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秘密談話
這人明顯被上身了,煉魂的邪惡力量非常大,他完全失去了自身的意識和感官,周身戾氣十足,舉起沾滿血肉的鈍刀不停剁著身前的屍體。
他轉身看向我們時眼珠子上翻,嘴角流下帶血的唾沫。
死門,宜吊死送喪,刑戮戰爭,捕獵殺牲。
這人簡直成了血腥屠夫。
這兩具屍體應該是剛才被A組擊斃的“暴徒”,此時魂魄已經不見了,我懷疑被牆上的黑洞吸了進去。
那黑洞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未知的深處喘著粗氣。
我沒等對方舉起手中那把卷了刃的菜刀朝我們撲過來,立刻先下手掐訣立神虎堂!
我不敢掉以輕心,神虎提魂的威力大些,我耳中聽到了虎嘯之聲,立刻變換手訣。
小指背越四指勾定中指,大指掐住掌心……拘邪。
二三指、四五指交叉,中開穴、大指掐寅文,枷鬼。
連接三個指訣和咒法,那個“屠夫”的被神虎壓在地上、邪氣衝天的煉魂被我拘住往外拖,又被枷鬼訣枷住無法動彈。
周圍的陰兵一擁而上將那煉魂用多層鎖鏈鎖住。
我稍微鬆了口氣,林言歡愣愣的看著我手勢變換、看著那屠夫抽搐著倒地不動。
這煉魂十分狂暴,好幾個陰兵都拉不住他,我隻好在心裏默念周海的名字,也不知道他那邊如何了,那個引路人抓到了嗎?
青成醫院的問題很大,但不可能每個工作人員都是精通邪法的法師,真正的策劃與主謀應該就是院方高層。
那個引路人肯定是其中之一。
陰兵們差點拖不住那個煉魂,枷鬼訣都被他掙脫了!
煉魂扯著鐵鏈就朝我撲來——
我快速從挎包裏抽出那把雕花鏤空的小小桃木劍,劍氣戳入煉魂的胸口,他像被硫酸燒灼一般滿地打滾嘶嚎。
林言歡好幾次想要開槍,但他明白對付這東西子彈沒用。
他半擋在我麵前,問道:“為什麽他還在動?怎樣才能完全製住他?”
腹中兩個小祖宗似乎感覺到不妙,紅光在我身前架起一個屏障,我以為是這個煉魂太強、讓靈胎警惕起來,沒想到真正讓靈胎緊張的東西是牆上那個黑色的深淵洞窟!
一個肉鼓鼓的東西突然在黑洞後麵一閃而過,好像拚命想擠出來,但是這個黑洞的太小了,肉鼓鼓的東西用力擠,終於擠出一截——
是一條灰白色、肉乎乎的巨大舌頭。
舌頭?
後麵的東西有多大?!
那舌頭沉寂了一下,突然卷起桌上的碎屍、甚至連地上的內髒和腸子都不放過,全部裹住“嗖”的一下往回縮——
“啊——!!”我驚叫一聲,它在吃東西?!他把這些殘破肢體當做食物?!
我嚇得拽著林言歡後退,周圍的陰兵也被嚇壞了,一時間沒人敢上前去拉鎖鏈,那個煉魂滿地打滾嘶吼,冷不防被那條巨大的舌頭一下子卷住!
舌頭好像一條巨蟒般卷起煉魂往回拖,林言歡忍無可忍,抬手朝舌頭上連開兩槍。
子彈如同擊中泥潭一般,直接陷入舌上,居然擊不穿!
神虎一步步低吼著後退,對黑洞裏麵的東西十分畏懼,這東西似乎什麽都吃!屍體、魂魄都不放過!
“……這到底是什麽?”林言歡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條如棉被一般寬的巨舌。
我哪知道啊?既然有神仙、當然也會有妖魔,後麵這東西或許是個巨大的怪獸?
舌頭突然朝我們彈來,靈胎紅光衝天、陰陽之炁化為護盾,擋住了撲麵直衝的邪氣,陰兵都躲在紅光之後逃過一劫。
“小娘娘!這洞太邪門了!這不是鬼湧!”陰吏驚慌失措的喊道:“請小娘娘快些退出去!”
我退出去?好像除了我沒人能擋得住這東西肆虐了吧?
我要是退出去,這巨舌越來越長怎麽辦?
二三指屈起、大指掐四指中線……立獄收邪的大門平地竄出!
