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事變
寶妝成看到阿威咽氣,收拾了一番,把現場的留有她指紋的東西都一一帶走。她進來時足夠仔細,應該沒有在賓館的器物中留下什麽痕跡。
最後,寶妝成喬裝打扮了一番,把自己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跟來時如出一轍,這樣就沒有人能認出她來了。
一切準備就緒,寶妝成就若無其事的下了樓出了賓館。
像這種小賓館幾乎是沒有人會問你是不是這裏的住戶才讓人出去的,所以寶妝成出去的十分順利。
左右看了一下,寶妝成快步離開了賓館。
何紹元隻感覺玻璃窗外有一個人影晃過,抬起頭一看,那個人的身影十分熟悉,這時私家偵探壓低了聲音道:“那就是寶妝成,咱們去追吧!”
“怎麽這麽快?她進去統共沒有半個小時!而且大晚上的她怎麽就走了?”何紹元站起身往店外看去,這時這個小胡同的已經沒有那個影子,此時已經將近十一點,正常人怎麽會大半夜從賓館裏跑出去。
“我覺得應該不是,這麽快?而且這跟她進去穿的衣服也不一樣啊!”剛才那個人渾身穿的都不是一開始她進賓館穿的衣服。
“不會有錯的,看她形色匆忙,連夜離開,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私家偵探的嗅覺很靈敏,他從寶妝成剛才的神態中看出了一絲慌張,便料定的說:“現在有兩種可能,那個壯漢有可能有事,也有可能沒事。當然我們希望他沒事,那就要上去看看,但是我們現在的身份沒有辦法去查人家的屋裏的事情。”這些都是JC才能做得事情。
何紹元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們現在是怎麽辦?”
“等。等那個壯漢能不能出來。現在追寶妝成應該是沒有什麽希望了,她早有準備,故意早就跑沒影兒了,我們就在這看看事態的發展,如果發生什麽事情,還能給JC提供一些線索。”
於是二人在賓館下麵的小店裏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沒過多久,兩人在樓下的小店裏都能聽到隔壁小賓館裏傳來的尖叫聲。
“救命啊!有人死了!來人啊!!”一個中年婦人的尖叫聲透過窗玻璃傳到了外麵,何紹元跟偵探對望一眼,眼神都變得凝重起來,果然,還是來了。
兩人連忙跑到隔壁的賓館內,此時大廳都沒有什麽人了,看樣子都去樓上去看情況,何紹元二人跟著人也上了樓,有數十人湊到三樓的一個房間內,一個老婦人在中間驚慌未定的說著什麽。
原來是她晚上想去樓下問問有沒有打火機,然後路過這個房間,房間門虛掩著,她就好奇的往裏麵看去,看到一個男人僵硬的躺在地上,地麵上淩亂不堪,什麽的東西都有。
處於好心,婦人想要提醒一下這個年輕人回到床上睡,再把門關上,結果一進門,就看到這個男人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她顫抖著去試探他的鼻息,這個男人早已咽氣了。
大家都聽到響聲,跑到306室看熱鬧,不知道有誰喊了一嗓子:“趕緊報警吧!”
那個老板模樣的人才掏出手機給JC打電話報警,畢竟自己的賓館裏死了人,這可不是什麽吉利的事情,老板現在頭腦蒙蒙,沒人提醒都楞在那裏好半天了。
何紹元跟偵探也在門外等著,麵色凝重,這裏麵的男人就是那個跟寶妝成關係密切的阿威,寶妝成離開了,那麽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她幹的,然後趁著人少逃之夭夭了。
不一會兒,JC就趕到了,仔細的勘察了一下現場,然後找老板要開房記錄。
老板拿出了開房記錄,三零六那一欄隻寫了一個人的名字:李坤
隻有一個名字,其餘的什麽都沒有,JC嚴肅的問老板;“你為什麽不記錄身份證號?這樣我們的工作很難進行下去!”
老板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吞了吞口水道:“三零六是個女的來開房,我,我記得!當時她說因為沒帶身份證,來的太急,也記不住身份證號,我一時心軟,就讓她進去了,後來進來男人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還有男人進來!”
“有新的住戶,你難道不知道要登記一下嗎?你到底會不會開店啊!”有個小JC嗬斥道,他實在是氣不過,要不是這個城市有這麽多不好好聽話的市民,他們的工作也不會那麽難做!被旁邊的老JC攔住了,老JC看著老板,語氣緩和道:“好了,這些事情一會兒再說,那你現在能不能跟我們描述一下那個女人的麵貌特征?”
在JC盤問著老板,何紹元跟偵探商量了一番決定去指認寶妝成。
但是聽到何紹元的話,很多人開始懷疑他,問他為什麽會認識那個女人。何紹元解釋了一番,說自己跟那個女人認識,找她有事,聽說她在這裏,於是就來看看。
JC雖然有些懷疑,但是看到何紹元真誠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便給和何紹元做了筆錄。
李坤這個名字是假的,JC根據何紹元給的名字線索在灣灣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發現確實阿威跟這個寶妝成有一定關係,而且在他的人家關係中根本沒有李坤這個名字,很明顯是編造的。那個黑心的老板,因為想賺錢,給一個看不見臉的女人用一個假名字注冊了房間。JC找到了寶妝成工作的歌廳,但是寶妝成就像人家蒸發了一樣,在歌廳也沒有了她的蹤影。
歌廳的人向JC反應,寶妝成早就收拾東西離開了歌廳,臨走之前還把之前關係不好的人的化妝品全給砸了,她們都很生氣,但是已經完全找不到寶妝成的人了。
JC從大家的描述中認識到了寶妝成實際上就是一個報複心很強的女人,這樣賓館殺人案她的嫌疑無疑增加了很多。
找到了寶妝成之前所有的人際關係,得到的結果很一致,那就是寶妝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