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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初見龍爺

  周六這天清早,我換好衣服帶上工具就來到了碧水雲天度假山莊,終於10點的時候,龍爺一行人出現在了山莊裏,很不巧,裏麵正好有豔雪。我整理好臉上的表情走過去,“龍爺,我是梅西爾的緹娜!”


  龍四爺已經年過50,兩鬢卻是一點白頭發也沒有,身著一身中山裝,如若不看他那雙如雄鷹般銳利的眼睛定會以為那是個普通老人。


  隻見他微微眯起雙眸目視前方,連個眼神都吝於施舍給我,而後轉頭看向豔雪眼神中充滿著詢問。


  “四爺,梅西爾新來的緹娜姐姐可不得了,義安幫的幹妹子,霍子峰的女朋友!我可是對她佩服的緊哪!”


  “既然來了,那就跟上吧!”龍四爺淡淡地開口道。


  我默默跟在後邊,暗暗咬了咬牙,豔雪明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給我使絆子。前方的豔雪往後瞧了一眼,剛好對上我的視線,眼裏的不懷好意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遠處的高爾夫球場一望無垠,龍四爺的隨從站在後邊一字排開,而四爺則是心情很好地打起高爾夫來,我捏了捏手心,太陽雖然不烈,久了頭卻是極暈的,恍惚間突然看見豔雪示意我過去,我在心裏暗暗堤防。


  “緹娜姐,看你在那裏站的挺無聊的把,不如幫我一個小忙~!”說著她舉著手裏的球朝我小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接過她手裏的球,卻見她的手往回縮,“緹娜姐,幫我撿一下好嗎?”那個球已經被她往前丟去。


  我在餘光裏看到龍四爺古井無波的眼神,心知這球我是撿也得撿,不撿也得撿了。“好,豔雪妹妹,既然是妹妹的事情,姐姐自然願意效勞!”心裏雖鬱悶可是臉上任然不動聲色地笑著。


  天空藍的沒有一絲白雲,我撫了撫帽簷蹲在地上撿球,汗如同雨點一樣滴滴答答地落進草坪裏,再無蹤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緹娜姐,我們可要走了!”幸災樂禍的聲音叢身後傳來,我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應道。


  來到山莊的休息室,我靜靜地立在一旁和一個透明人一樣冷眼看著豔雪坐在龍四爺身旁,手漸漸攀上龍四爺的脖頸,一臉迷離從四爺的臉吻向喉結,手慢慢地滑下輕輕拉開了龍四爺的拉鏈,順著手,臉也漸漸吻下去。


  “夠了!”龍四爺輕輕的一句瞬間打破了曖昧無比的氣氛,正低下頭的豔雪動作一滯,乖巧地把拉鏈拉上,坐在一旁。


  “緹娜是吧?請坐吧”


  聞言我從容地坐過去坐了下來,“謝謝四爺!”一隻手輕輕地抽走四爺剛剛拿起的雪茄。


  古巴勞斯萊斯,我笑著看了一眼龍四爺見他眼裏並無反對,便拿起了一旁的雪茄剪將雪茄頭撿起,用特製的打火機放在雪茄下麵均勻地點燃,“四爺,請~!”


  四爺露出了一絲笑意接過雪茄開口道,“好,梅西爾的女孩子都是那麽會玩!”


  聞言內心一揪,龍四爺這個老江湖說話和霍子峰一樣喜歡切別人要害,揭別人傷疤,靜靜觀賞別人鮮血淋漓的舔舐傷口。但是不同的是四爺眼中無法忽視的輕蔑和鄙視如同一把利劍切割著我所剩不多的尊嚴。


  我勉力撐起一個微笑回應四爺,“四爺百花宴日期就要近了,梅西爾的女孩子可都等著您大駕光臨哪!”


  “噢?”龍四爺一臉玩味地看向豔雪,“雪兒,她說的是真的嗎?”


  豔雪的手悄悄攬上龍四爺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嬌媚地說道:“自然是真的,誰不渴望得到四爺垂青呢?”


  “那你說這裏麵包括緹娜嗎?”龍四爺接下來的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在我耳旁炸開。


  “豔雪隻知道我愛四爺,至於別人可不關豔雪的事,不過既然是緹娜姐在這裏,想必是有意的~”豔雪帶著笑意的眼神投過來,像啐毒的眼睛蛇伺機一口吃掉獵物。


  我坐在凳上沉默不語,龍四爺見我沒有開口的欲望便將一張房卡漫不經心推在我麵前,“緹娜啊,四爺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姑娘。”說完擁著豔雪往外走去。