我知道對麵的體型很大,所以下意識的將立獄收邪的大門拚命弄大,內息沸騰翻湧,讓我雙目發紅。
一扇巨大的門在我身後矗立,比當時周海召喚的神荼鬱壘所在的萬鬼之門小不了多少。
周圍的建築物全部被籠罩,大門打開,飛出好幾條粗粗的鎖鏈絞住那條巨舌,拚命的往外拖!
這裏麵的東西,會不會被鬼湧更可怕?
巨舌想要縮回去、鎖鏈卻死死纏住不鬆動半分,雙方都在用力拉扯,鎖鏈被繃的直直的!
“茵茵!用個火箭筒能解決嗎?”林言歡緊張的問:“直接將炮彈打入那個洞裏,怎樣?”
“……那會不會把這一片都炸毀了?”我擔憂的搖了搖頭:“這些東西應該不能用槍炮解決吧?”
突然鎖鏈猛地一響,嚇得我一抖,巨舌又被拖出來一截!
這、這到底怎麽辦啊……
後麵的東西好像太大,不能從這裏拖出來,我猶豫著要不要先收了立獄收邪的大門,但那條巨舌似乎也不放過鎖鏈,直接絞上鎖鏈、大有僵持下去的意味!
正為難的時候,突然一陣寒氣逼退了這裏衝天的邪吝氣息——
“……退後!”周海的聲音如同醍醐灌頂,讓我找到了救星。
“周海!”
他落在我身前,手中那把幾近透明的長劍瞬間斬斷了僵持的鎖鏈:“……退後些,別讓邪氣衝到你。”
他的聲音沉靜,我卻隱隱聽出他的警惕,這裏麵的東西讓他都如臨大敵嗎?
林言歡符水的藥效還未散去,他看著周海的背影,低聲問我:“這是他?”
我默默點頭。
周海一手握劍,一手掐出複雜的天丁訣、紫微伏魔印,召喚出天丁力士將那截往回縮的巨舌斬下一段。
黑血噴湧,洞後的東西飛快逃遁,連帶著那黑色洞口都拚命萎縮,迅速消失在牆上。
周海皺眉朝我走來,問道:“你怎樣?有沒有受傷?”
我搖了搖頭,怕他又要飛走,伸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擺,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他收了劍,伸手將我攬住帶走:“……回去再說。”
“等等!”林言歡叫道:“你們去追的那個引路人呢!”
周海沒想到他能看見,身形一頓,冷冷的說道:“詳細情況,慕雲凡會跟你說,我先帶她回去——”
呃,我怎麽覺得他好像……在生氣啊?
“那黑洞裏麵是什麽?”我被他扯著回到房間,他一言不發,我隱約猜到他為什麽生氣。
上次林言歡扶了一下我的肩膀,他差點就要在人家客房來宣告占有權了。
他有時候很小氣。
可小氣!
周海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徑直將我拉到浴室,皺眉道:“一身邪氣和別人的味道,快洗洗。”
我皺了皺鼻子,有點不滿的脫衣服:“你不也一樣。”
他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這是邀請我一起洗?你伺候嗎?”
這裏不是陰景天宮,沒有溫順的侍女伺候他的生活起居。
“我可以幫你放水、拿睡衣,其他的自己動手。”我撇撇嘴。
他輕笑一聲,伸手將我抱起來放在洗手台上,伸手到背後幫我拆背帶裙的拉鏈。
拉鏈緩緩的拉下,他的嘴唇在耳廓上若有若無的輕輕拂過。
“……你哪兒懂得伺候人?偏偏還生了一副惹人心軟的樣子。”他輕歎一聲,從肩上將背帶裙扯下。
脫T恤的時候,氣氛不由得旖旎起來,穿著柔軟的內.衣,胸口那朵花的尾端沒入肉溝中,他冰涼的手指拂過花瓣,細細的傷痕隱藏在妖嬈的圖案下,觸感有些輕微的粗糙。
血咒的傷痕好不了,就像一個烙印在身體上的印章。
雖然他用一朵曼珠沙華化入肌膚遮掩傷痕,細細摩挲仍然能感受到細微的不平整。
有傷疤的地方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會更加敏感,受不了他的手指和唇舌。
帝君大人從來不承認自己粗.暴、也不承認自己吃醋。
隻會冷冷的哼一聲,然後加倍的在我身上裏裏外外都留下專屬的印記,在床幃之事上他就是個暴君、絕對的暴君!
