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獨當一麵
趙天豪的出現,無疑是為我解了圍。不愧是商界的老油條,他幾句話便把一群記者說得啞口無言,隨即那些記者便無話可說,都散了。
我和趙天豪一起回了辦公室,問起趙天豪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公司。
“珊珊,Betty及時把消息告訴了我,所以我急忙趕了過來,就是怕你應付不了。還好你很沉著,沒有把事情弄得糟糕。”
他欣慰的語氣和目光讓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我對記者說我是趙氏未來的女主人,雖然是一時之計,但總覺得有些自作多情。
趙天豪很爽朗地笑了笑,“珊珊,你的確是為了趙氏的女主人,不必感到不好意思。”
能獲得趙天豪的承認,我心裏很開心。但一想到趙廷健已經失蹤了整整五天,便再也開心不起來。
“爸,趙廷健有消息了嗎?”
明明知道若是趙天豪得到了趙廷健的消息,一定會第一個告訴我,但我還是忍不住去問。
趙天豪果然無奈地搖搖頭,說到現在警方都還在搜尋趙廷健的下落,除了趙廷健那輛被摔得粉碎的車,什麽消息都沒有。
我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大,如果趙廷健出了什麽事,我想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無法想象趙廷健現在的處境,或許他掉落在了懸崖,或許早已……我不敢想,卻又忍不住去想。
趙天豪還告訴我,趙廷健失蹤的地方非常偏僻,周圍沒有攝像頭。那一帶是A城和桐城高速路之間最為危險的一帶,不僅如此,那裏通訊極不發達,若是不小心在走到了那邊的山林裏,有很大的可能聯係不到外界。
聽完這些話,我再也無法鎮靜,告訴趙天豪我一定要去找趙廷健。
趙天豪一直攔著我,“珊珊,那個地方連搜救隊都很難進去。你要是再有個什麽好歹,我怎麽跟你死去的媽媽交代!”
趙天豪的話讓我清醒過來,我頹然地癱坐在地上,眼淚無聲地滑落。
連搜救隊都很難進去的山林,趙廷健一個人,怎麽可能安然無恙?
“珊珊,你不要把事情往壞處去想,廷兒也許沒有走到山林去,或許.……”
趙天豪安慰的話語在我聽來並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我根本沒有辦法不去設想趙廷健現在的處境。
回到趙家,我躺到和趙廷健曾經住的那間屋子的床上,感受著趙廷健的氣息,絕望而悲傷。
趙廷健,如果你死了,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就算到了地獄也要把你揪出來揍一頓,問你為什麽不回來,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了我。
如今,趙氏的形勢已經越來越嚴峻,所以壓力都向我襲來,我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莫總。”
當我在辦公室累得快死的時候,我看見了李睿思和苗苗的身影。
“苗苗,李睿思,你們怎麽……”
不等我說完,苗苗就衝上來抱緊了我,哇哇大哭起來,“珊珊姐,你憔悴了好多!”
苗苗的話讓我心中一動,我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慰著她。
“莫總,我們也是趙氏的員工,趙氏有危機,我們當然要來幫你。”
李睿思推了推他的眼鏡,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我心裏一下子好受了許多,還好當時提拔了李睿思,現在趙氏有難,他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
來不及多說什麽,我就讓李睿思輔助我的工作了,而苗苗則跑回了家,告訴我她去找她爸爸,希望她爸爸能幫幫忙,至少解決趙氏目前最嚴重的資金鏈斷裂的問題。
有了李睿思,我的工作順利了很多。我們不分晝夜地查看那些文件,仔細整理趙氏每一個有問題的地方,再計劃好解決方案,交給Betty去實施。
加上偶爾趙天豪會來指導我一番,我的工作已經越來越順手,很多事情可以獨自解決了。
趙廷健失蹤的第十天,我辦完手頭的工作,衝了一杯咖啡站在辦公室碩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偌大的A城。
新斯的辦公樓可以說是A城數一數二的高大建築,而趙廷健的辦公室又在最頂層,從這裏看下去,可以很輕鬆的看到A城大部分景物。
我默默抿了一口咖啡,想象著趙廷健也是站在這裏,居高臨下,應該十分孤獨。他在商界馳騁了那麽多年,早已練就麵對危機波瀾不驚的本事,可以有條不紊地化解一切危機。今天站在這裏的若是他,我想趙氏的日子,不會過得那麽艱難。
趙廷健,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仰頭,喝完了那杯咖啡,重新整理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去。
今天還要去參加一次商業酒會,很多商界名流都會來,包括那日來新斯的重要客戶,葉雪容。
Betty告訴我,如果能成功簽下葉雪容這筆單子,那麽趙氏的危機就能在很大程度上化解,可以說是拯救趙氏的最大機會。
而徐家國那邊,我已經不抱期望。據苗苗說,她爸爸的公司業務和趙氏的業務並不對口,而且徐家國不願冒著這麽大的風險給從來沒有合作過的趙氏融資。
苗苗哭著告訴我這些事情,我安慰她不要緊,我本來就沒抱多大期望。徐家的考慮我都知曉,僅僅是靠著苗苗和我的關係給趙氏投資是不可能的。
我換上一身香檳色晚禮服,拿著手拿包,在Betty的陪同下去了酒會。
我並不擅長應付那些商界人士,他們一個個都比我見多識廣,算盤更是打得啪啪作響,根本不會在意我這個臨時總裁。
但這些不重要,反正我今天是來找葉雪容的,隻要能成功說服葉雪容,那麽一切都好辦。
還不等葉雪容出現,我就看見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
他也看見了我,向我大步走來,“弟媳,好久不見。”
趙淩雲的表情帶著些許戲謔的意味,他的問好並沒有讓我感到任何友善的感覺。
而他所謂的“弟媳”,更是帶著滿滿嘲諷的意味。
我很客套的跟他問了好,轉身便要走。趙淩雲大步向前,拉住了我的手,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