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和解
“伯父。”
我呆呆地走進客廳,叫了一聲趙天豪。趙天豪一看見我,頓時失了臉色。
“姍姍,你回來了?”趙天豪一改剛剛的嚴厲語氣,和顏悅色地對我說。
我看向一邊的趙廷建,他並沒有看我,而是扭過頭看向窗外。
出國?這是怎麽回事?我不解地看著趙廷建,許久才敢問出這句話。他說的對秦婉兒負責,就是遠走天涯,逃離我嗎?
趙廷建終於回了頭,隻是臉上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冷漠。“婉兒的臉,國內沒法治,我隻能帶她出國,尋找好的整容醫生。”
聽到這話,我一下子沒了剛剛在紀安然那裏獲得的底氣,整個人頹了下來。
“她要治臉,有公司有經紀人,哪兒輪得到你?”我看著趙天豪再次恢複嚴厲的語氣,質問著趙廷建。
趙廷建不為所動,告訴趙天豪是他的錯,就該他負責。
“好,你負責,你出錢就行了,難道還要出人?”趙天豪被氣得語氣激動起來,因氣憤而產生的劇烈顫抖使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起來。
我急忙上前安撫趙天豪的情緒,卻不知道該說什麽,甚至不敢直視他們兩個的眼睛。
“公司的事宜我已經安排好了,後天一早我就走。”
趙廷建拋下這句話就往自己房間走,不管趙天豪怎麽在後麵讓他站住都沒用。他仿佛下定了決心,怎麽也拉不回來。
我注視著他的背影,再想起紀安然的話,猶豫了一下便追著趙廷建進了他房間。
“趙廷建!”我拉住他的衣角,顧不得一切便緊緊擁抱過去。
他的身體明顯怔了一下,隨後停住了腳步。
“趙廷建,你相信我,我沒有對秦婉兒做那樣的事。”淚水啪嗒啪嗒地滴落下來,打濕了他的後背。
趙廷建將我抱起來,傾身湊到我眼前。
“姍姍,我從來不覺得你會做那種事。”他頓了頓,用嘴唇親吻著我的淚水,“你知道婉兒一見到我怎麽說嗎?她說是你趁她昏迷時用石頭砸她的臉才導致的毀容。”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人心險惡,但我萬萬沒想到連秦婉兒也是這樣。
“我當然是不信,但隻要我一替你說話,她就跟瘋了一樣在病房裏大吵大鬧,完全不像之前的她。那天晚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你,希望得到你否定的答案讓我心安,但沒想到你居然會那麽說,氣得我給了你一巴掌。”
他吻向我的左臉,用手托起來仔細察看,“還疼嗎?”
我又哭又笑起來,此刻的我一定很滑稽。但眼前的趙廷建還是之前那個溫柔待我的趙廷建,我的心靈一下就得到了治愈。看吧,隻要趙廷建抱抱我,我就心滿意足。
“當然疼。”我向趙廷建撒嬌,看著他那雙心疼的眼睛,我忍不住吻向他。
“對不起,是我太小氣,居然把你說成那樣。”
趙廷建激動地回吻我,說是他沒有完全信任我。
我在我與趙廷建忘情的親吻中忘記了他即將出國的事情,隻一心想著屬於我的趙廷建終於回來了,他從來都沒有放棄我。
“姍姍,我想你。”趙廷建的話語是毒藥,隻一句就能讓我甘心跳入懸崖,隻求這片刻歡愉。
窗外搖曳的風吹落了樹上的花朵,將花蕊揉碎成泥。而我也陷在趙廷建的懷抱裏,心甘情願地沉淪下去。
清晨的陽光十分溫和,讓人忍不住沉醉在這陽光裏。
趙廷建早早起了床,穿好了衣服,而我在經過前幾天的事情之後也變得患得患失起來,跟著趙廷建起了床,快速穿衣化妝,生怕他又丟下我走了。
趙廷建見我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麵,連上廁所也甩不掉,終於爆發了。
“莫姍姍,你在幹什麽?怕我走了?”趙廷建站在廁所看著我拉開廁所門探頭探腦的樣子,無奈地說。
我紅著臉,重重點頭。誰知道他起這麽早去幹嘛,我看準是打算去找秦婉兒,溫香軟玉,好不快活。
“你在想些什麽呢?”趙廷建一把把我拉進廁所,禁錮在他懷裏,“你要是這麽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看秦婉兒。”
什麽!我被嚇了一跳,三個人見麵,我不得尷尬死。再說秦婉兒那麽看不慣我,去了她不得氣得噴血,我可不敢招惹她一個病人。
我來不及拒絕,就被趙廷建堵住了嘴。
我的妝!
我想大叫,卻被他按在洗手台上動彈不得。這個流氓,一給他點陽光就燦爛,幾天前那副看我的死樣子,還以為性冷淡了呢。
我嘴上說著不,身體卻格外配合趙廷建的動作。直到趙廷建停下動作,刮了刮我的鼻子。
“好啦,時間不早了,你去還是不去?”
當然要去!我點頭如搗蒜。該來的總會來,我可不想被動受虐,說不定主動去找秦婉兒還能有點收獲。
我跟著趙廷建上了車。
我打著心裏的小算盤。誰知道這幾天這兩人在病房幹了什麽,趙廷建肯定不肯說,秦婉兒就不一定了。
我奸笑一聲,幸好趙廷建在認真倒車,沒有注意到我的邪惡表情。
到了醫院我才緊張起來,秦婉兒一口咬定是我傷了她,萬一在趙廷建麵前演戲裝可憐怎麽辦?
我躊躇著不敢進去,卻被趙廷建一摟,就被他光明正大地拎了進去。
一看到秦婉兒,我就心裏犯怵,並不是因為她那張因為車禍麵目全非的臉,而是她冷冰冰盯著我的眼神,盯得我如坐針氈。
我勉強扯開嘴角,擠出一個微笑,“婉兒,你好些沒有?”
秦婉兒眼神又冷了幾分,聲音提高,“好?”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閉上嘴巴,作鴕鳥狀。
還好有趙廷建在,我還不至於那麽緊張,我看向趙廷建,他向我投來安慰的目光。
“趙廷建。”秦婉兒叫趙廷建倒是叫得溫柔,果然是區別對待。
“你先出去吧,我跟莫姍姍有話要說。”
秦婉兒說得雲淡風輕,我的心裏卻暗自叫苦。
什麽話非要避開趙廷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