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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歸途

  婆娑的意思是:意為忍土、忍界。堪忍。婆娑世界就是現實世界.意思是我們居住的這個世界雖然有生老病死求不得等眾苦相逼,但是可以忍受,有能力忍受。


  我細細地咀嚼著著這兩個字,婆娑,意為盤旋,跳舞的樣子。佛說阿彌陀經義蘊說:“愛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淨土。”


  想來這婆娑之中還是有人信佛,不信上帝把,想到這裏我不禁忍俊不禁。


  “你笑什麽?”黃安琪話音剛落,見我笑出聲來,不禁有些迷惑。


  我搖了搖頭,“隻是好奇這婆娑教中都是些什麽人物,你剛才說的那位軍師還有什麽更加詳細的嗎?”


  安琪搖了搖頭,“這個軍師說來也是神秘,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隻說他是神的使者,我覺得販賣人體器官可能隻是他們的冰山一角,藏在下麵的說不定更加嚇人。”


  我聽完也覺得她說的甚有道理,隨齊齊點了點頭。


  “那個馬克還說真神可以完成你內心一切的願望,所以很多有錢人會不惜花重金也要找到門路信奉這個教派,但是婆娑不是誰都會接受的,有一定的評選標準。”


  什麽時候,連邪教都有門檻了,我有些好笑,隻怕標準是錢越多,地位越高,排在越前麵。


  中國不是自古有句老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而是時間地點我也已經打探清楚了,就在明晚,有個新入教儀式,這是我們唯一進入他們內部的機會。”安琪說完這些,兩眼放光地看著我們,“這次我們要親身上陣,激動嗎?興風嗎?”


  “”


  我隻感覺一隻烏鴉從頭頂飛過,空氣中似乎被什麽膠著住了,沉默了半晌,李斯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好好準備一下。”


  我幹笑了兩聲,算是應和,“隻是,安琪你怎麽從馬克的嘴巴裏掏出這麽多東西?”雖然馬克看起來浪蕩不羈,但是這種要緊事情,怎麽隨口就說出這麽多,難免會讓人心生警惕,莫不是歪了個洞就等著我們跳。


  “自然是因為我的法寶。”看我不放心的樣子,安琪自信地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這是凱特研製出來的強效吐真劑,隻要一滴,保管他將自己的底掏的一幹二淨。”


  吐真劑!我暗暗驚歎,同時不由警惕起來,這種東西一看就知道價值非凡,眼前的幾個人卻是根本沒有當一回事,這倒是讓我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這賊船,上來了就難下了。


  “如果你想用的話,我也很樂意向你出售的哦。”安琪慢慢地湊近笑著說,“放心,對你我保證給一個意想不到的折扣。”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不用了……”我急忙後退,看見安琪眼裏的笑意,愈發地奇怪。


  這個人身上風情萬種的同時,也是危機四伏,保不準什麽時候伸出蛇杏子,就把你給吞了,最毒婦人心,說的一向都是有可能的。


  我總是對人保留三分戒心,譬如眼前這位,黃安琪也不惱,嘴角一個微笑就圓過去了,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戒備,但是什麽話也沒有說。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養好精神,我們明天要去夜探敵人的老巢了。”


  恰好,霍子峰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急忙接起,聽見熟悉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出,心仿佛找到了歸處一般安定了了下來。


  “我來接你。”


  “嗯。”


  不多時候,門外就響起了一陣喇叭聲,我在心底暗暗驚歎霍子峰的速度,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把,想到這裏,心裏一陣暖。


  這個時候,美國晚上的氣溫已經有些涼了,霍子峰貼心得替我打開車門,將一件大衣裹在了我的身上,關上車門,透著車窗,我看見他修長挺拔的身影往前走了幾步,進了駕駛座,很快,空氣中的味道互相交融,似乎浸透了我們之間的呼吸。


  我覺得身子一陣發熱,心更是熱的好像火山熔漿一般,隨時都會冒出炙熱的泡泡出來。


  不去理會悸動的心,閉上眼睛認真聽著車裏麵悠揚的音樂,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但是調調卻是我所喜歡的緩慢悠揚,好像情人在身邊淺淺的呼吸,和那纏綿的情話。


  一時之間,車裏麵寂靜無聲,遠處的路燈過了一盞又一盞,馬路漸漸消失在黑暗的盡頭,的意識也慢慢地安靜地徜徉在那片無聲地蔚藍色海洋之中。


  忽的睜開眼睛,我隻覺得腳下悠揚,稍稍有站不穩身子的晃蕩感,往底下看去,原來腳上踩著地是一條船,周身除了藍色,還是藍色,隻有零星的白色略微點綴在天空之中,海風從耳邊吹來,又似乎從耳邊吹去。