不講道理還不準抗拒,除非他心情好主動放過我,不然我就隻能乖乖當案板上的魚肉。
他到現在還喜歡扣住我的手腕,掌控絕對的主動權。
我今早還衝過一次澡呢,清理了好半天,我就不信他感受不到某處的紅腫。
現在天氣熱,光著身子也不覺得冷,可我還是被他弄得一陣陣輕顫,隻是嘴唇的廝磨和他的手指,我都受不了。
他那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從某處撤出來,指尖上帶有一點白色的黏液,我紅著臉瞪他,這都是他昨晚強硬留下的東西。
他輕笑抱著我,埋首在發間喃喃低語:“……茵茵啊茵茵,你怎麽這麽好……”
“……好什麽好,好欺負麽?”我有幾天能不被這些讓人羞惱的液體折磨?
以前不忌諱穿高跟鞋和小裙子,現在?走路都變成小碎步!
“嗯。”他的手指沒入我的頭發,一下一下的梳理,然後用大發夾抓住:“好欺負,也好哄,更好吃……快點洗澡……要我幫你清理嗎?”
清、清理?!清理哪裏?!
我頭皮發炸、難以置信的盯著他。
他唇角勾著邪邪的笑,含著耳垂邊說邊咬:“……你不是總抱怨留的太深了嗎?你自己夠不著吧?要我幫你弄出來嗎?”
那也不能要你來啊!好羞恥!
“壞人也是你、好人也是你……”我被他這樣禁錮著,手腳都沒法踢打,隻能嘴上抗.議——
“我要去鬼市上買套套!”我梗著脖子說。
“嗯?”他眯著眼,危險的盯著我:“買來幹什麽?”
“買來……買來……”這個要求似乎是挑釁他的兩大愛好之一。
“……看來那家店不想再經營了,我就看誰敢賣給你。”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那你也不能……你打算一直這樣留在裏麵啊?!”
“嗯,一直。”他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往生不滅,你以為是隨便給你的?做妻子的基本義務都不懂嗎?”
“那、那也不能一直懷孕啊!要避孕的啊!”我急得漲紅了臉。
以前我對他這個專製的決定沒有太深刻的感受,可是現在知道懷孕後期好辛苦,這樣的日子要一再重複嗎?
“避什麽孕。”他皺眉道:“你傻嗎,孕育靈胎是多大的功德、多麽罕見的事情,你不知道?”
“你自己看看你的樣子,除了肚子之外,你的容顏、肌膚、精氣神有受損嗎?而且你的道行修為增長迅速,靈胎帶給你的好處數不勝數,你還想避孕?”
他輕聲訓斥著我。
我有些懊惱的低著頭:“那……那我也不想一直……一直挺著肚子……好辛苦的……”
說真的,我現在才真正體驗到懷孕的不容易。
因為靈胎的特殊性,主要是孕育精氣神,最後一個階段才開始拚命長皮肉,所以我到了最後三個月才顯懷,而且來得特別凶猛,骨縫被寸寸撐開,連個適應的時間都沒有,幾乎每天都能感覺又長大一分。
“第一次懷孕就是兩個,辛苦也是正常……你第一次做的時候,還痛成那樣呢,現在不也習慣了?”他笑著親了親我的臉頰。
說要我快點洗澡,我卻坐在洗手台上敞著四肢被他抱著說話。
“……那時,你太粗.暴了,我又害怕。”
“嗯,粗、暴……”他輕笑一聲,輕輕摩挲著我的後背和腰骨。
這種冰涼的觸感和難得的親昵,真的讓人招架不住,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總覺得真實又虛幻。
“現在我也怕。”我難得跟他說這些心裏話,看著肚子一天天長大,我心裏越來越慌。
生孩子這個話題簡直太陌生了,我一無所知,他估計更不了解,就算我在網上搜再多的知識,也沒辦法緩解心理上的那種慌張。
我同齡的人都在想什麽呢?吃喝玩樂?
我卻在想孩子怎麽生、以後怎麽避孕的問題。
這天晚上我們難得交談了一會兒,他最後依然要徹底的侵入宣告占有,連著兩天這樣做,某處紅腫脹痛、寸步難移——我又嚐到了這久違的滋味。
他也不跟我說昨晚的事情,我還得艱難的下樓找李剛問情況。
神奇的是,李剛居然是林家的車子送回來的!
“茵茵你瞪著我幹什麽?”李剛莫名其妙的問。
“你、你夜不歸宿,是在林家住的?”我心裏砰砰跳,我給李剛算乾造的時候,他可是淫*欲真桃花,他在林家過夜讓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廢話,昨晚跟林言歡商量對策,吵到淩晨三點,累得我要死!就在他家將就一晚,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