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賭球
葉華安果然住了嘴,隨後他那鷹隼般的目光飄向我,讓我頓生寒意。雖然他沒有說什麽,不過我卻覺得全身難受。
趙淩雲用眼神示意傭人帶我和趙廷健先進去,於是我們便被傭人領著去了會場中心。我回頭看了一眼,趙淩雲仍然在和葉華安說些什麽,隻是太遙遠,我沒有聽清。
“珊珊,這裏!”
一聽見嚴素熙的聲音,我的心裏就湧起一陣暖意。我趕緊循著聲音,很快找到了嚴素熙所在的方位。
她穿著卡其色風衣,笑容清甜。當然,震驚我的並不是她今天的清淡妝容和甜美笑容,而是她身邊站著的高大男人。
嚴素熙往往都是和嚴浩楠一同出現的,這兩姐弟的關係好得異常。不過今天卻沒見到嚴浩楠的身影,反而嚴素熙……
“是……表姐夫?”
我還沒出聲,趙廷健就先我一步問出了口,不知道該說他直率好還是措辭失當。
“嗯……差不多吧。”
嚴素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是我從沒見過的嬌羞神情。想到趙廷健以往還說過我和嚴素熙的性格有幾分相似,莫非我麵對趙廷健也是嚴素熙一般?
那男人叫陳譽,長得很帥氣,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和嚴素熙看起來相當般配。詢問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嚴素熙在國外留學時的同學,一直都在追求嚴素熙,隻不過嚴素熙最近才答應他。
看著滿臉幸福的嚴素熙,我的內心有一股莫名的感覺。記得在嚴家,嚴素熙曾說她並不在意結不結婚。但現在她把陳譽帶來這種家族聚會,是不是代表要結婚了?
我雖然有這個疑問,但也不好開口問,隻跟他們聊了幾句。
“素熙姐,怎麽不見浩楠表哥?”
我四下張望了一下,仍然不見嚴浩楠的身影。雖然嚴素熙帶了她的愛人來,但嚴浩楠不在一邊,確實還挺奇怪的。
不過顯然嚴素熙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問我們是不是沒見到嚴浩楠。
“不對啊,這家夥說過他會早點來的,怎麽我都到了,他還沒到?”
嚴素熙看了看門口,似乎在尋找嚴浩楠的身影。
我似乎想到了什麽,扯了扯趙廷健的衣角,“Betty回A城了嗎?”
趙廷健蹙了蹙眉,隨即告訴我Betty早他一天就回了A城,隻是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麽說來,這倆人在一塊兒的幾率很大嘛。我估計偷偷溜出去約會了吧,想想那倆人那天的害羞模樣,我都覺得臉紅。
我拍了拍嚴素熙的肩膀,讓她別擔心。順便嘿嘿一笑,嚴素熙快速明白了我的意思,跟我相視一笑,隨即她挽著我的手坐下了。
周紀衡進來的時候,身邊並沒有趙苒。趙廷健招呼他和我們坐一塊兒,詢問了一句才知道趙苒做完了手術,還在休養中,所以沒有來聚會。
“苒苒妹妹她,沒什麽大礙吧?”
嚴素熙有些擔憂地問周紀衡,隻見周紀衡微笑著搖了搖頭。
“周紀衡,你可要好好對我家苒苒妹妹。”
聽到嚴素熙這句話,我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嚴素熙並不清楚周紀衡和安然之間的糾葛,我估計她以為安然隻是周紀衡諸多前女友中的一個吧。
周紀衡愣了一秒,臉上的笑容有些褪掉。他似乎看了我一眼,但隨即表情又變的正常起來。
“素熙姐,你放心。”
這句話聽上去有些傷感,但那又如何呢?
趙廷健拍了拍我的頭,對我微笑了一下。我像是受到鼓舞一般,微笑著回應了趙廷健的笑容。
“說起來,你和苒苒妹妹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我看見周紀衡的表情有些猶豫了,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這個.……或許等苒苒身體好些的時候吧……”
我想,嚴素熙並沒有意識到周紀衡語氣裏淡淡的失落。但我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周紀衡眼裏一閃而過的哀傷。
這個話題在嚴浩楠的到來被打斷,周紀衡好像鬆了口氣。
不過,嚴浩楠的神情看上去卻並不好看。他一直皺著眉頭,對於嚴素熙的問話也很心神不定地隨意敷衍著。
也不知道他遇見了什麽煩心事,不過總之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就是了。
家族聚會自然是以葉家為中心,葉華安說了一長串有的沒的話,聽得我瞌睡都來了。不過我的肚子也很餓,所以才不至於在桌子上睡著。
葉華安的話,大意是他把女兒葉雪容交給了趙淩雲,心裏很傷感之類之類的。想不到他一個看上去如此精練的中年男子,卻在這個家族聚會裏如此煽情。
好在最後葉雪容紅著眼打斷了葉華安的話,我這才得以從葉華安反複囉嗦中解放出來,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蔬菜。
“珊珊,你慢點吃。”
趙廷健無奈地笑了笑,隨後給我夾了幾塊肉,我很感動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細嚼慢咽起來。雖然隻是家族聚會,不過我也不能丟趙廷健的臉嘛。
吃過晚飯,趙淩雲讓傭人帶我們去了別墅旁邊的高爾夫球場。對此,我很無語,這別墅外部豪華就算了,居然還有配套的高爾夫球場,而且還燈火通明。
嚴素熙有些慵懶地躺在一邊的躺椅上,“又是高爾夫球?真無聊。”
她的抱怨在我聽來相當親切,畢竟我一介屁民,雖然跟了趙廷健這麽久,不過除了賽馬,還沒接觸過這麽高大上的活動。
別說打球了,我連高爾夫球的規則都不知道。我還是躲到一邊去,和嚴素熙圍觀他們吧。
不過,趙廷健和周紀衡倆人倒是興致很高的樣子,拿著球杆就開始把玩,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趙廷健,這次我可不會輸給你了。”
周紀衡表現出好久不曾看到的喜悅來,恍然間,我又看到了當初那個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周紀衡。
趙廷健挑了挑眉,“那可不一定。”
看來這倆人是打算開幹,我又往後縮了幾步。想想我當年被籃球砸到的那種痛楚,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