  忽然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仔細看去卻發現那人竟然是霍子峰,隻是身子穿的一身金色盔甲,腳下踩著七彩祥雲,那般神采飛揚比之九天星河還要來的奪目,現在,他正直直地往我這個方向飛來。


  但是我覺得這些都不及那個人唇邊的那一抹淺淺地微笑,雖然淺,卻是笑到眼睛深處去了,那笑意似乎將整個天空都捧到了我的麵前,隻要我伸出手,就可以觸及這邊廣闊神秘的領域,可以摘九天的星星,攬銀河皎皎的月亮。


  那個人,是我的意中人。


  我站在天空和大海的交界處,巧笑倩兮,眉目盼兮,臉上的紅霞好像三月裏麵的桃花,粉色蒸騰了一個春天的幻想。


  那個幻想,是我的意中人給我的。


  很快,他就會來接我,不論是哪裏,天涯還是海角,刀山還是火海,我都願意跟著他。


  眼看著他就要到我麵前,我緊張地心幾乎要整個跳出胸腔,竭力平息卻怎麽卻抹不平嘴角的那抹笑意,低下頭,故作羞澀地不去看他。


  來了,來了!

  我暗暗捏緊手心。


  走了,走了!

  我不可置信地抬頭,拚命揮著手向他呐喊,“我在這裏啊!”莫不是他飛的久了,沒有看見我,想到這裏我急急轉身去尋他的蹤影。


  看見的,卻是他正溫柔地攬著另一個女子,看見這一幕,我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不可置信地眨了眨,雨點大的淚珠就從臉上滑了下來,一滴一滴,一如剛才不可控製的微笑一般。


  我捂了捂心髒,不覺明厲,這是這麽了,怎麽痛得好像心被剜去了一塊。


  “不!不要!”


  “娜娜,你怎麽了?”睜開眼睛去看見霍子峰關懷的臉在麵前放大,我忍不住傾身緊緊地保住霍子峰,眼淚很快就淹濕了他的肩膀。


  剛才夢裏的那個場景實在是太可怕了,我看見那個女人轉過來的臉的時候,隻覺得心髒都漏了一拍。


  還是陰魂不散的美子,即使在夢裏仍然讓我不得安寧。


  心毫無意外的亂了,我低喃自語,“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霍子峰見我這幅模樣,也將身子輕輕地往我們靠,企圖找到一個角度讓我更加舒服。


  我搖了搖頭,沉默不語,但是眼角不停流下的淚卻是似乎在訴說主人的傷心,心房空落落的,這個時候,霍子峰就像是溺水人手中最後的那根稻草,鬆了萬劫不複,隻有緊緊地抓住,拚命地抓住,不顧一切地抓住。


  車裏除了我小聲的哽咽,寂靜無聲,霍子峰任我緊緊地抱著,手一下一下地撫著我的後背,我知道,每次他安慰的時候總是這樣,那隻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能撫平我體內所有的煩躁因子。


  霍子峰看著我哭得衣服傷心樣子,皺了皺眉頭,唇幾次張開,想要說什麽,但是最後鬥消散在空氣中。


  “剛才見你在夢中笑的開心,怎麽麽一下子就哭得這麽厲害,是不是在黃安琪那裏受了什麽我去,什麽覺得不暢快的,都說給我聽,我自然有手段替你找回場子來。”


  我急忙搖了搖頭,“和他們無關,是我在夢裏麵看見一些東西,然後就覺得心空空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自然是不會將夢裏麵的場景說出來,這下霍子峰這般問,我到是不知道怎麽答了,隻能敷衍一些講這件事情平複下去。


  本是一場美夢,怎麽好生生地偏偏要蹦出個這麽不如意的,我有些懊惱地揪了揪頭發,心中盡是悔恨。


  手,卻落進了有一個溫暖的大掌中,“想要出氣也不要揪著自己的頭發。”霍子峰見我這般模樣,眼底才有一些笑意,“因為我會心疼。”


  我似乎聽見了花開的聲音,耳邊轟隆轟隆的,似乎還在為霍子峰這句話興奮不已,隻是那顆心卻是躁動地不知道東南西北是什麽方向了。


  我急急掰開車門,想要下車去,卻被霍子峰拉著了身子。


  “你做什麽?!”我有些羞怯地不去看他,臉紅得似乎可以煮蝦子了。


  “你確定要這樣進去,阿寶可是還在等著你。”霍子峰淡淡地帶著些許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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