  我盯著那張房卡出神,最後把它收進包裏頭也不回地走了。


  去,自然是不能去的,這張卡不僅是龍四爺對我的輕視,也是我人生的一個烙印,如何扒皮刮骨都脫不了的一個烙印,拿著隻為時刻銘記這個傷疤。


  縱使再痛也隻有自己知道,你是個妓女,你這樣的女孩,不論是社會那一層都已經給我們身上打上了標簽,看我們的時候都帶了一雙有色眼鏡。


  走在離開的路上,我抱緊雙臂,九月的天氣雖然事天晴,空氣中任然彌漫著一絲寒意,是來自冬天的呼喚,是來自心底無限的冷意。


  冷是姐夫無情地侵略,是遭遇的種種不公,是小美的慘死是我的孩子無辜胎死腹中!這個世界上誰不無辜,可是沒有人因為你的無辜就憐憫你。


  冷,真冷。我感覺整個人要被冷給淹沒了。


  又穿過的熟悉的空中花廊,那頭的梅西夫人正在悠閑的喝著茶,我收拾好心情緩緩走過去,“mercy,我來了。”


  “Tina來了,坐吧!”梅西夫人目視著遠方,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片洗練的天空,和莽莽的森林映入眼簾。


  “好看嗎?”


  “風景怡人,若是每天都看這樣的天空難免單調。”我實話回答道。


  “是嗎?我到是覺得這個景很好。”梅西夫人看向我,“在四爺那裏吃扁了?”


  “是!”我從座位上起來依偎在梅西夫人的腿邊,“mercy,讓我靠一下,很累。”


  “傻孩子,若是你一直盯著腳下,自然會乏味,時常看看遠方不就有趣了麽!”他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發。


  我將迷蒙的雙眼輕輕閉上,眼角沁出幾滴晶瑩,“可是我身上永遠打上了恥辱的烙印,他們眼睛像條毒蛇,隻有殺人才是他們的快感。”


  “虎爺和你說了那瓶酒的來曆嗎?”梅西夫人並沒有接下我的話,反而問起了虎爺。


  “說了,是您和虎爺年輕的時候?”


  “那我再和你說一個故事。”梅西夫人自顧自的說著。


  這個故事還是虎爺和那個女孩,應該是從女孩被家裏人關起來開始說起,她有一天路過書房的時候意外聽到家人要把她嫁給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她其實並不受寵,所以她的婚姻隻不過政治的墊腳石犧牲品。


  也是她不顧一切地逃出了那個噩夢似的家,去找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就算貧窮她也甘之如飴。可是悲劇的是那天她碰見的是虎爺的兄弟楚四,那時候虎爺和楚四隻是算點頭之交,更悲劇的是那天楚四剛好宿醉未醒,隨意指了一個方向給那個女孩。


  於是那個女孩就順著楚四指的方向尋去,那裏是京都治安最混亂的一片,普通人一般都是不會踏進那裏的,女孩一個人走在黑暗中害怕極了,可是她想著馬上可以見到心上人就鼓起莫大的勇氣,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等著她的不是虎爺,而是一幫窮凶極惡之輩。


  那個夜晚,女孩遭到了慘無人道的待遇,可是她不敢叫出聲,她怕虎爺看見這一切,她更害怕虎爺會和這群人拚命而出什麽意外。


  原來楚四和虎爺之間的結原因是這樣的,隨著歲月兜兜轉轉,早就成了無法解開的死結。


  後來那個女孩成了京都最有名的交際花,她的家人也與她斷絕了關係。每天在背後指點她的人加起來都有一條街那麽長,受盡世人的冷眼和嘲諷,這個女孩的內心開始絕望,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終於擺脫了那個噩夢似得家。


  說道這裏梅西夫人停了下來,眼裏點點閃光。這段掐頭去尾的故事講述的就是女孩最悲慘和最不堪的時候,可是其中都沒有虎爺的參與。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女孩的人生很苦!”再看時她的眼睛又恢複了一片澄澈。她笑著望向我,“恰恰相反,她的一生可以用傳奇來說,這個梅西爾也是她建立的。”


  “這個女孩不是你麽?”我驚訝地喊出聲來。


  梅西夫人從容地搖了搖頭,“我是她的親生妹妹,她的人生從18歲開始像一輛脫軌的列車,在轟動了20年後終於駛向了重點,短暫地像一顆無比耀眼的流星劃過。


  說著她的手輕輕撫向我的臉龐以一種癡迷的眼光說:“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很像她,是這麽久以來最像的一個。”


  “我——”我驚訝地看著梅西夫人。


  “從在街頭看到你的時候,我就這樣覺得了,眼神特別的像,比我這個親妹妹還要像!”梅西夫人收回手說道:“所以你必須要強大起來,這些烙印不是別人給你的……而是你給你自己刻下的!”


  隻有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才能俯視眾生,如果是螻蟻就必須要接受被踐踏的命運!


  說完這些梅西夫人便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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