
巍哥硬是裝出混混的樣子，可我心裏相信他不是個壞人，要不然在苞米地外那個夜晚，他也不會把我抱回來。
但那個時候隻有18歲的我，看見他第一次回來跟我耍酒瘋，也慌了。
“怎麽報答？”
我吸了吸鼻子，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不解的問。
他拎著啤酒瓶子，那還是一瓶天涯、我記得特清楚。操作滿口的酒氣坐到我身邊，抬手摩挲著我的臉蛋。
“你真美”
巍哥的眼神有些迷離，我自以為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她，說了句：“我願意。”
他渾身一抖，我很清楚的聽見他在我耳邊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就說出了那句讓我一想起就心疼的話：“不是和我”
我當時就傻了，整個人愣了下，然後快速的從他懷裏抽出身來。
“什麽意思？”
如果說以前沒有想過巍哥幫我是為了讓我做那事，那是不可能的，可即便已經想了無數次，當我親耳聽到了這句話時，依舊感覺心痛的要窒息。
這輩子我最愛最愛的男人，竟然要讓我去伺候別的男人。
我嘴唇開始發抖，但卻沒有哭泣，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我回過神，裝作正常的樣子，開口問他：“那時和誰？”
巍哥揚頭吞了一大口酒，看表情也是經過了一係列的心裏鬥爭，然後特別橫的回了句：“和一個老板，姓王，你隻要哄好他，以後就會不愁吃不愁穿，有花不完的錢。”
他竟然跟我提錢，我在他眼中是一個很愛錢的人？
“你也會得到很多錢對吧，這就是你一直讓我別和學校裏那群男孩上床的原因對吧？”
既然他都已經說出來了，那何不把一切事情都說開了。我盯著他，看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已分不清自己心中對他是愛是恨。
我倒真希望他13歲那年就直接把我賣了，那樣我就不會對他有今天的情愫。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房間裏寂靜，我臉上多了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
“你特麽以為你是誰？老子在你身上搭了這麽多，不是錢、難道還能是因為喜歡你？煞筆、別特麽做夢了，今天晚上6點舞陽街大清花，到哪給我伺候好王老板，要不然我特麽就弄死你。”
巍哥皺著眉，凶狠的說著。那厲害的樣子，跟我平時認識的巍哥判若兩人。我抬手摸著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我要記住那一刻，更要記住那個滋味。是它告訴我，這世上誰都不能信，尤其是男人。
我自己換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化了一個妖豔的妝，我要去哄好那個王老板，我要讓他看重我迷戀我，然後跟他走。這輩子、下輩子都不要在見到巍哥，更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