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希望你能天天都開心
江珩離開酒吧的時候,身上多了個掛件。
許枝鶴簡直像不能獨立行走似的,兩條胳膊都掛在他脖子上,嘴裏還模模糊糊的念叨著:“老公,你以後少來這種地方,你這樣的,太能拈花惹草。”
這一聲聲的“老公”,甜膩軟糯,叫得他心都要化開了。
他從不知道,醉鬼還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江珩低頭,在她身上嗅了嗅,挑了挑眉:“喝了多少?”
“就一點點。”許枝鶴捏起兩根手指給他比劃了下。
“小酒鬼,”江珩索性托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怎麽老喝酒?”
“因為她們都喝啊,我要是不喝,顯得不夠姐妹。”她煞有介事的說道。
猜出了她的想法,江珩好笑道:“真正的姐妹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孤立你。”
許枝鶴被他牽著往前走,怕她在車上吐,江珩沒直接帶她上車,陪她在酒吧街的馬路邊散了會兒步。
走了兩步,她忽然踢踢高跟鞋,睜著醉意朦朧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他:“江珩。”
“嗯?”
“你能不能再背我一次?”
“走不動了?”江珩邊說邊背過身,在她前麵蹲下,“上來。”
許枝鶴老實的趴上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江珩在站直之前,幫她把腳上的高跟鞋退了下來,拎在手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下次你再喝酒我就不開車來接你了。”
“……”
“反正每次都要背,我直接推個輪椅過來。”
許枝鶴吸了吸鼻子,把下巴擱在他頸窩處,說話時酒精氣息時熱時癢的噴在他領子裏。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
江珩:“哪裏好了?”
“我讓你背你就背,你不嫌我重嗎?”
江珩頓了下,好笑的出聲:“你不是說你有36C,那都是軟的,不重。”
許枝鶴錘了他胸口一下,突然問:“你為什麽喜歡我?”
聞言,江珩愣了好一會兒:“哪有什麽為什麽?”
“……哦。”許枝鶴點了點頭,半晌沒再說話。
“你今天怎麽了?”江珩邊走,邊側過頭問她。
總覺得許枝鶴這次喝醉和上次完全不一樣。有一點兒……撒嬌,就像是在向他求寵愛。
“對了,你今天去我爸那兒了嗎?”許枝鶴揉了揉眼,和他說起正事。
“嗯,下午去了。”
“那他有跟你說什麽嗎?”許枝鶴莫名的緊張起來,但又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沒說什麽,就閑聊。”江珩的態度漫不經心的。
“真的?”
江珩笑了聲:“那還能說什麽啊?”
“他就沒提……”沒提給你什麽職位嗎?要是給低了,我也好找他去理論啊。
後半句許枝鶴沒說出來,她已經下定決心了,江珩要是真不想出去工作,她還能再養他十年八年,等到他什麽時候要離開了……
她眼睛眨了眨,往前湊了些,探頭去親他的側臉。
見他動作一僵,許枝鶴的嘴角彎了彎,又親一下。
“還會用美人計了啊?”江珩眉眼微斂,低笑著問,“我這麽背著你,是不是影響你發揮了?”
“有一點。”許枝鶴這才注意到,他已經背著自己走了好一段路了,連酒吧街的影都看不到了,“你累不累?要不我還是下來吧,不用你背了。”
“放心,我體力比你想象的要好。80歲坐輪椅都要抱著你了,這點路算什麽。”
又沉默著背了她一截,江珩突然開口:“我最近可能要從你那搬出去了……”
“……啊?”許枝鶴像是沒聽清,半晌沒有再發出聲音。
“這件事本來想等你酒醒了,明天清醒的時候再告訴你。不過看你好像也沒醉糊塗。”
江珩是用調侃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的,許枝鶴卻莫名的鼻子一酸,眼眶漸漸泛紅。
“……連你也要走了嗎?”
聽出她的語氣變化,江珩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她:“怎麽了?”
許枝鶴忽的鬆開勾著他的手,在口袋裏摸索了半天,從錢包拿出張銀行卡:“這個給你。”
“嗯?”江珩有點反應不過來,莫名的看著擱在他臉旁的銀行卡。
許枝鶴舉著卡,見他不接,又一股腦的把錢包裏所有卡都挖了出來:“都給你。”
“……”
然後,便聽見她像受傷的小獸一樣抽抽噎噎的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別離開我好不好?”
為什麽最好的東西,她總是留不住?
