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酒瘋
我很訝異,蘇瑾那麽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我拿著補妝的口紅,不知道是擦好還是不擦好,隻能聽她慢慢把話說下去。
“你真幸福,能嫁給趙廷健。”
蘇瑾的口吻帶著滿滿的羨慕,說到趙廷健,她的眼睛裏都是光芒。
想必蘇瑾和趙廷健在高中時也是有過一段兒的吧,不然說起趙廷健,她的語氣裏怎麽會是滿滿的傷感和懷念。
回到會場,我看了看一臉淡定的趙廷健,他的心情好像沒有因為蘇瑾的出現產生任何波瀾,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
婚禮結束後,我跟趙廷健正打算上車回去,卻看見了蘇瑾一個人在會場外晃蕩,好像在等什麽人。
“蘇瑾,你怎麽還沒走?”
我跟她打了聲招呼,她看見我和趙廷健,笑了笑說她未婚夫本來說要來接她,結果遲遲沒來,打電話才知道加班去了。
我看著趙廷健沉默了一會兒,“蘇瑾,我送你回去吧。”
蘇瑾很尷尬地看了我一眼,搖頭說不用,她自己打車回去。我也讚同趙廷健的話,招呼她一起走。
蘇瑾這才遲疑著上了趙廷健的車,她坐在後車座上,一言不發。
“蘇瑾,你現在住哪兒?”
還是趙廷健打破了沉默,她愣了愣,說住得很偏,麻煩我們了。
或許是多年不見的緣故,他們的對話顯得有些生疏。
在蘇瑾的指示下,車子開到了一處破舊的老住宅,蘇瑾下了車,說了聲謝謝便消失在夜色中。
“蘇瑾跟你是?”
蘇瑾走之後,我問起趙廷健。
趙廷健的臉色有些沉,他告訴我,蘇瑾是他初戀。
我一直以為,秦婉兒是趙廷健的初戀,沒想到蘇瑾才是。蘇瑾長得就像校園戀愛劇的班花,清純可人,難怪。
但這段初戀並不長久,據趙廷健說,他當時對她也有好感,可惜並沒有走到一起。
“我看蘇瑾的樣子,也是喜歡你的,你們怎麽會沒在一起呢?”
蘇瑾看趙廷健的模樣,分明就是看見久違的戀人的模樣。
趙廷健歎了口氣說,蘇瑾那時被一個混混纏上,兩人便戀愛起來,他也就不再追著她。
不久之後,蘇瑾懷孕了,但那個混混拋棄了她。趙廷健出於對蘇瑾的同情,照顧了她一段時間。不幸的是,蘇瑾那次墮胎,導致了她終生不孕。
我驚訝地張大嘴巴,無法想象終生不孕對一個女人來講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而她現在的未婚夫,據我所知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有孩子,所以不介意蘇瑾的病。”
話題變得傷感起來,那麽清純美麗的女孩兒,就因為年輕時一次錯誤就委身嫁給了一個大她十多歲的男人。
後來蘇瑾不是沒找過趙廷健,可惜趙廷健那時已經有了秦婉兒,所以委婉拒絕了她。
大概是趙廷健的細心照顧打動了蘇瑾吧,或者也有蘇瑾的私心,畢竟趙家富有,嫁給趙廷健是不錯的選擇。
車子在大街上緩緩開著,開到一處酒吧,趙廷健問我要不要去坐坐。
“上次你離家出走,就是來的酒吧。”
我很難堪地笑了笑,上次來酒吧是發泄自己情緒,還害得周紀衡受傷。
我點了點頭,說進去坐坐吧。
我這一段時間心情不好,趙廷健是知道的,或許他帶我來酒吧,是想我放鬆一下吧。而且有他在,也不必擔心我被找麻煩。
我們一進去,就有女人躍躍欲試想搭訕趙廷健,但看到趙廷健緊牽著我的手的時候,她們都放棄了。
坐在卡座裏,趙廷健點了幾瓶啤酒,說這個不容易醉。
我瞥了他一眼,拿起瓶子就往嘴裏灌。酒順著我的脖子流了下來,冰涼冷沁。
趙廷健沒有阻止我繼續灌酒,我隻覺得痛快,肚子裏的空洞也被填了不少。
“趙廷健你個王八蛋,有我這麽漂亮的老婆還在外麵亂搞。”
我拿著酒瓶子,雙眼迷離,臉微醺。我指著趙廷健,又是吵又是罵,他始終靜靜地看著我,什麽也不說。
“混蛋,你個騙子,你怎麽不說話?你告訴我你跟何蕊有沒有搞過!”
我想我是瘋了,借著酒意大肆發泄著對趙廷健的不滿。他一句話都不說的態度讓我很憤怒,我上前抓著他的領子,大力地搖晃著他。
“你說啊,你為什麽不說?”
我崩潰地跪在地上,痛哭失聲。周圍對我們指指點點的人變得越來越多,甚至可以聽見有人指著趙廷健說渣男之類的話。
趙廷健想把我從地上抱起,卻被我一把拂開。
“你別碰我!”
我大吼著,像一隻發怒的母獅,“我嫌髒。”
他突然大力把我從地上扛起,狠狠摔在卡座沙發上,摔得我眼冒金星。
“莫珊珊,你發什麽瘋?”
我笑了笑,酒意讓我的膽子越來越大,我搭著他的肩膀,像是瘋了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我忘了,一直都是你嫌我髒,現在卻反了過來,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他不由分說,把我抱起,我不停掙紮,用牙齒咬他,用手捶他,卻怎麽都掙脫不開。
他把我扔在後車座上,發動車,用力踩著油門,車子快速開動起來,從車窗裏灌進來的風讓我的腦子冷了不少。
他沒把車開回家,而是開到了A市的湖邊,那裏人煙稀少,特別是這種微涼的夜晚。
他上了後車座,把車窗關上,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想大喊,卻被他捂住嘴巴,怎麽都發不出聲來。
“莫珊珊,你他媽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我說了我沒睡何蕊,你要怎麽樣才肯信?”
他將我的衣服扯下,裙子被他撩到腰際。
趙廷健你個禽獸!
我奮力掙紮著,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被何蕊睡過的男人我不想要!
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但這些眼淚並沒有阻止趙廷健在我身上肆掠。這些天,我拒絕和趙廷健睡同一間房,我渴求他的懷抱,腦子裏總是浮現何蕊和他在一起的那張床照。
在黑夜裏,我們痛苦地撕咬著彼此,不帶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