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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虎爺的勸導

  “虎爺,這瓶酒……?”


  “這瓶酒……是那個年輕人送給那個女孩的訂婚禮物!”虎爺接著說,“訂婚禮那一天,那個年輕人花了身上所有的錢也隻能買這樣一瓶紅酒,然後他就抱著這瓶酒跑了10公裏去參加那個女孩的訂婚宴。因為他沒有多餘一分錢去坐車!”


  “那個女孩肯定是被家裏強迫的,為什麽那個年輕人不去帶走女孩!”


  “不……她是自願的!”虎爺這一回似乎是真的醉了,“那天她微笑地接過這瓶酒,說了一句謝謝。我便知道我們之間再無可能!”


  那一個微笑就像是一個魔咒,為虎爺的心劃上了一個牢籠,從此無人能進來,虎爺也出不去了。


  “這個女孩是當年的梅西夫人?”


  “是……也不是……”


  我在一旁思索虎爺的話,虎爺卻是醉倒了一般,再沒開口,安詳的沉浸在數年前的舊夢裏。


  不論是不是,虎爺的這個外號“夜夜做新郎”背後的傷情估計是沒有幾個人能懂得了。


  其實虎爺的臉龐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帥氣,隻是橫跨整張臉的刀疤使整個人顯得戾氣極重,多年來刀口子舔血的生活早就把他的心磨的冷硬如鐵,誰又能知道他在內心的最深處建立了一處烏托邦,裏麵住著他最愛的姑娘。


  在變幻的生命中,歲月是最大的小偷,偷走了虎爺的愛情,我和霍子峰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該握緊的就別放手

  能擁抱的就別拉扯

  ……


  或許我該試著原諒霍子峰,隻是那麽多的不甘心,那麽多的怨恨真的說散就散了麽?因為有愛,所以才恨。


  和霍子峰一起扶著爛醉如泥的虎爺出了酒店,我低聲道別便轉身向霍爾西的方向走去,回頭的時候看見霍子峰任然站在原地,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眼神遠遠的望過來,似乎站成了永恒。


  回到梅西爾,我把自己一個人關進辦公室,有無聲的語言永遠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有些人說討厭你,她的眼裏可能更多的是愛,有些人人什麽都不說,他的眼裏是滿滿的嫌惡,眼神更能透出一個人的悲歡喜樂,霍子峰剛才的那個眼神似乎給我一個夢境,夢裏我是遠離家鄉的遊子,她是站在村口的那個等待遊子歸家的妻子,讓我有一瞬間的衝動立即投入他的懷裏。


  我知道,我不能,我的孩子也不能!

  整理好心情,我又來到了mercy住的山頂別墅,卻被告知Mercy去香港了。


  我落寞地走在環山公路上,遠處的斜陽打在樹葉上勾勒出一個孤獨的身影,收起了人前的尖刺,柔軟的肚皮直直露出來。


  和平時一樣打開門,意外的是沒有熟悉的香味,內心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懶懶地走進去將鑰匙丟在桌子上,便躺在沙發上看今天的新聞,中午12時50分前後,今年第13號台風“天鴿”在G登錄,登錄時風力為14時級。


  中央氣象台發布藍色預警。G省電網110千伏及以上變電站停運33座,線路跳閘70餘條,影響客戶86萬。省內多條交通要道出現Z江倒灌,據悉統計在數的泥石流爆發地點有···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中出現的地區,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我爸媽所在的地方正處於台風中心,心仿佛被緊緊揪住一樣,“Linda,馬上為我訂一張去G省的機票!要快!”


  電話那頭似乎停頓了許久,“不好意思,緹娜姐,航班停運了!”


  “那高鐵,火車呢?”我急急地問道。


  “對不起,緹娜姐,由於台風,所有的去那裏的車都停了!我幫你及時留意”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焦急,Linda急忙說道。


  Linda略微抱歉的聲音直直在耳邊回響,我的父母年紀這麽大了,一旦遭遇危險,不說求救無門,自保都是很大的問題。


  我急忙撥通家裏的電話,甜美的女聲一直提示我電話無法接通。


  一下子癱在沙發上,已經一年多了,除了定時匯去生活費,我沒有在回到那個小山村一次,也沒有再去看我那年邁的父母,那個生我養我到18歲,那個我噩夢的起點。


  拿起手機給高栩撥了一個電話:“高栩,是我Tina。”幾乎在電話一接通的時候我便急急地喊出口,

  “Tina,有什麽事?”那頭似乎聽出我的焦急。


  “我要去G省,你有辦法讓我過去嗎?”