感覺到脖子裏的濕潤,江珩皺眉,想轉過臉來替她擦一擦眼淚,可是許枝鶴把臉埋得很深,濕熱的眼淚順著他的頸線一路滑到領子裏,燙的他心尖滾熱。
“我不走,隻是暫時搬出去,還會每天接你下班。隻要你需要我,我隨時能出現在你麵前。”江珩歪著頭,溫聲安慰她。
“你騙我的……”許枝鶴的眼睛濕漉漉的,眼淚大顆大顆,啪嗒啪嗒往下砸,“你說去上個洗手間,讓我在這等你,你就再也不回來了……”
江珩一怔,眉梢輕抬,這是醉迷糊了說夢話嗎?
“沒騙你,我隻是重新考慮了下我們的關係,雖然你都叫我老公了,但總歸名不正言不順的。我們還沒結婚就住在一起,對你影響不好,你父母那邊也不好交代。”江珩撇頭,用鼻尖蹭了蹭她臉頰,語氣帶了幾分不正經,像是故意在逗她笑。
“我已經讓人在物色了,盡量找離你近點的房子。以後每天晚上還能過去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麽,提前告訴我就行。”
許枝鶴的情緒瞬間散去大半,用手心把眼淚抹幹淨:“我爸肯定對你說了什麽。”
“真沒有,”江珩好笑道,“就是普通長輩對晚輩的教誨,他還歡迎我去許氏上班呢。不過我還要考慮考慮。”
“這有什麽可考慮的?你嫌工資低?”許聞舟應該沒有那麽小氣吧。不過資本家都差不多。
“工資什麽都無所謂,隻要是你付給我的就行。”江珩背著她開始往回走。
許枝鶴索性把整個錢包都遞給他了:“我就這麽多了,都給你吧。”
江珩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半晌,接了過來:“……真的都給我啊。”
許枝鶴一本正經的點頭。
“這麽多錢……是要打算包我一輩子?”江珩挑了挑眉,似乎心情不錯。
“你不是說你很貴嘛,”許枝鶴小聲說,“要是你在我爸那做得不開心,這點錢,應該也夠你注冊一個小型公司,可能開頭會很艱難,不過慢慢來嘛,總會好起來的……”
聽到這,江珩終於露出會心的一笑:“替我考慮這麽多?”
許枝鶴勾著他脖子的力道收緊了些,她把腦袋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有36C?”江珩本能的問。
“……”許枝鶴氣惱的在他冰涼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半晌,自顧自的小聲說道,“其實你回國遇到我的那天,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去羞辱你的……”
“……”江珩停下了步子,托著她膝彎的手臂緊了緊。
“我就是聽他們說你破產了,心裏有點不舒服。又看見你一個人在那喝悶酒,不知道怎麽,就上去了……”許枝鶴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聽不清,“我一開始給你卡,就不是想包你,我隻是見不得你消沉的樣子……”
她小聲的喊他:“江珩。”
“嗯。”
“你現在開心嗎?”
“嗯。”
“我希望你能天天都開心。”
下一刻,江珩轉過臉來,在她鼻尖上親了親:“你天天跟我呆在一塊就行。”
以前在許家,許琳羞辱她的時候,曾經形容她像狗。一旦有個人對她好點,她就巴巴的想湊上來,那樣子就像隻整天圍著肉骨頭,卻又舍不得吃的狗。
現在,她盯著江珩近在咫尺的薄唇,淺淡的色澤在路燈下像蒙了層薄釉,散發著異常勾人的魅力。
她舔了舔唇,下意識的問:“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江珩的步子一頓,很快又繼續往前走:“你確定一下夠嗎?”
“……”
他晃了晃手裏拎著的她的高跟鞋:“這姿勢我怕影響你發揮。”
到了車上,許枝鶴剛坐進去,正側身尋找安全帶,江珩緊隨著從車門裏擠了進去,扶住她的腦袋,滾燙的唇落下來,加重力道啃咬著。
許枝鶴的腦袋空白,雙手無意識的抱著他的腦袋。
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麽漫長的親吻,呼吸不斷被抽走,強烈的窒息感令她微微眩暈,看著麵前的江珩都出現了重影。
不知過了多久,江珩慢慢的鬆開她,替她整理淩亂的衣擺。
江珩與她對視了良久,眼眸裏是濃濃的黑,深不見底:“要不是你今天喝的這麽醉——”
他不動聲色的替她係上安全帶,起身時,像是為了派遣無處發泄的,狠狠的往她鎖骨處咬去,齒尖快要碰到時,卻又倏的放輕了力道,轉為纏綿的吮,輾轉來回,最後在那道印記上滿意的舔了下。
“現在就能把車上解鎖了。”