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執行約定
或許是見我看兩個小家夥看得入迷,趙廷建輕輕握住了我的手,朝我溫柔一笑。
“放心放心,以後我們的寶寶也肯定會像Baron和園園一樣漂亮的。”
張醫生哈哈大笑起來,弄得我不由自主地臉紅。
我瞪了一眼趙廷建,他卻笑得更開心了,似乎取我的樂非常開心似的。
吃完飯,張醫生把園園叫了過來。園園似乎特別喜歡張醫生,對他的態度相當乖巧,也非常親昵。
“園園,你願不願意給這位廷建叔叔和珊珊阿姨當花童呢?”
張醫生蹲在園園麵前,眼光非常溫柔。
園園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我和趙廷建,隨即問張醫生,我們是不是張醫生的朋友。
在得到張醫生肯定的回答之後,園園甜甜地笑了起來,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
“既然是張叔叔的朋友,那我就當吧。”
看著園園天真無邪的眼睛,我跟趙廷建對視了一眼,隨即笑開來。
花童的事情算是搞定 ,不過接下來還有一係列事情等著我們做。難怪趙廷建這個月都不打算去海城,原來是為了準備婚禮。
而他在飛機上所說的,回去得有的忙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現在要解決的,就是領證的事。這是我最擔心的,要是不在婚禮前領證,我會覺得自己的婚禮不真實。
說起來,上次我跟趙廷建打算結婚時,並沒有想過先把證領了的事情,可能當時並沒有考慮那麽多吧。
但在反複失去擁有之後,我便深深體會到了那一紙證明的重要性,所以現在才會這麽急於領證的事情。
於是,我們便再次去了一趟民政局。
好在今天沒有堵車也沒有拉肚子,民政局也好生生地開著門。
站在民政局的門口,我戰戰兢兢地,仍然有些不敢邁進去。
這個地方,我也不是沒有來過。曾經和陳紹,簡簡單單就領了證。他在髒亂的餐館跟我說起結婚的事情,沒有求婚,也沒有任何禮物。
我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再看了看牽著我的趙廷建。他的在注視著民政局的大門時堅毅而認真,卻又在看向我時溫柔而繾綣。
我知道,這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後悔的決定。
在趙廷建的牽引下,我們走進了民政局。
來領證的小情侶很多,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神裏滿是對未來美好婚姻的期待。
“珊珊,來。”
輪到我們的時候,趙廷建將牽了過去,工作人員遞給了我們一人一張紙。
我認真填完了所有的信息,隨即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一步步完成需要完成的步驟。
最後,我在結婚協議上簽上了我的名字。
趙廷建將他手中簽好名字的協議拿起向我示意,蒼勁有力的字體力透紙背,清晰而沉重。
在拍了結婚登記照之後不久,我們便拿到了那個紅色的結婚證。
我小心翼翼地將結婚證揣在手裏,看了一遍又一遍,反複確認上麵的名字和照片。直到確信我和趙廷建,真的結婚了。
這一刻的感動比我想象的更多,我已經忍不住喜悅的淚水,在車子的副駕駛上埋頭哭了起來。
溫暖的大手在我頭上摩挲起來,我隻聽見趙廷建淺淺的笑聲。
“珊珊,你終於……是我的了。”
我抬起頭,看向趙廷建。
本以為,此刻的他應該是笑著的。但他的臉頰卻淌下一行熱淚來,微長的劉海遮蓋了他上半部分眼睛,看上去朦朧而不真實。
他將車子開到了A大,這個時候的A大,正好還在上課,我們便有機會在校園裏閑逛。
趙廷建將我的手牽起,走到了學校的籃球場。
“這裏是我和你第一次認識的地方,是我們的開始。”
他頗有些懷念地說道,讓我也不由得傷感起來。
假如沒有錯過,我們會不會早已結婚生子,安逸祥和了呢?
隻是我想,若是我們之間沒有經曆這麽多,恐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彼此信任吧。
他說得沒錯,這個地方是我們初識的地方,也是我們一切故事的開始。
“珊珊,你知道嗎?當年在這裏,我就已經決定一定要娶你。雖然遲了這麽多年,但我總算得到了你。”
他像是歎息一般,訴說著那些往事。我才明白,當年的他愛我有多深,也被我傷得有多重。
盡管我萬分後悔自己當年的愚昧,但時間不可能回溯,我也不可能回到過去,去擁抱那個一直默默守護在我身後的趙廷建。
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選擇的。不管是愛上那個月光下許諾娶我,愛我一生的男人,還是愛上眼前這個霸道無理的他,都是我一片真心。
“要是當年沒有背你回去,沒有對你許下諾言,你是不是,就不會和陳紹在一起 ?”
趙廷建的眼神裏有些許猶豫和糾結,但這怎麽會是他的原因?
我輕輕搖了搖頭,我從來不愛陳紹,愛的隻是月光下的倒影,趙廷建的真心。隻是這一切都被陳紹竊取,成了我和趙廷建心中,永遠的傷痛。
在A大的校園,我跟趙廷建走了許久。
下課時間,那些小情侶們或是拌嘴,或是並肩而立。那是一幅幅年輕美好的場景,讓人忍不住為之動容。
多希望,我和趙廷建也有那麽美好的大學時光。隻可惜在我們的過去,通通都是痛苦的記憶。
逛完A大,我的心情變得有些鬱悶,趙廷建便帶著我去吃大餐了。
食物帶來的滿足感讓我忘記了那些事情,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珊珊,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趙廷建麵露難色,我便放下了刀叉,讓他說下去。
他皺了皺眉,“伴郎的事情很簡單……但我想,伴娘還是由你自己挑選比較好……隻是……”
我有些傷感,腦海裏浮現出安然的麵容來。
曾經我們約定,不管誰先結婚,彼此都要做彼此的伴娘。
隻是,現在的我已經不知道,該不該執行那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