  “G省,台風的中心地區,行我想想辦法。”


  最終我坐上了去G省的車,是一輛旅遊中巴,坐在車裏麵的人緊鎖的眉頭給這場注定不會平靜的旅程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陰影。“遇到一切困難都不要擔心,有我!”我看了一眼高栩發來的短訊,心裏湧起一股暖流,謝謝給我留了一絲自尊。


  在沿途中的風雨幾乎要將我淹沒,越靠近G省,高架橋下被洪水淹沒的村莊越是常見,漂浮而過的殘枝遺物似乎在控訴這場風暴的猛烈。在快要達到G市的時候,洪水已經漲到了接近車窗的位置。


  一片抱怨聲中,我們頂著暴風雨下了車,原因似乎是車子浸水導致的熄火。


  “大家夥與其抱怨不如找其他的出路,這車它不走了我還得找拖車公司!”隻聽見司機無奈的聲音,“見鬼的天氣,換在別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開這趟車!”


  剛才還一窩蜂的人漸漸四散去尋找別的交通工具,我攏了攏身上的雨衣,在高架橋上跑去。


  暴風雨像是一張幕布,往人身上罩下來,穿行而過的車輛像是一道利劍劃破雨簾轉眼間又消失無影,我在雨中拚命地招手,卻像暴雨中的一個小醜,手機在長達10個小時的車程已經自動關機,內心的無望一下子漲到了頂點。


  爸媽你們一定要平安,不孝女兒來接你們了!我在內心默默地禱告,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漸漸流逝,漆黑的夜幕中,我頂著暴雨艱難地走在高架橋上的邊上。


  終於,幾點亮光影影綽綽呈現在了我的眼前,是高速公路便利店!我急忙向前跑去,進入便利店後,冷得發抖的身子一下子終於暖和了一點。


  “小姐,喝點熱水吧,這裏有毛巾,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擦一擦!”老板是個很熱心的人。


  “謝謝!”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了過來。


  在這個緊閉的小便利店內,外麵是瓢潑大雨,裏麵是一片祥和,老板是個很會調動氣氛的人,不一會兒,大家都個挨個地坐在一堆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這其中有在外進貨的服裝店主,有漂跡四方的背包客,也有我這樣親自來尋找親人的人,不同身份不同年齡跟,但是這場台風似乎把我們的心都聚在了一起。


  我在一旁靜靜地聆聽他們的話語,時不時微笑一下捧個場,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流逝。


  過了很久我才意思到手機沒電,急忙拿出充電器去一旁充電,一開機,無數個未接來電刷刷刷的顯示出來,像是漫天飛舞的紙片兒,小部分來自高栩,一大部分來自——霍子峰!


  還未反應過來,手機又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莫名有些心慌地接起了電話。


  “柳伊娜,你在哪裏?”


  霍子峰的聲音似乎很平靜,平靜的似乎有些詭異。


  “我在···出差!”


  “我是問你在哪裏。”在哪裏三個字咬得尤其的重。


  “我在高架橋的一所便利店裏。”莫名被霍子峰的氣勢給震住,我竟然這麽沒骨氣就招出了地點,這要放在革命時期得連累多少隊友,我不由暗暗唾棄自己的豬腦子。


  ···電話就這樣沒尾的掛了,霍子峰該不會是要來找我把,可是現在這個霍子峰應該在幾百裏之外的京都,不是麽?

  我在心裏狠狠嘲笑了自己一把,卻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現在已經是接近晚上十點鍾了。


  事實是,現實又狠狠地嘲笑了我一把,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度讓我以為大雨把我的腦子淋出了毛病,於是眼睛也出現了幻覺。


  這個幻覺不僅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還把我一把擁進了懷裏,一半火熱,一半冰涼,他炙熱的體溫透過冰冷地衣衫傳過來,讓我的心也不禁五味雜陳起來。


  靠在他的懷裏,我將頭緊緊地埋在他的胸膛,本來已經濕透的衣服又多了一片濡濕,“你為什麽會來?”我沙啞著聲音問道。


  “我霍子峰的女人我不來~誰敢來!”


  我不由紅著眼睛就笑出聲來,“誰是你的女人!”


  “哦,那是誰把在我懷裏~!”霍子峰馬慢條斯理地說道,“脖子勒斷了你可要對我負責!”臉上滿是玩味的笑容。


  我老臉一紅急忙把手一鬆,一雙大手突然握緊我的雙臂搭上他的肩膀,一張俊臉朝我壓下來,吻得那樣重,重到奪了我的呼吸。


  當他放開我的唇時,我就像是溺水上岸的人一樣,拚命地呼吸著,隻是吸進的空氣也滿是他的味道,那麽曖昧,如烈酒般嗆人,又如罌粟般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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